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斯闻言一愣,随即不顾身份,礼数,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头放声大笑。
那笑声欢畅、愉悦、偏生又悦耳至极,与宁斯往日的形象颇为不符。
许是因着宁斯平素儒雅的性格,这笑倒也不至于让人讨厌。
杨倾酥睁着一双美眸,眸光不解的望着宁斯,宁斯笑完后自己也觉着颇为莫名其妙。
他想着自己也许是觉着倾酥问的这问题可爱。
他只是把倾酥当妹妹的,是吧?
只是内心充斥着的极度喜悦总归是无法屏弃的。
“倾酥,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的。你不用对我抱有质疑,我都明白,我都懂。”
宁斯眸光里盈满了柔意与疼惜。
他明白,明白她这么做的不得已。他懂,懂她的苦衷,懂她受的苦,懂她的疼。
仅是短短一句话,杨倾酥的眼圈就已通红。
她吃的苦,他都明白,他都懂。
原来在这世上,她不是孤身一人,她有人陪伴,还是有人在乎她的…
杨倾酥强行把那股想哭的冲动压了下去,她怎么能哭呢,大仇未报。
心中种种波动,只化为一句短短的“嗯,我相信你。”
不是因为不够感动,而是,她信他。
所以,不需要太多生动华丽的词汇。
她信他,仅此而已。
乍然一听到杨倾酥的那句话,宁斯有些怔愣,其实是没有反应过来,是以“嗯?”
杨倾酥红着脸又同他讲了一遍,宁斯才反应过来。
看着杨倾酥娇羞的模样,直低头闷笑,边笑边想,这丫头真真是个...妖精。
无他只因杨倾酥羞涩的样子很少见,且那张足以称作冠绝京城的容颜即使蒙上了烟尘,羞涩的模样却依旧直教人心痒。
宁斯定了定心神,同杨倾酥简要说了下他的打算以及计划,索幸两人一路平安的抵达了目的地。
杨倾酥望着眼前的山洞,望着那出山洞口的黑衣暗卫,无疑,那是宁斯的手下。
她凝视着宁斯,朱唇开合,心一狠却终是说了出“我要进宫参加选秀,抱歉。”
宁斯一愣,只是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苦涩“这是你的决定,我支持你,只是你真的想好了吗?”
“去意已决。”纵使宁斯再怎么不舍却抵不过一句“去意已决”。
“倾酥,我永远都在。”虽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杨倾酥却明白了这内含的道理。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是她坚实的后盾,他永远都在她身边。杨倾酥眸光柔软,微微点了点头,“后会有期。”
宁斯强行勾起唇瓣“后会...有期。”
杨倾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不是不舍,只是长痛不如短痛。
她只能做到心狠,也必须做到心狠。
因为只有心狠,她才能为那些逝去的亲人、族人报仇。
想到这儿,杨倾酥一双美眸中盈满仇恨。
杨倾酥从午时走到了戌时,许因着少时运动量少的原因,一下行了这些路程,身子非常之不适。
只是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选秀还没开始前抵达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