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王宅弥漫一种阴沉的感觉,天也灰蒙蒙的,大厅里金碧辉煌,主座上是威严的王老先生,灰白头发仍然难掩英气,下方是跪着的王静瑶。
侧边的皮质沙发上俨然坐着一位英挺的男人,点燃一根雪茄慢条斯理抽着烟,吐着烟圈不管这是谁的地盘,一个眼神都不给跪着的女人,黑色西装在男人身上竟意外好看,搭起双腿俨然一副主人家做派。
“云先生,给我个面子,饶了小女吧。”王老先生谄媚看一旁的男人,微微颤抖着起来,拄着一旁的银龙拐杖。
“面子自然可以给,可我夫人人都丢了。”云帆眼底划过寒光,清淡说出一句话。
“令夫人我一定加派人手找。”王老先生合理应对,面对这位年轻拥有大权的云帆自然与其他人不同。
“找?人都丢了,你给我说找。”燃烧的烟草被男子一把掐断,原本的平静打破,云先生的怒气一般人承受不住。
“云先生你先不要着急,听小女说是夫人自己制造的局。”一听云帆语气不对,立马转变策略,抛出易浅自导自演这一说法,企图让云帆冷静。
“我只给你们七十二小时,七十二小时后还不见人。”云帆站起,弹了弹落在衣服上的烟灰,冷漠下达最后期限。
“七十二小时怎么可能。”王老先生讪笑,凭着自己的地位没想到云帆这么不给面子,搜捕队进行全面搜捕没有易浅半点消息。
“七十二小时我要是还没看见人,您的孙子怕是回不来了。”清冷不留一丝情面,用最平淡语气说最残忍的话。
王家唯一的独苗因为势力被送到云帆军队磨炼,话下之意就是易浅要是不回来他老王家就要断根了。
“云帆你欺人太甚!”王老先生气的咳嗽,微微颤动着身体,怒火攻心。
“我欺人?这云岐本就是我的地盘。”云帆狂妄笑笑,瞥了眼气的坐下的王老爷子。
“云帆,是我的错,别怪我们家人了,冲我来。”跪在地上的王静瑶毫无情绪开口,嘴唇泛白,身上还有伤痕,王老爷子应该给了她不少惩罚。
“呵,怪你有用,我夫人能回来?”云帆一瞬间控制不住自己情绪,那无力的感觉让他喘不上气,他已经连续好几个夜晚没睡着了,回到城堡修好的房门以及消失的她。
他原本以为不会在意,宠幸那个眼睛跟她相似的女佣,可是,总是空荡荡,呆呆走过她的卧室,命人来打扫,蔷薇花田他又建起,可是,偏偏缺了女主人。
“不是我,是她想离开你云帆。”王静瑶再也不想控制,直接站起来指着云帆鼻子训斥云帆这一系列疯狂动作。
“你给她的只有占有,她离开你才是解脱。”字字珠玑王静瑶坚决的一字一句。
“呵,王静瑶别逼我杀你。”云帆对上她的目光,杀意四起,周围是令人窒息的异能压制,云帆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王家一众人感受到这令人害怕的异能,纷纷驱动身上的能力,没想到云家不被人重视的私生子现在竟然天赋这么高,难怪爬到了这个地位。
王静瑶忍着骨骼错位的痛苦,四周已经燃起小火焰,看来云帆这是起杀心了,索性闭上眼睛。
“等等,大云,手下留人。”一声明亮的男声响起,听到熟悉的声音,王静瑶舒心一笑,放松身体任身体坠落,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疯了你这是。”沈洵眼疾手快抱住王静瑶弱小的身体,心里揪起。
“沈洵,你也找死。”咬紧后槽牙,云帆眼里只有杀戮再无其他。
没有叫四洵,代表云帆现在很不好,随时都要杀人。
“我的搜捕队传来消息,易浅,呸,你夫人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魔域。”刚看见自己叫易浅云帆脸黑瞬间改变称呼,没喘气说出易浅的境况。
“魔域?看来我是太久没开战了。”收回异能,周遭人松了口气,空气顺畅起来,云帆不明所以笑了,这几天一直没有任何笑容的云帆破天荒的笑了,但是这笑容有些渗人。
“你疯了吗!为了个女人!”沈洵喊了一句,额头青筋暴起,不光为易浅杀心四起,还要开战。
“她才不是女人,她是我云帆的女人,唯一的云夫人!”云帆反驳,深色眼眸变幻莫测,带着自己的执念。
“可是她不爱你!大云,她自己逃的,你有没有想过!”沈洵瞪着这个魔怔的男人,原本睿智对谁都很温和的人竟然变成这幅样子。
“那就把她抓回来!”云帆径直走到沈洵跟前,俯视着他,眼里只有疯狂。
“云帆,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就放手。”沈洵向上看着他,泄气的话让怀里的王静瑶愣了,记忆中他一向对任何事有把握,现在这幅样子为了云帆。
“你知道吗,四洵,我放不下,她不在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秒我都很煎熬。”云帆后退了几步,强撑着身体,低下头碎发挡住眼睛,注视着无名指上的玛瑙戒指,早已没了光芒,这戒指是定位的,给她的目的就是无论她在哪他都可以找到,现在没光意味着离得太远,搜索不到位置。
“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替你除掉她。”沈洵眼眶染上红色,一边防止王静瑶落下,一边看着云帆,心里特别复杂。
“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想逃开我,可是为什么不跟我说啊。”云帆捉住沈洵规整的领子,那双眼只有迷茫和心痛。
慢慢划下去,抱住自己的头,想起自己那段不堪的记忆,喃喃自语:“妈妈,别丢下我,我会好好训练,别扔下我。”
得知是云帆又犯病了,轻拍他的背,念出一段咒语,看着云帆身体慢慢蜷缩在一块忍受着痛苦。
“他怎么会?”王静瑶虚弱问着云帆这一情况,平常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云帆怎么会抽搐一团。
“他这老毛病了,作为私生子,云家主母怕他造成威胁给他注射了病毒,还让他待在冰窖里三年。”后面的沈洵没跟她说,当年的云帆只有六岁,还是个孩子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要不是他偶然历练经过那儿,估计云帆早就死了吧。
“看见易浅第一眼她好像看见了当年一无所有的云帆,她对云帆的心疼是不加掩饰的,或许这就是云帆放不下的理由吧。”沈洵恢复冷静,一个那么爱云帆的人为何会离开呢,他实在想不通,作为云帆交情还不错的朋友,他一直在治疗云帆,但云帆的病情不减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