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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的梦想终于溺死在生活的河流

海子走了,他乘坐着一辆开往天国的列车,相信那个世界不会那么拥挤,他可以随意选择自己的梦,追求自己的梦。那里不会再有让人为之恐惧的春运,也不会出现买不起的房子,更不会有中国城管这样威武的战士,那个国度不需要战士,那个国度没有战争,那个国度都安守本分,那个国度有一群清高的梦想者在守护,鬼神都无法接近,佛祖和上帝也无法进入。

幸福如果有目的地,那么海子一定到达了,他拿今生的一切去换取那张幸福的通行证,他是勇士还是懦夫?无论后世人怎么去评论,他都是永恒的诗人,最为尊贵,最为纯洁的人,相信所有的梦想者都理解他的感受。一名北大法律系的高材生,在那时的中国是多么的高贵啊,他可以拥有很多现在人追求都得不来的名利,而他却毅然决然的放弃今生,去追随他的梦。在此我并非用几行不值钱的文字去渲染什么,更没有对海子做出任何的诽谤或是赞扬,此时我真正体会到一位梦想者为梦想而放弃所有的伟大,他站在这个世界无法企及的高度,他的忧伤或是快乐都是那样的让人怜惜。

正如楚野一样,他抓住梦想紧紧不放,正如遗失梦想后的蓝同,他是如此的忧伤。而我站在梦与现实的中间,亦步亦趋,随着时代的脚步前进,在滚滚洪流中,我早已忘记,我的丑陋与美丽,只是在简单的世界抓住简单的生活。我的世界再也不会奏起狂想曲,再也没有了微笑和泪滴。我会如同所有人一样,渐渐老去,然后被三尺黄土所埋葬。

当我和蓝同离开雨巷,走进他那家温馨的酒吧,最后只剩下狂喝滥饮。一会儿,曲萌和蔚颐也来了,我和蓝同还是一如的畅饮着。彼此有谈话,只不过脸上的表情象死人一般僵硬。蔚颐和曲萌一直劝我俩不要喝了,我们只是淡淡的说很久没见了,见一次特高兴,就多喝点了。她俩见劝不住,也跟着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我们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年少,不计后果的去疯狂,去任由性格导航。很显然,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醉的一塌糊涂,哭的一塌糊涂。曲萌哭着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安定。”

我哭着问生活:“怎么可以拥有梦想。”

蔚颐哭着问蓝同:“为什么不相信我。”

蓝同哭着问梦想:“我还可不可以回到过去。”

最后哭累了,眼泪流干了,我们都沉沉睡去。梦在梦中想起,梦在梦中忘记,梦在梦中死去,梦在梦中是一些杂乱而沉痛的记忆,我们都深深依恋在昨日的梦里。忽然我想起一句话叫:“活在当下。”谁能教我放弃一切,活在当下,谁能把我们支离破碎的心重新点燃起希望的火焰,幽幽的蓝火在黑夜烧尽一切阻隔,去往梦想的圣殿。

半夜不知道几点我才从昏暗的灯光下醒来,我们四人倚着一张沙发睡着了,我当时怀里有一个人,我摸了摸,是女的,有乳房的,但在昏暗的灯光下我没看清是谁。我抹了一把脸,然后看我身上的这个人是谁,谢天谢地,是我家曲萌。如果是别家女人,那么我可怎么和曲萌解释啊。我推了她一把,她也醒了。我说:“我饿了。”

曲萌说:“我也是。”

我说:“那你去做饭呢!”

曲萌“哦”了一声离开沙发,然后转身问我:“厨房在哪?”

我非常生气的告诉她:“厨房在有锅碗瓢盆的屋子里,这还用问我吗?”

曲萌说:“关键我不知道有锅碗瓢盆的屋子在哪,这里就这一间房子!”

我问:“我们现在在哪?”

曲萌很生气的告诉我:“在地狱。”

我问:“我们怎么死的?高铁出事儿了?我记得我们安全的走出火车站了。”

我转头扫视周围,看到了呼呼大睡的蓝同,我一拍脑袋,明白了。

蔚颐和蓝同听到我们对话也醒了,蓝同拍着头说:“现在越来越不行了,羽豪你说我们是不是老了。”

我说:“去你的吧!哥们儿都年轻着呢,现在还一无所有呢,让我现在老了,谁为我家曲萌打拼啊!人总是是回忆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老,如果没有回忆,你永远都是年轻的。”

蓝同淡淡的说:“你老了,曲萌如果还年轻的话,肯定有一帮人追着想为她打拼,我也想通了,这个世界缺了谁都能活,随它去吧!”

