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许忧忧问。
他手里轻轻的摩挲着玉佩,“我这样子不方便一个人回去,他们有心要害我,不可能失败而归。附近定有埋伏。所以想请姑娘携此玉佩,去趟三王府。找府上护卫成牧和,让他带人马来此地,再带我回去。”
“那我去吧。”门口处准备进来的木欢抢着说:“我会易容,可换药不行。且昨日是小姐为三皇子换药的,今日不知道还要不要,就我去好了。”
木欢说得很对,可许忧忧了解她,她只是被规矩束缚,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不想和男子单独在一起而已。
既然如此,许忧忧顺了她的意,“那就木欢去吧。”
“行。”
陆溟忘看着手里的玉佩抚了又抚。半响,才依依不舍的将它朝木欢递去,交代着,“到了三王府大门,出示这个他们就给进了。进去后,把玉佩交给成牧和,让他好生收起。切记,玉佩是我身上最后的信物,也是我母妃给我最后的牵挂,千万要小心,别丢了。”
“哦,我会小心的。”木欢接过,小心翼翼的藏进怀里,“那我去了。”
虽然路途不远,认真的走大概两个时辰就到,许忧忧还是担心的提醒着,“小心点,累了就歇会,晚点回来没关系的。”
没走几步,她又回过身,“对了,锅里还有些馒头和粥,午饭加热就行。”
待木欢远去,陆溟忘想起刚才那她所说,下意识的往身上瞥了一眼,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人换了。
他目光下意识落在了还在盯着门外看的许忧忧身上,她是上药了,可那衣服是她换的吗?
他好奇的问,“那个,我的衣服,是谁换掉的?”
“我呀。”许忧忧想也没想就回答了,过会看到木欢不见了人才回过神看着面前有点呆滞感觉神游天外的人,关切问道:“怎么了?”
“为什么是你给我换?”
噢,是她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可昨天自己赤裸着被他看到了,还不是没管那么多嘛,后来还抱上了,自己都不在意,要以身相许的。他身为一个男生应该更不会在意的吧?
“那你想谁?”说着她拿起桌上放着的橘子边剥边说,“你那个样子叫别人来给你换衣服,指不定别人怎么想。到时候弄得人尽皆知,岂不是有危险?”
看着她一副不知羞却关切的样子,他知道她话里的本意是好可对她本人的清白不好。
忍不住的陆溟忘对她说起教,“没什么,只是身为朝廷中人,我觉得我有必要挺醒你。这里是南朝不是北原,本朝最重视女子清白与否,换其他男子你这么做,不管处于什么原因,要不以身相许,就是视为荡妇,要处刑的。现在你不想我以身相许,我看在一命之恩无以回报,这件事情我可以当作没发生,保你清白。但以后在南朝再遇到像我这样情况男子,就不能任性妄为了。”
许忧忧把剥出的橘子皮放到桌子上,剥了一瓣咬在嘴里,有点含糊,“我是听明白了。可我都习惯了怎么办?”
“那就回边界。或许,我向父王给你封个公主,等两国和亲时你嫁过去?”
“好,我改。”
北原是好,可那里有许多和家人的记忆,她不想再回去,看着那曾经的一切回想以前徒伤心。
“还有……”
许忧忧怕他啰嗦,迅速把手里小的那小半橘子塞到陆溟忘嘴里。
突如其来的一橘子,让他一个愣怔了。
长这么大除母妃外,再没有人喂他吃过东西了,面前人是第二个。
许忧忧被他奇怪的神情看得有点不舒服。
咽了咽嘴里的橘子下肚,转移话题无聊一问,“今年的橘子特别甜,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