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月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一张算不上英俊的脸搭着一双沉寂的黑瞳,十分违和:“此话怎讲?”
一旁的酉情端起药,平淡而神色自若,唇角平平:
“起来。”
君似月别过头去,撑着床榻起身,半靠在床头,一双桃花眸没什么神色地注视着酉情,不自禁地盯着她眼尾那颗绯红得泪痣。
“张口。”小手勺起一口药,便直直地往君似月嘴边送去,声音和动作一样生硬。
那人乖乖地张开嘴,含下了那口药,微薄的唇瓣染上了水光,好看眼眸中暗含着几丝潋滟,要不是这张碍眼的脸,活脱脱就是个妖孽。
“数月前,那个狼狈逃到阙国丞相府的人,是你。”酉情戏谑地勾起唇角,又隐晦地敛起来。
“我从没去过那里。”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行迹坦白告诉别人。
反派大人从容不迫地放下药碗,右手掐起君似月的下颚,凑近瞧了瞧那双好看的眼睛:“这眼睛,没认错。”
“你是那个穿着白衣的女人?”君似月抬眸,谨慎地打量起了眼前的人儿,姿色平平,没有姓也的说的那样绝色,难不成也是易容?
“滚,老子当时穿的是粉衣。”穿书第一天,鹤有情当时穿的确是粉衣。
穿白衣的是女主好吧,只有女主才穿纤尘不染的白衣,端神医人设。
“……”
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真是有够暴的,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她了,那个戴着丑陋面具的无美感女人。
“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君似月移开视线,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干过最蠢的事情。
反派大人再次拍了拍似月公子的脸蛋,拉上来他微露的领口,遮住了那精致的锁骨,瞧见了他右耳下约莫半根食指处的一颗淡棕色颈痣:
“报恩吧。”
“……”
把断掉的思路连在一起,那么,也就代表着藏生门的那块令牌并不在她手里。
所以,也目救的人,反而是不劳而获之人,是恩人的仇人。
“你想让我做什么?”
酉情垂眸,稍加思索,在思考怎样将利益最大化。半晌,她打了个响指,言道——
“成为我的人。”
“我让你往东你就往东,决不许往西,否则打断你的腿。”
“……”君似月无奈地扯了扯唇角,这是让他认主吗?还往东往西。
“小恩人,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那又怎样?”反派大人坐在床榻边,眼神懒懒地盯着他。
“我的意思是,刚刚是藏生门的人在追杀我……意味着,我将被天下杀手追杀。”如果本公子成为你的人,很大可能会连累你一起陪葬。
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两条命都是你给的,所以不想连累你。
酉情撇了撇嘴,她是很讨厌麻烦没错,可是:“那又怎样?”
“我认为,你的价值,有待开发。”能和女主发生交织的人物,哪有那么容易死,她缺的,就是这种东西。
况且,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藏生门。
这个界面的天道有意让他和女主相见,那她就要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我护你,就没人动得了你。”
嚼着生肉饮着腥血过来的,前世踩着那么多尸骨,睡在坟堆上,与同宗血亲相残,还怕区区一个追杀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