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在军营中,就爱收集消息,什么事到她这里都漏不掉,大家都送她个外号“筛子”,但她人很仗义,心月求她打听赵明智的事情,今天她来找心月,心月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可是心月自从上次受伤以后,这几天来,被二十几个士兵看的太紧,不是她的伤势起了变化,相反的,她的伤口好得甚为迅速,只是陈仲康专制地命令她不许下床着地,所以她只好乖乖地听从命令。士兵本来不让春花进去,可是春花和这些士兵嬉笑打骂着就硬进来了。
春花见到心月就噗哧笑起来,掩着嘴,转着眼波轻问:“伤好些吗?”,柔声道:“妹妹受伤,可有人心疼啊!”
“是姐姐你吧?”
春花笑着摇头:“我可没那福气,是陈元帅啊。”还一脸醋意接着说道:”不像我,和家里人散了,没人管来没人疼,我前些日子听说我有家里人在这军营里,就托人四处打,结果你猜怎么着?”
心月听的心砰砰跳起来,她知道春花说的是赵明智,等这机会已经等得快发疯了,好不容易可以套问消息了,忙掩饰了激动,不经意地问:“你知道他的下落了?”
“根本就不在这军营里头,我托人问了个遍,没人见过他。”心月浑身一震,春花问道:“妹妹,你不舒服?”
心月摇头,她知道陈仲康为人精明,怕有人告诉他,引起怀疑,蹙眉装恼:“谁受了伤都不会舒服。”
春花瞅她一眼,明白了:“好,你好歇着我走了。”
心月放下心来。知道赵明智不在这里,就用不着再想着救人了,只要计划好逃就行了。
但是,离开这里可不容易,先不说这二十几个每天死盯着她的人,这里离军营只有几里路,一旦这里出事,那边马上会知道,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住。她尝试着向看管的士兵要求出去走走,每次,都有几个人跟着。还有这些受苦的姐妹,在军妓营里头,规定一人逃跑,所有人都要受罚,还鼓励检举揭发逃跑者。要逃就要思虑周全,不能轻易下决定。盘缠没有,路线没有,其他更不用说了,怎么办?
但是心月常常说的一句话是,哪里有问题,哪里就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机会是要靠自己创造的。
过了十月,秋天到了。叶子眼看着一天比一天黄,再不久要悠悠飘下,归到根旁。
一天军妓营里,新来一个人厨子,这个人放下饭就走开了。心月一看馒头是做成老虎形状的,她的心砰砰乱跳,看着老虎馒头,她头涌起了激动。心月想到以前在江南薛家,薛二公子曾经告诉过她,这种老虎馒头是薛家独有的,是薛二不会错的!
想起当年为了帮青儿逃婚,她和青儿,两个人从屋桥大营跑出来,到薛家当了侍女。
薛家而他,堂堂的薛二公子,说要娶她。
“嫁给我。”
“为什么?”
“青儿昨天在钱庄赌钱输的一千两银子,是不是你从账上取走的。”薛二俊朗的笑容象毒药一样要命:“怎么还?。”
“我……”
“你以身还债。”薛二沉下脸:“不愿意?”
心月被他桎梏在怀,薛二语气温柔如水,浸过她的嘴鼻。她几乎站不稳,要融在薛二掌心里。心月瞪大眼睛,薛二离她太近,搂着她的身躯太灼热,此刻的他太英俊,一切来自他的举动都充满了诡异的魅力。薛二紧搂着她,细细噬咬着她的脖子:“从今之后,你是我的人。”
“不行的……”她挣扎。
“为什么?”
“我是……是侍女,我配不上二爷。你已经有妻室了,你爹是不会答应的。”
薛二捷凝视着她,咧嘴笑了:“你说湛蓝,她比我大五岁,我从没把她当成妻子。一切交给我。”
可终究形势比人强,薛二的爹薛家老爷要把心月赶出去,经过薛二努力薛老爷最后只答应让心月做妾,心月怎么受得了,不甘心三个字,从深处猛跳到眼前。
心月不答应,薛二就把心月用链子锁起来,无奈之下,心月就答应与薛二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