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改变,事物也会随四季变化而改变,不懂得彼此的人会抱怨着对方是否变心,而懂得彼此的人一个眼神就可以明了,所谓改变不过是为了变成你喜欢的样子而已,只希望满目星河皆是你,可却忘记了她的眼里可曾有你。
“啊哦,看来我的夫人不满意?”迈着缓慢的步子向易浅靠近,易浅下意识后退,来者不善啊,谁知道这个云帆作什么妖,轻佻的语气带着危险的信号,如果他是猎人,那么现在的易浅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兔,他身上有着致命吸引力,但这也是最可怕的。
“停,有事说事,别离我这么近。”易浅在逐渐缩短的距离中立马喊了停,云帆听闻勾唇一笑,停下了脚步,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但眼神还是在她身上,像万能胶一样黏在她身上。
屋外单薄身影一动不动站在那儿,从刚才就没变过姿势,紧攥的拳头和暴起的青筋都显示出他多么不甘,路过的佣人本来想去提醒他,却因为他身上散发的寒气不敢靠近,索性放任他站在那儿,明明只是隔了一个门的距离,他却感觉隔了千山万水,终是敛去多余的情绪,房间的隔音效果不佳,她虽然语气冷淡,但是却对于云帆进她房间没有丝毫在意,连跟他谈话也是放松的样子,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离开,随着孤寂的影子逐渐拉长。
“怎么?云先生从百忙之中还记得我这么一个小人物?”易浅背对着他,不让他看见自己忧伤的样子,她记忆中的云帆哪怕再忙总会用一切方式不管是短信还是口信,让易浅知道他忙,注意休息,体贴细腻,用尽一切方式来保护她,而不是当她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有兴趣拿出来看一眼,没兴趣就放在一边,任它落满灰尘也不管不顾。
“夫人这是在怪我?我改好不好?”虽然放低了身价,可那不可一世的语气还是被易浅听得一清二楚,心下一沉,不想原谅他,云帆好笑的看着跟自己赌气的身影,头一回以商量的语调跟对方说话。
“大可不必,云先生,你我本就是一场戏,何必当真?”易浅无奈闭上眼,毫不客气的杜绝一切好意,将两人的距离直言不讳的挑明。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抱着我不松手,一醒就变了?”云帆也不恼,一边整理着袖扣,一边调侃,以责怪的口吻带着质问,好像易浅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你胡说,谁抱着你不松手了?”易浅转过身,不满的瞪着他,而云帆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撞入她视线,她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真是太可恶了。
“呐,解释就是承认,不管,你要对我负责。”云帆索性也开始彻底无赖起来,还指了指自己衣衫不整的衣服抱怨,那幽怨的眼神活像一个小媳妇。
“幼稚,堂堂云先生这是光天化日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易浅见招拆招冷声回复,淡淡瞥了他一眼后移开视线。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刚刚你薅我头发时力气可不小。”呼啦一下凌乱的发型,继续在作死的边缘徘徊,似笑非笑的看着在暴走边缘徘徊的易浅,逗她真是有意思极了。
“意外!纯属意外,我以为是抱枕呢。”易浅眼不红心不跳解释,心虚瞥了一眼云帆像鸡窝的头发,没忍住弯了嘴角,低下头不让他发现。
“哦?意外?”云帆危险的眯起眼,诡谲眼波流转,彻底缩短与易浅的距离,狼一般的扑向她,易浅敏捷一躲,云帆得逞的特意摔在床角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易浅一愣,赶紧回神,一把蹲下扶住云帆的手臂,焦急询问:“怎么撞到了?疼吗?对不起。”眼里不自觉飘起一层水雾,刚才要是她不躲就好了,他就不会受伤了。
云帆诡计得逞楚楚可怜撒娇道:“疼,好疼,要夫人吹吹才能好。“易浅听到这句话,自责的情绪一下收回,正视云帆,他嘴角上扬,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才觉得自己受骗,毫不留情撒开手,冷眼:”好玩吗?看我为你急的团团转好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朝云帆大吼,眼圈泛红,这个云帆真是太讨厌了,自以为是,唯我独尊,一点都不把人放在眼里。
“不对呀,花序这个混蛋。”云帆感受到易浅真的生气了,暗自低声咒骂花序,不说好的适当的调戏可以增进感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