另一头,
莫逸柯正在为这件事烦恼,他搭着项小焦的肩:“嘶,兄弟,你觉得我该选什么科?”
其实他心里早就得出结论,但是他还是想问问好朋友的意见。
项小焦嗤笑一声,凑过身去损了莫逸柯一句:
“就你还用担心这个啊?就算你现在出去捡垃圾,以后都得回去继承家业。”
“但是说实在的,我还是觉得你选文科比较恰当,英语不吃亏,文综又容易跟上。”项小焦很认真的补充了一句。
莫逸柯原本听到第一句话时准备抬手开打的,后来听到他补充的话后才放弃这个念头。
他自己很清楚选了文科意味着什么,
这次他想为了她搏一搏。
莫逸柯抬眼,懒得回话,直接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喂,我说得没错啊,不是给你支招了嘛。”项小焦跑上去搂住莫逸柯的脖子,“叫你不等我。”
莫逸科把项小焦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放轻语气说:
“陈安洋知道你瞒着她的事情了,到时候你找个时间跟她谈谈吧。”
旁边的人顿了一下,先是沉默,紧跟其后的是默默的点头。
莫逸柯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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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的体操是一套学校自编的小苹果,高一年级和高二年级都是跳这个,只有高三的是围着教学楼跑三圈。音乐一响起,各年级开始各做各的事。
全校的服饰都很整齐,除了偶尔有几个不愿穿校服的学生。
结果都是逮到哪个就扣哪个班级的操行分。
重点班都是很听话的仔仔,所以陈安洋她们班从来没被扣过分。
刚刚跳完操,就听见主任的大喇叭哗哗的叫着:“现在宣布一件事情,学校为了激励同学们刚出了一个政策,下个学期你们一回来,我们就开始实行轮流超级重点班教学。所谓的超级重点班,就是各年级文理前十名各组成一个班,以竞赛的模式参加各项国家级竞赛,获取保送资格。”
下面一片喧哗,“啊?”
以前的保送资格都是学校内定向各大学推荐的,现在采取这种模式,确实是一种很公平但又很残酷的方式。
优者胜,败者退,
这是人间常态。
蒙蕊激动的拉起陈安洋的手,兴奋不已的说:“安洋,咱们加油去超级班好不好。”
陈安洋皱皱眉,摇摇头:
“这个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以前没这个政策的时候同学们都已经够拼了,现在这个政策一下来,恐怕以后咱们的苦日子要来了。”
大家都在战场上厮杀,不受点伤哪能算得上英雄。
陈安洋抹了把额头上被太阳晒出的汗。
头有点晕,拿了颗糖塞在嘴里。
大喇叭那头还在大喊:“同学们都听懂了没?”
操场上瞬间响起气势宏宏的回答:“懂了。”
好了,全体同学散场,各回各的班级。
莫逸柯和项小焦一起走向陈安洋和蒙蕊走的方向上,
莫逸柯啧了一声,把手挂在陈安洋的头上:“羊崽要努力用功了吗?”
引来周围不少人的关注,靓女帅男,谁看谁喜欢。
看,多甜的互动啊,
还搭着头。
陈安洋伸出手掐他:“大庭广众之下的,你做什么呢?”拧起一圈肉,“你放不放开。”
莫逸柯吃痛的揉揉被掐的地方,他现在都有点怕她了。
没以前可爱了呢。
他还是忍不住戏虐,凑近到陈安洋的耳边,低头轻呢:“你意思是说,私下我可以随便怎么做?”
好暧昧的姿势,好羞涩的话语。
陈安洋瞬间脸红成一片,低眸,突然大声的朝莫逸柯大喊:
“做个屁做,最近你皮有点痒啊?”
蒙蕊、项小焦摆出吃惊的表情:
做????
好害羞、好无耻。
莫逸柯哈哈大笑,跑着离开,丢下项小焦一个人。
莫逸柯离开后,陈安洋和项小焦对视了一眼,随后脸上的表情全然消失。
项小焦尴尬的扣扣头,走近陈安洋一步,说:“那个......有时间我和你聊聊吧,好吗?”
是询问,没有一丝强求。
陈安洋不说话,只是朝他点了点头,随后也先离开一步。
蒙蕊不明所以,疑问的看着项小焦,
项小焦留给她一个不失礼貌的笑容。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四个人走了三个,只剩下蒙蕊在原地懵逼。
莫逸柯从桌箱里掏出纸笔,大剌剌的写下五个大字:陈安洋勿近。
贴在右半边脸上。
陈安洋走回自己位置上,撇过头看到纸条后,“你发什么疯,我哪惹到你了。”
莫逸柯一脸傲娇的样子,哼了一声又转过头去。
陈安洋下定决心,这周末一定要抽出时间带这神仙去看看医生。
再拖下去,恐怕病情会更严重,
到时候傻的气质传染给她就晚了。
莫逸柯见她不说话了,转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就不再多问一句?万一下一句我就理你了呢?”
“真是羊心狗肺。”他又说。
陈安洋想了想,
算了,我还是写作业心情好得快些。
“......”
明知道这神仙容易犯傻,还是忍不住关心他,她心里叹气,
谁会有那么好的同桌啊?
她真是为了他操透了心。
莫逸柯突然抢过她手中捏着的笔,举得高高的:
“叫哥哥我就还给你。”
陈安洋:......
她白了他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从笔袋里默默掏出另一只笔。
用着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她看着他的动作有点想笑,她总觉得他像个孩子一样,一会耍耍无赖,一会暴戾小狼,确实有点矛盾。
等等,这厮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陈安洋怀疑的看看他,
远离?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话题就是这样结束的,俩人都沉默的上课。
莫逸柯吊儿郎当的晃着脚,眼神漆黑,又透着点认真:“诶,你选文还是选理。”他摸摸自己下巴,又自顾自的说到:“我觉得你会选理,要不我也跟跟风?跟着你走算了。”
陈安洋向后退了退,伸出手:“你可别,我害怕。”
他为了她,选择一条不适合自己的路,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但她还以为这只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