蔚颐生气的盯着蓝同,我连忙上前说:“打住,我饿了,去吃饭吧!”

我们一行四人走出酒吧,在午夜的江南街道上,称得上繁华的市区但不招摇。我们在一家干净的小店停下,蓝同说他经常在这吃饭,味道不错。我们随意点了几个菜,吃完后,蓝同问我怎么样。我说不知道,当时一直疯狂的吃了,根本没有尝什么味儿。

随即我说:“人饿的时候都这样,也不管什么粗茶淡饭,山珍海味,填饱肚子就行。这时候的人只有一种信仰那就是有个稳定的生活。跟男人没女人似的,没女人的男人看到哪个女人都是仙女,等这个男人有了属于自己的女人,其实女人就那么回事儿,都一样,只不过高矮胖瘦不同,声音不同罢了。”我话锋一转接着说:“蓝同要学会珍惜啊,我看蔚颐挺委屈的,不然你们结婚得了,免得那么多的猜忌,你现在有能力了,保护女人是男人的天职。”

蓝同说:“其实就是心里不太舒服,也没太大问题。我也和蔚颐谈了,今年我们就把婚事儿办了。你和曲萌什么时候办啊?”

我说:“再说吧!你们先办了,等我们再稳定点了,也就给办了。”

蓝同说:“羽豪其实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注重原则了。对于感性的事儿就得不按正常逻辑去办,太理智的人往往是痛苦的。”

我微笑着说:“什么是感性,什么是理性?跟你丫多懂似的,我都知道。”

蓝同说:“感性就是你最爱的人掉下了悬崖,你当时肯定想着和她一起跳下去,然后就和她一起跳了。理性就是,你最爱的人掉下了悬崖,你跑着去救她,但是当你跑到边缘的时候,你忽然停下了脚步,你看到原来是TM这么深的悬崖,你想着跳下去救不了她,而且会搭上自己的命,你就不会跳了。这叫悬崖勒马,别人说这是生活的最高智慧,我在内心特鄙视这种人。”

我笑了笑没说话。

蓝同接着说:“曲萌都一直想和你结婚,你还撑着什么劲儿啊,说真的曲萌这么好的女孩真难得。”

我说:“得,不谈这事儿了。”

蓝同说:“你又来了,每次都是你管我的事儿,不让我管你的。”

我说:“蓝同,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原则,我怕我以后如果还一无所有,那么我会对不起曲萌的。”

蓝同说:“你要对曲萌说这句话,她肯定会认为你这是在找借口。也许没有人相信你以后会大富大贵,安宁的生活是一定会有的,你怎么不相信自己呢,你曾经不是这样的啊!”

我说:“我只是不相信生活……”

路灯拉长我们的身影,冷冷清清的现实伴随着记忆游走。已经凌晨了,我们走进一家台球厅,玩了会儿。以前在学校之时我们经常玩露天台球,一块钱打一杆,当时为了能多玩会儿,常常会把打进的台球在摆上来。有时候一杆能打好几个小时,最后外面的人等急了,老板说:“哥几个我给你们一块钱,你们撤吧,没这么玩儿的啊,一盘球这都三小时了,一人一口气儿也该吹进去了。”

我们当时也感觉非常的不好意思,然后就匆匆打进就撤了。我们的球技就是在那个时候练成的。后来老板渐渐聪明了,按时间收费,不再按局数了,我们从那以后再也无法投机取巧,因此我们改玩乒乓球了。乒乓球世界冠军估计都是这么练出来的,中国也因此成为世界上取得乒乓球的冠军最多的国家。

中国子民如此的热爱运动,但是每项运动都要收费,饭刚刚够吃,根本没有人愿意把钱花在那方面。近几年发现有关部门忽然大力投资,购买一批批健身器材,放在各个小区,过去一看,原来是为老年人而设。现在年轻人大多都去健身房、游泳馆、滑雪场,虽然环境不错,但是收费也不错。

玩了不到一个小时,感觉超没意思,便匆匆撤了。蓝同问我:“你们什么时候回啊?”

