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可以是时间，可以是人，可以是物，所以，曾，究竟是什么，我无从得知。
有个朋友，就叫他老疯吧，谁叫他老是这样疯疯癫癫呢。他喜欢我们班上的一个女生，谁也不知道，就连我也是很多年以后才知晓，藏得可真深。有天，我和他在酒馆喝酒，聊起了曾经，他起初还不愿意说，在我逼迫下，才缓缓开口。
初中时期的阳光很暖，懒惰的跳在S身上，给她本就柔柔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温和。S的美，是全班男生公认的，一笑倾城，老疯亦是沉迷，看向S的眼神带着爱意。老疯却从未发现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女生看向他，也带着一丝不明所以。
那个女生叫林阳，带着一副黑色沉重的眼镜，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在班上存在感级低，没人注意她。她大抵是喜欢老疯的吧，我从上中学第一天我就知道，毕竟老疯是我们班上的班草，大家都认为他跟S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每当大家议论的时候，她会默默走开，她应该是难过的。
老疯和林阳认识，但老疯从不在学校和她说话，因为不想和她扯上关系，他是“风云人物”，而林阳是透明小白，老疯怎么可能不知道林阳的心思，只是不喜欢罢了，而林阳不想耽误老疯，也从未表露过。
都说女孩子心思缜密，有一次，林阳和老疯一起回家让S看到了，哪怕他们隔得很远，哪怕他们一句话也不说，S也觉得林阳看上了老疯，想跟她抢人。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老疯不只一次与S表达自己的喜欢，S虽很开心，却从未答应，她是班花，喜欢她的人很多，她喜欢被人拥簇的感觉，似乎全世界都围着她转，你可以称这为公主病。S和林阳是两种人，老疯只能选一个。
中学时代的雨天，带着微微的忧郁，总有人像言情主角一样在雨中追赶。老疯的心很乱，林阳向他表白，而S也答应了他的追求。这本是不用思考的，但老疯犹豫了，无法抉择，林阳很爱他，但是，他爱得是S，我问他为什么，他只说我不懂，呵，我确实不懂，但我知道他现在就像书桓一样，是个渣男。
中学生的感情总是混乱的，就像老疯不了解自己对林阳的感情一样，老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知道老疯的为难，S只是出于占有欲，林阳不是，林阳喜欢了他好久好久，一直没变过心，就是这样，林阳也长成大姑娘了，老疯也变得不一样了，对她愈发疏远，那份心思也变没过。林阳也是美的，只是老疯没发现，那他自然也不会知道S的过分之处，以及林阳的心思。
依稀记得，天空是忧郁的蓝色，树影斑驳，那天林阳哭得很伤心，S不喜欢她，所以全班都不理睬她，对她恶语相向，她原本不会哭的，可老疯也是如此，林阳从来就不是个坚强的女孩，起码那天不是。S和林阳，你终选的是另一个，总有个人会伤透了心。
天空变得阴沉，冰凉的雨不知道淋在谁身上。林阳选择退出，不再和老疯有沟通，也不再看他一眼，可能是真的伤透了心，林阳转学了。时间就这样过去，大家忘记了林阳的存在，我不知道老疯怎么想的，他，也是难过的吧，毕竟林阳不在了，他也时常看着她的位置出神，人啊，很奇怪，林阳走了，老疯也不笑了，天空也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绵绵不断。
后来，我们毕业了，毕业照里没有林阳，也没有老疯。他们去哪了？谁知道呢。转眼也是好久好久以后了，老疯结婚了，结婚对象是谁我没在意，他的心思我一向看不透。
在爱情里，大多数所有人都会选择最爱自己的人，而不是自己最爱的人，老疯也不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