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若渊后来便没了什么心思,关于这两件密室和同为长老,她想不出一点关联,唯有慕容礼一直陪伴在她左右。
几日后,同为长老回来了,扎格特的伤势也渐渐好转。不得不提,扎格特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尽管断了一只左臂,对他的打击好像不是很深,总是能见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不过总是一闪而过。
若渊看着扎格特的脸时,思绪总会飘回前世,觉得是张简良找到了自己,要把自己带回去忍受陈幼宁的折磨,可是回过神来,若渊又会发现扎格特和张简良除了模子一模一样以外,再无相同之点了。
五月,春暖花开之时,太子的修行也接近了尾声,这意味着若渊一行人要回到皇宫了,临行之前,若渊十分舍不得,拉着星儿陪她在青羽观中乱转,忽然,眼前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却一闪而过了。
若渊连忙赶上,果不其然,是偶遇了敬晗。
“敬晗!我们不是好姐妹吗?你为什么这躲着我?”若渊追上敬晗,有些恼。
敬晗摇了摇头,眼神躲闪。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终于,敬晗忍不住了率先开口说道:“若渊,我不是在躲着你,我是在气我自己。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可是我们的相聚的日子是那么短暂,你回皇宫之后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了。”说着说着,敬晗有些委屈的掉下了泪。
若渊叹了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虽然皇上对她宠爱有加,还亲赐了寝殿给她,让她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和皇后赌气之后也好有个去处,可是也正因如此,自己和其他姐妹便疏远了许多,加上皇宫又是个吃人的地方,真情真意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若渊刮了下敬晗的鼻子,“傻敬晗,你想我了就可以来宫里找我玩啊,两位哥哥也时常在宫中的。”
话及此,敬晗脸上微微的染了些红晕,悄悄低下头,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不只是你……”
偏这声音极小,若渊并未听清,正待细问,远处一声呼唤,打断了二人。
“敬晗!”不是别人,正是这太子殿下慕容东淮。
若渊看到自家哥哥,招起手来唤哥哥过来,谁知敬晗确是看到慕容东淮之后掉头就跑,而这慕容东淮也不过去了,追着敬晗的方向就跑去了。
若渊看着一瞬间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情况,一时有些没缓过味来,不过想了想,便大概明白了些。
“星儿,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依星儿看,对于敬晗姑娘来说,是坏事的吧,毕竟殿下是太子。”
若渊轻轻笑了笑,没再回话。
且说这跑走的敬晗和追去的慕容东淮,男子体力终究要好些,追了一会,敬晗还是败下阵来。
两人跑到了一处瀑布边,风景秀美,无处可逃的敬晗蹲下身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慕容东淮蹲在敬晗的身边,一时无话。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敬晗不想说话,慕容东淮不知说些什么。
终于,敬晗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囊塞进了慕容东淮的怀里,“给你,你可不许嫌弃啊。”
慕容东淮看了看硬塞进来的香囊,是用的月白色布打底,上面绣了一个罗盘和一条河流。
“罗盘能辨方向,指东;河流,指淮。”敬晗轻轻的解释着,声音细小如蚊子一般。
不过慕容东淮还是听见了的,他把香囊收好,两只手揽过敬晗的肩膀,直视着敬晗的眼睛。
“敬晗,你不要躲着我了好不好?还有三日,我就要回宫了,我不像这三日和你玩捉迷藏的游戏。”
敬晗听着自己心上人的话语,脸上又红了一大片,一时有些又羞又恼,便硬着嘴说道:“为什么不能躲你?我偏要躲着你,反正你回到宫里是要娶妻生子的,总会忘了我,我才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慕容东淮一时有些气急,他从在梅林中第一眼看到敬晗的时候便已经动了心,此生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人,偏偏这小丫头十分不领情,总是把自己向外面推,“敬晗,我只娶你一人。”
敬晗的脸颊更红了,饶是天真如她,也是知道“太子”二字意味着什么的,连忙说道:“呸呸呸!胡说什么,你才不会娶我呢。我可说好了,我是接受不了和别人分享丈夫的,我的只能是我的。”
慕容东淮有些开心,他明白敬晗对自己的心意,却原来自己已经被敬晗划到了“我的”的范围当中。
他看着敬晗明亮的眼睛,觉得自己之前一直以来的疑问全部都解开了,为什么他要承担太子的责任?可能就是为了遇见这个天真烂漫的小道姑吧。
“敬晗,我只会是你一人的。”语毕,慕容东淮轻轻俯身,用自己的唇紧紧地贴在敬晗的唇瓣上,贪婪的享受着最后的欢愉,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但是慕容东淮早已想好,无论那日是何时,自己的妻也只有面前这一女子罢了。
敬晗感受着唇瓣上传来的温度,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心里还回响着慕容东淮刚才露骨的心声,打心眼里觉得这人真是个坏胚子,虽然没有偷猪,却害得自己满心都是他了。
慕容东淮情难自禁,力气难免掌握不好,直到敬晗被肩膀上的疼痛折磨的唔唔出声时,慕容东淮才终于离开了敬晗的唇瓣,松开了手。
“没事吧?对不起,我没控制好力气。”慕容东淮手足无措的尝试着道歉,双手轻轻地揉着敬晗的肩膀,为她缓解疼痛。
两人之间本也没有什么大事,说出来了,便都好了。这时的慕容东淮以为二人之间相差的不过是身份而已,而父皇母后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再者,母后也便不是出身高贵,自己与敬晗的事情一定不会有阻拦的。
远处,两个小小的脑袋悄悄地向这边观望着。
“亲了亲了诶。”除了若渊,还会有谁呢。
“真没想到公主殿下喜欢看这个。”若渊想来做坏事,自然是拉着慕容礼陪伴了。
若渊看着慕容礼,“才不是,我是真的为哥哥高兴,同时,我也很担心敬晗受到伤害。”
慕容礼叹口气,复又笑道:“这,许是缘吧。”
“那三哥哥可有缘?”
“我啊,怕是被月老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