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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雨夜和着一场迷茫

吃的差不多了,天空阴沉下来,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狂风大作,但是我还要送曲萌回她姑姑家,这就叫风雨无阻吧!还是老套路,依然扭扭捏捏的说了再见,这大概就是女孩的细腻所在吧!虽然对于我来说有点恐惧。在回去的路上,我独自漫步在街道,平时我走路都跟风似的,特快,不是去抢东西,因为我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路上。

今天在狂风中我忽然想漫步,体会一把当年驰骋的勇士。路边的树叶呼呼作响,树木摇曳着,同时犹如我乱七八糟的心情。突然我发现一种现象,那就是顶着风走真累。索性独自坐在路边的石台上,点着一颗烟,我面无表情。路人匆匆从我眼前走过,现在的我在他们心里究竟是什么形象?勇士?疯子?无所谓,不管怎么看我,我依然是我自己。

现在我的心情很不好,当年我渴望着一种安分生活,如同中国封建王朝时候的男耕女织,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简单、幸福。现在的我就像一只永远找不到归宿的候鸟,在一条梦想与渴望的航线上奔忙。精灵古怪的曲萌,我的爱情,就如同身处在狂风中的我,瑟瑟发抖。我需要一个可以承载爱情的空间,不必再这样飘零,我不想委屈曲萌。

曲萌那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如果和童雅一样,她的生活也会用另一种方式展现在我的眼前。坐了好久,抽了三支烟,我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好好工作,天天挣钱。忽然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生命的低潮期,女人是不是每个月都要来这么一次,如果是我,我肯定疯了。现在才意识到女人不好做。

思绪游离的回到住处,雨已经开始淅淅沥沥,蓝同正在洗澡。我在房间坐立不安的呆了了一会,然后对着洗手间砰砰敲门:“你丫完事儿了没有,我这等着上厕所呢!”

蓝同说:“以前我妈说过,只要去了脏的地方,一定要使劲儿洗澡,不然会霉运染身的。”

我开始砸门:“你看过一句网络语吗?叫:要问一分钟有多长,是看你呆着厕所内,还是站在厕所外。”

洗手间的流水声终于停止,我的上帝啊,门开了。

我回到屋看到蓝同正坐在阳台上,手中夹着一颗烟,倾听着外面的风声雨声。我说:“呵!你丫够有雅兴的。”

蓝同很认真的转过头告诉我:“羽豪,你知道吗?我从小最喜欢坐在家里的窗台上听雨声,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妙,然后做着孩提时期的梦。家乡的云很美,特别是在雨后,蓝蓝的天空,圣洁的云朵,我很想就那样单纯的活着,我不想参与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我不喜欢世界的嘈杂。我们大四的时候我曾去过酒吧在那里唱歌,收入很高,那的经理也很欣赏我,但是我不喜欢那种环境。特别是一群自以为高素质的人群,却办着庸俗的事儿。所以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酒吧,人为什么可以那么虚伪。也许在公司他们都是一群很有魅力的职业者,做事大体,有礼貌。但是在酒吧的角落,人性已经全部都被磨灭,是不是黑暗来临后就能改变光明前的所有?”

我看着很认真的蓝同不知道该怎么来劝他,这个时代就注定了人们这种性格,一味的要求真实是会被社会淘汰的。历史上多少人都是这样,一心只想做清官,但最后不还是被人排挤出去吗?有句话叫:“一个人是疯子,那是真疯。大多数人是疯子,那这就属于正常现象。”人要适应社会的主流,社会永远都不会跟着一个人的心态走,因为社会是由无数人组成,我们所适应的也是无数人的心态。

我转头看着外面正密集的风雨告诉蓝同:“你看到外面的树了吗?风来时都在往一个方向倾斜,这就叫大势所趋。没有那棵树愿意那样,但他们不还都是往那个方向倾斜吗?如果非要用人力去改变,我想那只会将它自己的树干折断,或是连根拔起。蓝同,这就是生活,每位有热血的青年都不想随波逐流,都有强烈的正义感,但是那并不是社会的主流,如果你真的想逆流而上,不但步履艰难,而且更会伤害自己。我这么告诉你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你能把握好有限的生命,用最美的色彩来装点自己的人生。化妆是虚伪,但是那样更美丽,并非所有的美丽都是真实的,而凸显在你眼前的美丽,你是无法否认的。”

蓝同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他望着窗外的风雨,独自沉思。我悄悄退到屋里,拉上阳台的布帘,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来与生命做一次成熟对话。我无所事事的打开电脑,进入自己的博客,下了一篇日记叫《雨声?时空之想》:

下雨了

雨滴在走过岁月的青瓦上跳跃

在沉默的小巷头欢呼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我在母亲温暖的怀里

听你读你

院里的花儿也微笑着与你亲近

你那单调的嗓子里

却发出世上最优美的旋律

长大后

我喜欢趴在老屋的窗台看你

而后

与你缠绵一起

欢声笑语落了一地

多年后

我在高楼林立的城市行走

与你相遇

你微笑的脸庞好像不再和蔼可亲

我一样喜欢你

一样听你读你

只是

你再不能融入到我心里

写完仍感觉意犹未尽,于是我又投入文字的海洋,然后从中捕捉自己生命美丽的、羞涩的、残酷的浪花,然后将它们拼凑在一起成为一篇《流浪少年》:

雨季清冷

当鬼魅般的阴腾暮霭

升起在清晨的早窗

一只困兽便沉入英雄的幻想

传说祖先是一统九州的秦王

后羿一支破旧的弓箭能射落九只燃烧的太阳

大汗战马的铁蹄踏破南北半球的土地

历史扬起的尘烟

是一群黑发黄脸的健儿在微笑

喂,再来杯酒

伤感的神经变为琴弦

拉紧的希望竟射不出一支木制的小箭

巨人似的狂风还在席卷

摇晃着我高抬的头颅,最后

只剩下冰凉雨季混入的酒精

温暖着那不能丢弃的梦

外界的桃花依然盛开

加入人造的肥料

比古时更旺

可那清月的银辉

再也不能把风花雪月的曾经重演

若玉环不起春心

花红时,李白也只能单相思的孤望

绯闻,绯闻

世界只剩下我一个单身汉的狂想曲

桌上的酒杯已经注满空气

全身上下再也寻不到一枚硬币

我告诉店小二

梦才是人生的真理

钱只不过是让人堕落的工具

再给我一杯,梦就能燃烧的更彻底

他指向不远的疯人院

混蛋!我没醉

摇曳的身体开始返往

那间更为冰冷的小屋

伞呢!我的伞呢

哎!算了

淋雨不也是一件很畅爽的事么

有人说日记是一种孤独人的写照,我想大概是这样吧!至少我的生命还没有绽放出光彩,我就是孤独的,我用日记尽力在单调的生活面前为自己申辩。命运啊,你怎么就老让我经历风雨,不让我见见彩虹呢?太不够意思了吧!不知道我的彩虹究竟还要等多久,我很期待。期待那样一个豁然开朗的空间,自己尽情的沐浴在清风、暖阳、雨露的世界……

我在静静思考的时候蓝同的吉他声忽然响起,合着风声雨声很有力,他放声歌唱着,路灯下漂泊的风雨好像也因为他的歌声而更用力。他唱着许巍的那首《曾经的你》: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

歌声中充满了凄凉、无助。我走过去,蓝同无视我,仍旧望着外面的风雨唱的那么用力。在灯下我清晰的看到蓝同眼睛中包着一层水雾,那肯定不是雨水,那是一名男人的泪。我不禁感叹,属于我们的花样年华啊,怎么像草儿一样任人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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