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孙之行在国都休息了一日,收拾停当,牵着马在街市上正准备往漠北而去,有几个布巾遮面的富家子弟,见孙之行纷纷招手打招呼。富家子弟为何要用布巾遮面,其实国都之中疫情并未漫延,这个国都衙门在把控疫情上做得非常到位,刚发现有人患病,便把接触者通通隔离于国都一个不偏避荒院中,所有通道都设卡严控出入,各家各户都按宋小神治疗方案严格执行,街头巷尾都弥漫着一股药石艾草味。但富家子弟流行遮面避疫,也不足为奇。孙之行在一酒肆里买得一囊酒,便上马骑行而去。
蒋梓轩受帝命在路上夜以继日,马不停蹄,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国都,正慢慢骑行在一人多路段。突然一推独轮车小贩走神,小车一歪正好压在蒋梓轩马左后腿上,马匹为了躲开这种不明物的袭击,一声嘶鸣往前猛窜,正好撞在刚刚上马的孙之行右腿上,孙之行想抽腿躲避却来不及了,人多街窄,速度又快离得又近,蓬的一声响,孙之行结结实实受了一撞。蒋梓轩的马向前跑了一小段才被勒住,忙牵马回头看被撞之人,孙之行一阵疼痛后,勒住马扯上裤腿看脚上一大片青於,心中怒极。指着前来察看的蒋梓轩就是一马鞭打了过去,蒋梓轩何等身手,眼疾手快右手抓住劈过来的马鞭,使劲一拉,孙之行见势不妙松了马鞭,旋急从靴中拨出一柄短剑猫身弧形划向蒋梓轩,蒋梓轩见来势凶猛,往下一挫身避过锋芒,抓住孙之行那受伤左腿,生生将其扯下马来。孙之行一看不对劲,碰上高手了,在滑下马之电光石闪间,右腿一个右旋脚摆向蒋梓轩脑袋,蒋梓轩怒极迅速右挫身,双手抓住孙之行双腿往前一送,孙之行扑通一声向前摔出四米开外,溅起一阵灰来。孙之行一看不对劲,碰上硬茬了,从腰间摸出锦衣卫信号弹抛向空中,一阵尖利的叫声便在空中传出老远,当值留卫人员顷刻间从人群中涌向孙之行身边,孙之行爬将起来,恼羞成怒指着蒋梓轩道:“给我往死里打。”六名锦衣卫拨出腰刀迅速围功蒋梓轩一人,这时看热闹的人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蒋梓轩血里火里滚出来的,以一敌六毫无惧色,二十多回合,便将六名锦衣卫摔在一堆。孙之行骇然大惊,这可是七盏上的身手啊,国都并无此人,难道是外来的,蒋梓轩不想惹麻烦耽误正事,拍拍尘灰对孙之行道:“我的马惊碰了你,我回头过来给你道歉,你却拳脚说话,无论道理在哪里,这下扯平了。”说罢丢下五十两银子,别开人群扬长而去,五十两银子对于没受什么伤的卫士来讲,确实够多了,但脸却丢大了。孙之行气得吐血,在家门口让人给揍了一顿,心里憋屈得要命。对着六名站起来的卫士道:“去查查看他住哪里,我去衙门召人生擒他。说罢从另一条道骑马奔锦衣卫衙门而去。
约半个时辰,有一待卫来报,说那人住进了凌国商铺对面客栈,孙之行知道那客栈是凌国人所开,开客栈老板和户部来往密切。孙之行来不及细想,召了二十多人手持刀剑弓弩,将客栈团团住,店里伙计一看来势不妙,忙通知老板,店子被锦衣卫围了。
店老板其实也是商铺掌柜,暗中身份是凌国驻上原国谍报机关负责人,姓李名平湖,四十开外,初看就一个种田的老农,满脸胡须,壮壮实实,古铜色脸庞,忙从商铺出来,打拱作揖对孙之行道:“孙千户,何事惹您大动干戈呀。”孙之行怒火未息对着李平湖道:“是不是有个人刚才入了你客栈?”李平湖道:“有呀,今儿有五个客人入了本店住宿,不知你要找哪位。”孙之行旁边一个侍卫道:“就是刚住进店的三十来岁的瘦个儿,牵一匹黑马的那个。”李平湖心中一怔,这是老大啊,找老大干什么,难道老大的身份暴露了。表情镇定道:“不知此客官何事冲撞了千户大人,本客栈客人是受国都府衙保护的,没府衙文书你是不能捉拿客人的。”孙之行一听火冒三丈,对李平湖斥道:“我锦衣卫抓人要理由吗。”李平湖依然不慌,对着孙之行又施礼道:“千户大人是何人,你要抓人我当然不敢说什么,只是这是凌国客栈,没有确凿证据,没有府衙捕人文书,你这是违反两国协议,会引起国家纠纷啊。”众人一怔,孙之行心里也格登一下,正踌躇不决时。
蒋梓轩却若无其事走了出来,孙之行一见对众侍卫挥手道:“给我拿下!”蒋梓轩大喊一声:“谁敢。”说罢往旁一站,身后数人端着凌国最新式的五连强弩,站成二排严阵以待。众侍卫谁也不敢强攻,李平湖见此情景眼珠一转,得赶紧给个台阶孙之行下,不然闹僵了也不好,忙把孙之行拉到一边道:“千户大人,这样闹下去会两败俱伤的,不如这样我这儿给你二百两茶水钱,你带兄弟去喝口茶,另外让此客官给你道个歉,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弄不好以后怕还是朋友,我们也是朋友,你就买我一面子,行吧。”孙之行正骑虎难下,见又多了二百两银子,这可是一个普通侍卫二年的俸禄,也算有所收获,故作姿态对李平湖道:“李掌柜看在我们熟识的份上,就给你一个面子。”李平湖赶紧对孙千行拱拱手道:“那就谢过千户大人给李某这份薄面。”说罢拥着孙之行向客栈走去,蒋梓轩忙屏退众人,跟着李平湖进了会客的偏房,对着孙之行拱拱手道:“在下愚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千户大人,万望千户大人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在下有礼了。”孙之行也就将坡下驴道:“今天看在李掌柜面上,就侥你这回,以后眼晴瞪大点,这可是我锦衣卫的天下。”蒋梓轩忙假意赔笑道:“那是那是,在下一定谨记在心,小心走路。”李平湖也赔笑道:“千户大人何时有空,我们三人一起畅饮一番何如。”孙之行知道这是在送客了,起身对李平湖道:“李掌柜心意我领了,我还有要事在身,等我回来再说吧。”说罢起身而出,蒋梓轩何等人物,你小子还有公干,心里把孙之行这话记心里了。李平湖笑颜满面将孙之行客气送出,孙之行跨出店门拿出银两抛向一个待卫道:“这是李掌柜给大伙的茶水费,你们散了吧,说罢跨马仍奔漠北而去。李平湖望着孙之行一路向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