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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距离

蓝同说:“你丫操什么呢?怎么回事儿,我有点晕!”

我说:“你告诉曲萌你不回家干什么啊?”

蓝同说:“我不是想让你俩缠绵会儿吗?”

我说:“缠绵个屁,都TM捉奸在床了……”

我还想接着说点什么,看到卓玲微红的脸,我没有说下去。

蓝同“啊”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知道这事儿不能怪蓝同,最应该怪的人是我。如果上帝要是因为这件破事儿要惩罚人,那么这个名额非我莫属。现在我已经很难判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口口声声说我是为了爱卓玲才和她在一起,哪怕抛弃可爱清纯的女友,谁信呢?别人听到这话,肯定感觉我拿他们当****,要不他们就会认为我****。这事儿说不清楚了,也不必再说,曲萌也是这么怀疑的。

蓝同叫我进了卧室,这事儿在我预料之中。蓝同说:“羽豪你怎么能办这事儿啊,我认识的赤羽豪不是这样的人,楚野我们三个是因为梦想走到一起,我们不是最痛恨虚浮的人吗?”

我说:“蓝同,要是我说我不是为了卓玲的钱,你信吗?”

蓝同说:“你当我****啊!放着曲萌那么好的女孩不要,你会跟卓玲,一般人都能看出来为了什么,只是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势力。”

我无话可说,转头看着窗外,静了一会儿后,我告诉蓝同:“这事儿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都得信,我没骗你。”

说完这句话我出了卧室,和卓玲一起离开了。我先去了公司,办一下离职手续,爱情不谈了,但是努力不能白白付出。当我走进公司,并没有发现曲萌,我问了一下曲萌的同事,同事说她请假了。不会吧!曲萌不会因为爱情不顺就想不开吧,我顿时慌了。我打曲萌电话,她居然关机,什么情况?

我克制自己不胡思乱想,但是我做不到。最后我走到主编那,将我离职的事儿告诉他,他开始和我谈话,大致是来到公司刚做熟悉,怎么要离职?是不是工作环境或是什么问题?我告诉主编说,是个人问题。后来他又唠叨了半天,说挺重视我的,说我很有潜力之类的场面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太假。我一中午没来,也没请假,连TMD一个电话也不打,重视?这叫什么重视,我不能理解。

大概今天主编比较闲,反正坐着没事儿,就拿我开涮。他没事儿,我还等着去找曲萌呢,最后我不得不说:“主编有时间咱们再聊,对了我那工资的事儿,您看?”

主编好像恍然大悟似的说:“嗯,对对,这个是正事儿,你也来一个月了,薪水是大事儿。”

废话,不为工资,我TM跑着来伺候你。后来主编从书柜中拿出一个小本本,员工考核表。然后跟我算,我应该得到的钱。总数是二千一百零五。我今天不请假就没来,半天过去了,那就按照请假算,应该扣一百。我听了这话有点急,我今天早晨没来是修养精神,等着辞职呢,这也算。

后来主编说:“这样吧羽豪,咱们把零头去了,两千整吧。”

我去,都要走的人了,还留我五块钱,我能说什么呢,为了五块钱发火?好像有失男人风度吧!可是我TMD就这样扔掉两个灌饼钱,我心里不爽。我说:“还是主编代数好,这加减乘除算的,赶得上华罗庚了。”说着我就想抬手往他那秃了一半的脑袋上“摸”两下。

主编听完我这话脸上不太好看,然后带我去财务结账。

结完帐,出了公司我心情忽然低落下来,正好一片树叶划过我的眼帘。我长叹了一句:“好一个悲怆冷寂的秋啊。”记得我曾写过一篇《后村飞鸽》的文:

奔走在宽阔的马路忽然有一根羽毛划落我的眼帘我仿佛听到了飞鸽的叹息我也随着一声长叹风雨人间2。几只向往自由的飞鸽在天空肆意盘旋他们以自由为无尚的信仰几声快乐的歌鸣后无力的翅扇动了饥饿的欲灰从此天空中多了几只奔忙的信鸽一双留恋的眼神在天际的幻景中缔造完美3。会有同类爱上他们的尽管流浪儿的世界充满艰辛可这浩瀚的天宇谁又是真正的主人祷告阻止不了风雨的到来荆棘改变不了彩虹的绚烂只要有人间,只要有梦想我的高歌便是那美好的将来4。风一样的日子在风中散去韶华怎长留飞鸽展翅未来天宇的激情又停留翠绿树梢的狂想本想以记忆完美那残缺的一生却在阴霾的雨季酿下心痛的药丸5。世界一队小小的漂泊者啊心可以永恒的指向幸福的红帐思维不可拘泥一个狭小的深渊飞鸽说我是自由的化身但我还是以生活为根本6。从山风的清澈中袭来一阵芬芳彻响心房飞鸽告诉我那是爱情从落英的缤纷中我看到他的狂喜他站在荒芜的山谷脚下是土丘般的记忆他以热泪写下她的题记:我爱你7。

