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部承包了生物学院的方阵训练,这是我们加入自律部以来干的第一件大事。我们都跃跃欲试,面对新工作的挑战。
秋季新生运动会要来了,时间有点紧。
国庆前做好策划,国庆返校就开始训练。
国庆前,一个周五的傍晚,干事们约在东区食堂的一个角落一起策划。
这一次,我算是明白了,我是多么的人微言轻。
我就是人群中的小透明,我说话没有人听。好吧,我的确没有服人的本事。他们说的我不赞成,我说什么又没人听。
气死我了,我索性坐到胡逸尘身边,两人都在看手机。
我心烦意乱,我的耳朵在听,我的神智在跟着策划走。
我和胡逸尘是两种人。她的不合群,是完完全全的置之度外;而我,面上是冷的,心却是热的。
操心的命!
我气恼地强迫自己专注于手机。
突然,我听到一阵嘈杂,疑惑看去,宋徐引来了!
我心中暗叫不好,假装在查资料,自然而然地收回手机,拉着胡逸尘走到那堆人里面。
宋徐引同意了他们的想法。
哼,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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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的票特别难抢,我和我妈天天抢,最后只买到了4号回家,可是回家待不了两天就得返校啊。我先是认命,后来同学跟我说我们的课表从28号开始就没课了。于是我退了票,另买了一张k字头的卧铺,30多个钟头。
思家心切,30多个钟头,大不了就睡过去!
我是我们宿舍最早走的。
走的那天早上她们都在睡觉,我轻轻地离开了。地铁上收到了白络瑶和刘吟雪的叮嘱,我心一暖,眼泪汪汪,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到了无人处才小声地哭出来。
回家自然是好的,9月30号下午就下火车了。
国庆节试彩妆、打耳洞、买衣服,舒服极了。
可临走前几天,我开始郁郁寡欢,爸妈送我到火车站,我在火车站门前抱着妈妈哭了好久。
下火车,换地铁,走进学校,我一路都在哭。
进了宿舍,快9点了,她们还在睡觉,我也只能收拾东西。
国庆节后,天气转凉。
所以当我看到赵涵希拿起遥控板对着空调时大惊失色,赵涵希很自然地跟我说冷啊,我更加吃惊。
我走到了过道,刘吟雪问我干嘛,我说宿舍没法待人。刘吟雪说她回来得早,那会儿宿舍只有赵涵希在,一进去就出汗,空调口那块儿过都不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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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阵训练开始,每天下午,操场上,国旗台前,我们学院的地盘,都有我们的方阵在训练。
因为有综合素质加分,所以报名的人是我们需要的两倍多。我们班的人去了二十多个,大一所有班级中最积极的。游龙的名字当然在列,因为据赵涵希说,游龙加了生物学院的所有组织,因为他最喜欢综素分。赵涵希没有参加。
训练第一天,我刚进入操场,看到天上黑压压的一串串,鸣声低咽。
我想着是怎么了,脑海里蹦出一句“衡阳雁去无留意”,我不再看天上,认真盯着方阵。
一天天过去了,男生们积极地领喇叭音响院旗等东西,口号只有董迅豪和王云蔚在喊,剩下的人都盯着同学们走。
宋徐引只让我们盯着方阵,有走得不好的提醒着,并无别的吩咐。
我感觉我并没有起作用,但是我得每天都到场,我觉得这样毫无意义。我总想做点什么。
当然,赵沛宜是极少到场的,她连例会都是想去就去。不过宋徐引仿佛还很喜欢她,真让我生气。
期间,因为宋徐引规定了可以请假,导致明天都有部分人请假,所以每天来的人都不一样。
说到请假,游龙倒是天天请假,我看到的他就来过两次。
我们只是看着,并没有筛选人,因为宋徐引没让。
事情多了,心情就会烦,并且宋徐引很多想法我都不赞同。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办事儿却是昏庸无能。
对部长每天不爽多一点,我天天在背后骂他。
赵涵希说:“是不是喜欢他呀,每天早‘宋徐引’晚‘宋徐引’的?”
我没理她,心说你tm喜欢游龙。
其中有一个人,舒锦文,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是我党校初级班那组的组长,文睿晨名单一出就把她推给我了。这些天的签到我记住了她,但我一直假装不认识。因为赵涵希说3班之前的班级临时负责人是她,“什么事都不干”,我也是戴着有色眼镜看她的。
不知是哪一天开始,她和宋徐引朋友圈互动频繁,我嗅到了恋爱的酸臭味。本着小女生八卦的心,我把手机给了身边其他干事看。
可是我的心里有些不爽。
两人一天天变本加厉,尤其是运动会开始那天早上,她发了一条朋友圈“上学以来从来没这么早起来过。”
宋徐引评论:“辛苦啦”
她回复:“我饿了”
宋徐引:“马上到”
气死我了!宋徐引要求我们5点半到生物楼集合搬物资,方阵的同学6点半到操场就好。当然,我并没有睡到5点半,因为体育部要求5点到,当4点半白络瑶闹钟的第一个音符响起,我就醒了。
报名的所有人,只要天天出勤,都能拿到综素分。宋徐引把被筛掉的所有人都作为“替补”,很多时候他们签个到就走了。
我能怎么说?宋徐引宅心仁厚,心善慈悲。每天都有人请假,每天的方阵都不一样,导致每天都要重头来一遍。
张梦寻说方圆那个傻子,算的每个人吃一个包子,还没给我们自己人订。一个包子,吃得饱个p哦,别说那些男生,我都吃不饱。
另外,正好有几个我们班的替补说那天不想早起。我好说歹说,终于劝说宋徐引正式运动会那天不让替补到场。
我总算起了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