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远目光一凛,嘶哑着嗓子问:“她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
一片沉寂……
“她是谁?你当初来墨王府也是为了杀了本王救出那个她,为何她值得你这般做?你可以屈辱自己嫁到墨王府,可以做本王的丫鬟,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告诉本王,本王会救出她!”
“不!你救不出来,你救不出来……”锦瑟一阵哽咽。
锦瑟忽然站起身子向宫殿外门跑去,墨远撒开手,静静地看着锦瑟疯狂奔跑的样子。他垂下眼睑看了一眼破碎的酒坛,扯出一抹冷笑。迈着步子追随着锦瑟,却走得极慢极轻。
锦瑟近乎疯狂地跑到御花园,在跑到湖边的时候,忽然身子一瘫,瘫坐在了湖边。她看着泛着粼粼银光的湖面,嘶啸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她坐在地上绝望地哭泣着,墨远站在树枝繁茂的榕树后面,看着她无助的身子,冰冷的脸上多出一丝心疼,却可以看得出来,他极其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锦瑟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一跃身,纵身跳入了湖中。
扑通——
墨远迈出一大步子,却很快地收回了脚,篡紧了拳头,面色更是冷了几分。在锦瑟终于完全没入了湖水中,没有挣扎,没有呼救的时候,他的俊美紧拧着,手上的青筋突爆。半晌,他轻垫脚尖,纵身一跃,也跳入了湖中。
在深不见底的湖水中,他极力寻找着那个无助的女子,他知道自己的心真的乱了。忽然,他看见锦瑟静静地任由湖水侵袭着她,那般安详。他的心猛地一抽,似乎被什么给掏空了。看着锦瑟紧闭的双眼,他的心更是疼的厉害。他游上前,紧紧拥住锦瑟的身子,薄薄的唇贴上锦瑟的唇瓣。我不要你死,不要……我要你好好活着……
是谁?是谁?谁抱着我?好冷……为什么这么冷?
锦瑟在水中缩着身子,下意识地伸出手抱紧墨远。墨远身子一顿,露出一丝笑,笑得是那般灿烂。他更是努力给她送着气。对,他要她活着,好好地活着!没有人可以把她从他身边抢走!
锦瑟忽地睁开眼,忧伤的眼神对上墨远欣喜的眼神,一惊,看见自己紧紧抱着他更是一惊。她慌忙把墨远推开,却因为不会游泳而再次被湖水侵袭。墨远向着她的方向游去,抱紧她,不顾她的挣扎,想着岸边有趣。他把锦瑟抱上了岸边,对着她一笑。笑得邪魅,笑得灿烂。锦瑟愣着眼,这个是他吗?笑得……好恐怖。不过他这样子笑起来很好看,没有过多地掩饰,没有压抑,这个就是最真实的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