片片圣洁的雪花充满炽烈的柔情净土只生心花不长植物只造就那风花雪月的故事与故事中的对白8。我问一只飞鸽为何停留他告诉我在等他的爱人前方不是有很多美丽的她在等候吗他笑我何等的凡人花源于一盘灿烂的蕊心9。一片秋叶经过我的窗前微笑着融入尘埃我不解他为何有如此心胸他告诉我他曾有鲜绿的生命飞叶也是一种美丽的享受生命以享受为最高的拥有我低下人类高贵的头颅向他致敬10。心脏告诉我任何梦想都不是狂想血液指点我以狂热燃烧心灵的渴望我以一夜的醉酒温热那条冰冷的支流而一只飞鸽的眼眸带我去那远古的梦境爱情与花朵绽放的村落我捧着自己的翅膀哭泣,微笑,高呼蓝天在我火热的翅膀下是那永久的蔚蓝模样我没有翅膀,我也飞不上天堂,我只能在这个蹉跎的人世沉浮。听说昨天我们小区有一年轻女郎,从二十七楼跳下,顿时死亡。据目击者称,脑浆溅了一地,人摔的失去了模样。当时楼下有一个保安亭,早晨九点,保安在亭子外晒太阳,忽然从天空飞下来一个人,然后白花花的脑浆留了一地,保安看到之后当场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如此年轻的女孩为什么选择死亡,是什么让她如此绝望?爱情不顺?生活压力?我无从得知,我只能在此刻想象她在选择自杀前的一刻都干了些什么。当时她在卧室,是不是在化妆,她是不是要以最美的身姿离开这个世界?人在知道自己下一刻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将会干什么?我不在那个位置,不在那个时间,我很难想象到。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将要放弃这个世界,她内心充满了遗憾,和无助。

我忽然想起了曲萌,她不会犯傻吧!我内心的愧疚顿时升腾,如果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又应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卓玲在公司门口等我,我见了卓玲便告诉她:“玲姐我得去找曲萌,我怕她出事,她没在公司。”

卓玲先是看着我愣了一秒,然后说:“走,我和你一起去找她。”

我忽然一阵感动,我说:“谢谢玲姐。”

卓玲摸了一把我的脸说:“我比你更了解一个失去爱情的女人的痛,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像你一样担心过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哪怕寻找!”

也许是臻太过于痴迷自己了未来了,以至于他忘记了人类最美好的情感。怀梦的人,热血是煮沸的,信念是焚烧的烈火,激励着自己走向目标。从卓玲的口中,我得知臻是这样一名男人,他有一定的才华,他想通过一个跳板,让自己的才华得以施展,或是产生一定的影响力。如果不能发挥自己的才华,他认为生命就是虚度。

现在不是有很多的潜规则吗,不单单是娱乐圈,任何行业都有,当你遇到的时候,那将是生命的一次改变,现实人称为一次华丽的转身。臻便是通过这个途径走上了辉煌之路,臻现在的妻子也是如此,她也是通过这条路,然后为臻铺了一条路。从一个原本走路的人,到铺路人,人生实在有意思。

当卓玲问我去哪找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我和曲萌真没有固定去的地方,除了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去操场溜达,还有外面的一个小餐馆,其余的真是无地可去,去哪都得消费。对!学校,她会不会去那怀念昨日了。我感觉曲萌是个这样的女孩,她比较怀旧。

我非常坚定的告诉卓玲说:“玲姐,就去学校。”

学校附近并没有曲萌的身影,我把我所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却依然没有看到曲萌。我忽然丧失信心的说:“玲姐,曲萌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卓玲笑了笑说:“不会,自信是好事儿,但是这件事上我可以跟你保证,绝对没事儿。”

卓玲说话一向深奥,现在我确实没心情问她怎么跟自信扯到一起去。我说:“还是去曲萌姑姑家吧,今天见不到她,我实在不能安心。”

到了小区楼下,我疯狂的往上跑,六层终于到了,我使劲儿砸门。只听到曲萌姑姑喊道:“怎么了,怎么了,这谁啊!”

门开了,我说:“阿姨,我……****!”说完,我转身走了。曲萌姑姑也不出门,大声喊道:“你TM有病吧!”

扪心自问,我不是一个没有素质之人,只是当时的一幕太可气了。曲萌姑姑开了门,我当时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客厅,在寻找曲萌的身影,我确实看到她了,她正和她姑姑上初中的儿子在客厅看电视,并且哈哈大笑。我没命的找了她一个下午,她居然在家里正开心着呢。忽然我才理解卓玲说的那个“自信”是什么意思。我自以为很牛逼,其实我很傻比。

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能活,现代社会把感情看得太重的人,往往会让别人认为他很二。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精神社会了,现在的人都是人精,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牛逼和傻比的距离差TM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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