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中是星河,我的心头是你,心头一颗朱砂痣,你是我的白月光。烟灰在缸中明灭可见,黑暗将他紧紧包围,无力感使他想去够到那一抹光亮,他的眼中映射出那人的倒影,快了,就快能见到你了,我的白月光,他内心想到,嘴角上扬,缓缓闭上了双眼,或许他做了个甜甜的美梦吧,他的嘴角一直上扬,安静的像个孩童。
易浅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一个男人孤独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她特别想靠近他,她感觉这个男人很熟悉,熟悉到让她心疼,他蜷缩在那一方区域,没人问津,也把自己封闭在一方空间,好像谁也进不去他孤寂的内心,易浅感受到眼底的湿润感,她慌神摸了摸自己脸颊,不知何时一向坚强的她竟然为了面前的陌生人哭了,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她想看清他,视线逐渐模糊,这种无力感包裹了全身,她摇头,想摆脱这种感觉,一种悲凄感油然而生,突然她看见男人似乎醒了,呆呆望着窗外,她多想告诉他,她就在他身后,似乎是感受到炽热的视线,男人一转头,两人视线相撞,隔了万千风月,隔了时光匆匆,隔了困难阻碍,男人破损不完整的手掌伸出,轻喃:“阿浅。”
这一声“阿浅,”让她抚住她的心脏处,那个地方的颤动骗不了人,她认识面前的人,一定认识,刚想张口询问,嗓子发不出一丝声响,就连一个音节都很难发出,她心急如焚,气的跺脚,她自小虽然作为云家养女,云家嫡系的子女们虽然各种使绊子,给她找不痛快,但是她也不是好欺负的,收集各种罪证,她一向是睚眦必报,因为心软是无法存活的,在云家这个错综复杂的染缸中,她无法脱身,只能自保,眼前人不知道是谁,但她有预感一定发生过什么,她有恩必报,有仇必究。
“夫人!夫人!”耳边急切的喊声拉回易浅的思绪,又是这糟糕的感觉,紧紧闭着眼睛不愿睁开,女主管急躁声音在耳畔久久难以散去,易浅不情愿睁开眼,又是那熟悉的鬼地方,一群人叽叽喳喳围在她床边,易浅秀眉微皱,没穿鞋就一股脑跑出去,她想逃离这个监狱一样的地方,她没命的跑,跑的脚都磨出血泡也不在意,脚掌的刺痛没让他放慢步伐,有的人看见了她紧紧跟在她身后,一群人追在她身后,像极了追债的高利贷。
她纵情奔跑,无视那些人的呼喊,张开双臂感受久违的微风刮在脸上,她与这自然融在一起,裙角飞起,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捂住膝盖强烈呼吸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刺激她的眼球,纯澈的蓝色让她心情舒畅,贪婪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切烦恼恩怨情仇都在这一刻消散,这一刻的宁静让她贪恋,身后的人也相继停下脚步,看着张开双臂迎接海风的美好的女孩子,瓷白皮肤在太阳映射下熠熠生辉,纤细的腰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小兰也被眼前这一美景惊呆了,不由得想起有个谣传说当年云先生不顾家族反对,执意娶了易家没有异能的二小姐,这一事件当时引起很大轰动。
“呸,你这狗杂种。”魁梧大汉举起手中的铁棍一下一下打着单薄瘦弱的男孩,男孩一声不吭默默承受,露出的胳膊早已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挂着血丝,大汉粗鲁的话语没引起男人一丝情绪,他只是执拗固执的忍受着,仿佛一切事情与他无关,他与这个世界隔离,尽管很疼他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大汉打得有些累,看着面前不懂反抗的猎物,失去了兴趣,脚用力踩上他的脊背,力气大到易浅甚至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眼前的场景真的特别熟悉。
“住手!”易浅轻生开口,语气里带着她都没察觉的愠怒,大汉愣了一下,举着棍子骂到:“哪个娘们这么……”当看到易浅的脸时,立马扔下手中的棍子,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恭维到:“夫人,前几天,这个狗杂种弄脏了您的裙子,我帮您教训他呢。”
“你别过脸去,影响我看风景了。”易浅淡淡怼到,锋利眼神直逼大汉,大汉尴尬一笑,立马别过头,易浅慢步走到男孩身边,伸出白玉般的手:“你没事吧?还能起来吗?”易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看起来友善一些,希望男孩放下防备。
哪知男孩黝黑的瞳孔紧紧盯着她,向她啐了一口唾沫,落在她洁白衣裙上,嘶哑着嗓子开口:“滚!贵族的败类。”
“大胆!你可知我们夫人是什么人,竟敢这么说话。”女主管梅姨上前训斥到,尖锐的嗓音在控诉面前人的不敬,并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女佣,两个女佣收到指示,上前一步架起毫无还手之力的男孩。
“小兰,你把这小孩带回去,好好安顿,给他洗个澡,换身衣服,准备一顿饭,至于你俩留下。”易浅发令到。
那两个女佣看向梅姨,不知该怎么做,她俩是前几天调来艾斯堡的,她的所有行动全都听从梅姨的指示,对于这位夫人,她们不知是不是该听。
“怎么?我的话不好使了?你们云先生怎么跟你们说的。”易浅拿出平常何小鹿的语气盛气凌人道,平淡语气却暗藏锋芒,若有若无把云先生摆到明面上,听到她的话,连同梅姨在内的女佣一齐跪在地上,不敢直视这个女人,:“不敢!夫人。”
小兰起身去扶那个男孩,那两个女佣身体发抖等着她的指示,易浅指着别过头的汉子,邪魅一笑:“你俩一人扇他20个耳光,然后一人踹他十脚,做不完明天你们俩就别再这了。”
魁梧大汉难以置信的听着女人的话,两个女佣上前毫不犹豫的扇着汉子的耳光,不一会皮糙肉厚的汉子脸上出现鲜红巴掌印。
易浅抱胸冷眼旁观:“这就是伤害我的人的下场,要是你敢还手,你就会失去工作的机会。”
易浅从来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冲动,她下意识就想保护,就像保护记忆中熟悉的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