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感染了非典,老三的三个助手在广州被隔离治疗三个多月,其中一个因病情严重去世了,剩下两个在9月份经香港中转回到了喀布尔.
两人一回到据点,老四受老大指派就找到了他们:“你们知道没有完成任务的处罚是什么吗?“看着老四冷冰冰的双眼,那俩人吓得低下头,低声说:“关禁闭或处死.“
“看在你们生了三个月病的份上,我不处罚你们.但你们要将功补过.回中国去,杀了老三,然后将他焚尸,动作一定要快,不能停留.你们再带上两个人,去领点经费.先到浙江金华小四的住处附近等待,然后听取新的指令.“
老四将一张纸条递给他们,上面是小四住址的方位.“你们是中国出来的,应该找得到这个地方,记熟以后,把纸条烧了.“
七天以后,他们来到了金华城区小四的住所外,侦查完四周的地形后,他们去租车公司租了一辆汽车,两个人一批轮流在外蹲守.
这时的老三,凭着他在中东地区生存的经验,顺利地在上海一家外贸公司应聘,专门做中东国家进出口贸易,并办理了中国的工作签证,租房安居下来.
一年过去了,老三认为危险可能已经过去,加上他认为自己并不会对老大的事业再产生什么危害,就放松了警惕.同时,思念侄儿的心情也日益增长,他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跑到杭州,在西湖边的平湖秋月给小四发了信息,预定下周日中午在杭州火车东站北出口见面.
小四收到了信息,非常高兴,马上去买了火车票.同时老大当然地也收到了信息,他决不会轻易放过老三,他叫老四通知了那四个杀手:“盯住小四,他下周将去杭州东站与老三见面.要等他们分手后才能对老三下手,不能让小四知道.“
周日,小四坐上了去杭州的火车,那四个杀手,却在前一天就驾车到了杭州,他们将车停在离火车东站北出口不远处,第二天早上就在北出口周围做了布置.
这时,老三已经来到了火车东站,他认为即使老大截收到他的信息也来不及布置,这次会面是安全的.他在北出口远处查看了一会儿,心里产生了一丝警觉.他马上进入售票厅,买了一张到上海的火车票,进了站台.但他并没有上车,而是在月台上等待金华方向过来的列车.
十点三十八分,一列从江山开往上海虹桥的火车停在了3号站台,老三快步走到3号站台的出口等待,同时发出意识流说明自己是叔叔.这时,又有一列去上海的火车停在了5号站台,下车的人流在老四背后纷纷走向北出口,小四也在其中.他隐约收到叔叔发来的信息,以为他在出口等,就一边回应,一边快步向北出口走去.
这时,老三已发现小四已走在他前面,没有办法,他就在拥挤的人群中向前追去.
小四在北出口旁边站住了,正向两边张望,老三走过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知道是叔叔,正想打招呼,老三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边,伸手拉了他一下,转身向出租车出口走去.
原来跟老三来中国的一位杀手已看见他,他向另一个杀手招了下手就跟了上来.
“去杭州大厦.“老三上车时说了句,和小四一起上了车.
出租车跑在环城北路上,后面跟着另一辆出租车和另一辆杀手租来的丰田车.
在车上,老三已通过意识流向小四讲了自己的处境,说要隐藏一段时间.“如果他们来问你,你就老实说今天见过我,就说我告诉你要去马来西亚了.他们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
进了杭州大厦大门,有三个杀手紧跟在后面,他们都是老手,要甩开他们不容易.在商场里转了几圈,老三见找不到机会,索性走到大街上去,往运河码头方向走去.
在运河码头路口,老三叫小四先回去,自己沿着河边往前走.跟着的那三人犹豫了一下,放弃了跟踪小四,在离老三约20米处跟在后面,老三放慢了脚步,那两人也随之慢了下来,老三想到了摆脱他们的办法,索性在人行道上停了下来.
这时从后面过来一位中年男人,老三拦住了他,用一种急迫的语气低声告诉他,请他帮助报一下警,说后面三人和丰田汽车中的人都是东突分子,他们想在杭州搞恐怖袭击.那人回头看了一下,点了一下头,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商店.老三在路边站了一会儿,好像不知要向哪里走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走向运河公交船售票处.
他在售票窗口,一边打听船的开行时间,一边通过玻璃观察后面的情况.三个跟踪的杀手仍站在路边的树下,这时快步走来的几个便衣,到了他们面前,控制住了那三人.远处还传来了警笛声.老三迅速买了票,跳上了即将开动的游船.
这是一趟开往塘栖的游船,一个小时后,船已到了塘栖古镇,老三又转公交车前往临平车站,搭火车回到上海.
第三天,电视及报纸报道了杭州破获一起东突分子企图制造恐怖袭击的消息,并缴获了各种凶器如炸药,汽油等物品,见到报道,老三暂时松了一口气.
两个月后,小四在上班途中,被一个新疆人模样的小伙子拦了下来,见四周没人,那人问:“老四向你问好,他问你见过你叔叔了吗?“小四看了看那人,说:“在杭州见过了.““他在哪里?““说要去马来西亚,我也不知道去了没有.“那人再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收到老三去马来西亚的情报后,老大并不相信:“他只是放烟雾弹,叫他们在杭州附近城市找,同时把他的照片发给马来西亚我们的人,也请他们帮助找一下,做二手准备.“
老三仍在外贸公司正常上班,由于他出色的业务能力,部长十分敬重他,见他一个人在上海,除了公司和家,什么地方都不去,他就常常拿些酒菜上他家喝酒.
经过深思熟虑,老三决定采取行动,一天下班时,他对部长说:“上周六我买了瓶五粮液,等下路上再买点菜,一起去我家喝酒?“部长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今晚的酒喝得有些尽兴,部长已经喝多了,躺在了沙发上,说是不想走了.老三拿出睡衣,叫部长洗完澡,安排他在沙发上睡了.
半夜时分,老三将自己灵魂转移到了部长身上.早上部长起身后怪自己酒喝多了,脑子有点乱,老三笑着看着他,过了一阵子,部长好像忽然清醒了:“老白,你怎么办?“
“我要离开你了.反正所有的业务你都清楚了,我准备去马来西亚.“
“你想去马来西亚?那还不是自投罗网?“
“最危险的地方可能最安全,我也为你以后的安全打打前站.“
部长不再说什么.两人上班后,下午部长就在白守敬的辞职报告上签了字.临走前,白守敬交给部长一张银行卡,并说明了密码,然后拿着纸箱离开了公司.
几天后,白守敬走出了吉隆坡机场,他坐出租车进了市区.司机认出了他,马上向当地的组织报告了.
两天后,白守敬上了饭店门口的出租车,准备去马六甲.
半路上,司机突然拐进了公路边的一片树林,白守敬正想开口问,突然他发现了车后一辆跟随进来的日产五十铃农夫车,心里就明白了.他想打开车门,但车门已经上锁了.他看了看司机,只见司机手里已拿着一把手枪.后面车上下来了三个人,把白守敬拖出出租车,用绳子绑住手脚,拉起他头发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把他拖到一个石头洼地,按着他肩膀叫他跪下后,将一个头套戴在他头上,一个杀手拿起一把大刀,一刀就砍下了他的头.他们在他身上浇上了汽油,堆上一些杂草树枝,点火烧了它.
火熄灭后,这几个人在洼地上堆起了一层石头和泥土,又盖上了一层乱草,然后扬长而去.
一年后,部长(老三)也辞去了工作,安顿好家庭以后,说是出去旅游,就一个人去了马来西亚,在周游马来西亚以后,就在槟城租房落脚,改名换姓取得了马来西亚永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