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梓轩一路往龙吟寺方向而去,路上锦衣卫流动哨卫甚多,为避人耳目,只好凭上好轻功,穿行在丛林中,于无人处才上官道行走,这样走走停停,入夜才靠近龙吟寺,寺内灯火通明,一股樟木香味,蒋梓轩看一粉衣女子进了一间僧房,又见有几个侍卫进进去去,断定这应是锦衣卫头目所在之所,跃下树梢,悄无声息的走入后窗,便听见里面有说话声音,有女子说:“袁佥事,玉女洞是我怀疑宋小神藏身之处,昨天因下大雨,羽林军攀至半途而返,我今观察玉女洞方向,只有那里最适合藏人。”有个男子声音接着道:“你一直怀疑玉女洞藏了宋小神,我也观察过,那里是万丈绝壁,猴子都少有,除了苍鹰敢栖息,谁会去那险地。”女子又道:“说到苍鹰我正要说说,我们搜山时,那里又是训雕又是猎鹰,羽林军撤了后,崖洞处又什么都不见了,应该是人有意为之吧。”那男子哦了一声,过了会儿道:“那明天派人去探探。”
蒋梓轩听到此处,飞身去了寺院,往山神庙而去,原来蒋梓轩得李平湖信息后,章进又悄悄递来信息,章进的信息比李平湖的更详细,而且将龙吟寺,玉女庵,山神庙,玉女洞的地图详细绘制标出,蒋梓轩才决定上肴山,唯一的目的地就是玉女洞。
蒋梓轩来到山神庙,山神庙里空空如也,蒋梓轩坐在地上从背包里掏出些吃食吃了,歇息了一会儿。趁皓月当空,跃上高处,目测了玉女洞大概位置,便向玉女洞跃出。忽然不远处也有一黑衣夜行人,踩着树冠如白鹤飞舞,正往玉女洞方向而去,蒋梓轩一声冷哼,提气飞快追赶而去。黑衣人已然觉察有人追赶,右手向后一扬,一阵针雨,向蒋梓轩迎面击来,好个蒋梓轩也不避让,左手掩面一挥,袖中展开一布帘,如一把雨伞将暗器,一并全扇开了。右手同时一镖扬出,黑夜人闻听脑后戾风,向左飞出五米,提剑在手立于一株百年槐树之上,如苍鹰待狡兔,等蒋梓轩前来。
蒋梓轩艺高人胆大,也不停留,从腰间摘下两铁爪,套在两手上,提足真气,双手在前向黑衣人如箭撞出,黑衣人见来势凶猛,猫身避过,剑如闪电,从下至上用力割去,蒋梓轩疾势回头下猫,双手如鹰抓狼头,硬生生将身体停在当空,一个筋斗,用铁爪抓住黑衣人剑身,双脚蹬在黑衣人头上。黑衣人大惊,左手迅疾抽出靴中短刃,向蒋梓轩腿上刺去。蒋梓轩一看不妙,撒手缩脚,一个侧翻立于一老松冠上。
黑衣人狼狈不堪,收势不住撞在一蓬巨藤中间,稳住身势道:“阁下是漠北苍鹰老侠的传人?”蒋梓轩也不敢轻视对手,也不答话,只是静静等黑衣人下部分动作,黑衣人又道:“玉女洞不一定有人,我也只是看看。”蒋梓轩见对方如此说,知是对方也不愿与己为敌,便拱拱手施礼道:“我与宋小神是朋友,朋友不见,我理应生死不顾搭救,希望阁下体谅。”黑衣人哦了一声,并没有撤走之意,蒋梓轩心想,只能点明你身份了,我皇命在身只能拼命行事,又道:“擅使长短双剑者,上原国唯有伍同知一人而已。”黑衣人骇然,能猜出我身份的高手,上原国没几人啊,这人是苍鹰老怪的传人,难道是凌宵国的那个江洋大盗,于是故作镇静道:“既然阁下为了朋友如此仗义,我不与你争执,我在洞外等候,只想知道洞内有没有阁下朋友,如何。”蒋梓轩见对方坦诚,也不答话,算是默许了,说罢向洞中跃去,黑衣人远远跟在身后。
宋小神早已不在洞中了,就在蒋梓轩在龙吟寺偷听叶云影说话时,飘尘和白青萍就来到洞中,将洞中一应什物藏于暗室中遮挡好,提着宋小神,抄绝径回了玉女庵,宋小神这会儿正在玉女庵,被众女围着,好吃好喝,乐不思蜀呢。
蒋梓轩入得洞中,洞内已是空空如也,于是便在洞中找得一蕴含油脂的松枝,用火镰点燃,在洞中寻找,伍安邦见洞中无动静,便道:“兄弟,我帮你找找不带走任何东西,如何。”见蒋梓轩没吭声,也知其默许了,便也燃起火把,向洞内深处寻去。世界大凡争斗,都因利益使然,一方乐于奉献,一方坦然得利,就是算敌手,也暂会和好。
蒋梓轩虽然在除了石头的洞中,找不到任何生灵,也不是没收获,这到处踩踏的脚印,别人看不去,却怎么也逃不过盗贼出身的他。他现在只弓身找脚印,对别的不存奢望了,仔细对比鉴别大约有四人近日在洞中呆过。虽然飘尘和白青萍用树枝清扫过,但石洞是硬底,少有软土,清不清扫对蒋梓轩来说,也没太大区别。蒋梓轩还判定是三女一男,这眼力确实令人恐怖。
伍安邦在深处没找到什么,暗室门早被巨石遮住,凭他的功力,也不敢想象这石头可以用双手移动,再说因为刚下暴雨,暗室门口痕迹早被滴水成涓,洗得干干净净,唯一洞口干燥。于是伍安邦一无所获地走了出来,怕蒋梓轩误会他,走时倒是双手举起,要蒋梓轩搜身。蒋梓轩也知是高手所为,除了脚印,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便摆摆手让他自行离去。
一会儿,蒋梓轩也飘然下山去了。这二人所有动作都被飘尘看在眼中,飘尘见蒋梓轩离去,也飞身回了玉女痷,白青萍见飘尘回了,忙迎上去道:“师姐,这宋小神放哪里好呢,万一师父回了,发现宋小神那还得了。”飘尘知道白青萍的担心,一尼姑庵藏一年轻俊美男子,是人都会怀疑其动机。飘尘看着白青萍道:“你别急,先过今晚再说,明天再想办法。”说罢回了自己房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