我说:“当然是后天了,然后在这座小城在逛逛。”

蓝同说:“那明儿我帮你们买机票,没那么累。”

我说:“得,这个事儿真谢谢,心领了,我们明天坐高铁回,票都买好了。快回去早点睡吧,养足精神,明儿去逛逛啊,也许我这一生与昆山也就这么一次擦肩而过的机会,得好好珍惜。”

也许是因为昨天睡多的缘故,也许是我心情太过兴奋的缘故,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密密麻麻的都是事,曾经听我妈说,人长越大烦恼越多,肩上的担子也就越来越重。看着怀里的曲萌,我的明天便是为了她和自己的婚姻而奋斗。曲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她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和蓝同蔚颐一样安定先来,我很怕奔波。”

我说:“一切都会好的,先好好睡觉吧!”

曲萌的忧愁像是空谷飘香的幽兰静静绽放,而我的忧愁早已麻木,只是背负这这个时代不应该背负的梦而行走。外面开始淅淅沥沥的下去了小雨,雨滴打在窗台上,我一阵兴奋。上苍眷顾我,江南眷顾我啊,来到江南,如果不能淋一场江南的雨,那真是极大的憾事。希望这场雨别停,明天继续,我会伴随着烟雨蒙蒙游走江南的大街小巷。安静的房间我嗅着曲萌身体的芳香,虽然这种芳香早已不能激起我的冲动情绪,但它已融入我的生活中,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这就是恋情得道成仙的历程吧,经过风雨后的花朵更为娇艳。我默默祈祷着以后日子的来临,同样更加渴望自己的付出能获得幸福的回报。我在床头写下一行笔记:自古梅香必历寒,焉有名姓霸人间。三尺飞雪亦相怜,不喻万物独占天。喜欢梅的傲骨,也喜欢它独自开在风雪中的淡定,安然。在《见或不见》这诗中,我最喜欢最后的两句:“寂静相爱,默然喜欢。”其中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喷薄,一种让人撕扯心扉的痛。写这首是的人深沉而有味道,简单的八个字概括了两人因现实而不能在一起的心情,作者还算淡定,也许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的感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扎啤酒进入喉。后来这首是被人们从历史的长河中挖掘出来,同时登上了这个时代最为流行的荧幕之上,人们竞相追捧。逝去的作者和有什么样的感叹呢?

天际泛白,快要亮了,这时候我的睡意却上来了,再看看曲萌像一只温顺的猫儿,静静的安睡着。我悄悄的起床,去楼下吃些早点,雨还没停,空气非常清新。多么美丽的地方呢,而我却是擦肩而过,无法驻足。此时我也想写一篇雨巷,如果诗中出现一名蹁跹的姑娘,那么名姑娘肯定是宁静而美丽的江南,见到她的第一眼我便深深的爱上了她。吃早点的时候我还特别注意了一下身边走过的女人,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江南人,她们和书中所描写的小巧玲珑的江南女人一点都不匹配。是我的思想太过于对号入座了,女人皆有不同风韵,北国女孩其实也可以小巧玲珑。

吃完早点顺便带了几份,他们都起床了。蓝同想开车带我们去远点的地方玩,我拒绝了,我执意要徒步昆山小城。喜欢旅行的人,吃的就是这陌生的味儿,无论远近,只要陌生便值得一行。诗中的江南是烟雨蒙蒙,空中阁楼。而现在的江南因为追寻现代化城市的步伐,遗失了自己的风韵,汽车多如牛毛,高楼平地而起。从一种亲近的感觉,到冰冷的水泥、机械,我感觉超级乏味,幸好还留下了几条河,几座公园,几棵垂柳。最后在形貌皆相同的大街实在没得逛了,便转身进入了亭林公园。

这家公园比别的稍稍大点,里面有众多可玩的东西,进门每人先收二十。后面竹篱笆墙里是一个小型游乐场,还陈列这曾经的战斗机空壳。因为节假日的原因,这里的人很多,虽然下着小雨,但是有人兴致一点儿也不减,大多是青年男女来追寻浪漫。小型游乐场的尽头有一个动物园,进动物园还要收费。当我们走到动物园门口时,扑面而来一股臭烘烘的气味,顿时让人没了心情。下雨天,动物园是露天的,动物的气味全部冲破大门传了出来。门口的售票员却与众不同的站在门口笑呵呵的,彷如他没有闻到这气味,哥们儿的嗅觉估计有问题。亦或是因为一些原因,他不得不干这份工作。

##梦在梦中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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