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心月是去刑场的感觉,她在心里诅咒陈仲康立即死了算了,没办法就只当自己已经死掉。陈仲康把心月放在床上,在黑暗中脱下自己的衣服,又为心月脱下衣服,扯过被子为她盖上,他一挨上心月冰凉的身体,他的手就不住地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游移着,嘴里含上她的一缕头发。他从头到脚地亲着她的每一寸皮肤,最后抚摸着她的每一只脚趾头,一个一个地,好像在辨认失而复得的宝贝,待到确认之后,他更加热烈地吻着她的嘴,似乎要把她的气息全部地吸到自己的腹中才安心……
心月僵硬地接受着他,眼睛也不闭上,直愣愣地望着帐篷顶上,陈仲康好像拼了最大的力气做这一次,要把这段时间的思念全部补偿回来,口里都不停地喊着“心月”,直到最后一刻的到来,……
心月“嘿”了一声,似笑非笑,“我的解药呢?”。陈仲康下床点燃了蜡烛,又回到床上,半卧着看*****的心月,她眼睛矇眬,像有些痴呆。陈仲康从散落在床上的衣服中摸出一粒红色药丸,让心月吃下去:“没有水,将就着吃下吧。”心月咽下药丸,她一把推开陈仲康。接下来陈仲康问她什么,她不回答。陈仲康也有些累了,就用被子蒙上头先睡了。
深夜,心月偷偷下床,她从桌子上取下宝剑,将剑拿在手中,捏手捏脚的走到床边,朝陈仲康睡的地方用剑狠狠刺下去,但一时间,剑走空了,被子下没人,但是手立刻被捉住了。陈仲康的眼睛在黑暗中
冰冷如刃,遥远如星,仿佛在藐视着心月的愚蠢,她只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而已。心月冷汗淋漓,他那黑色冰冷的阴影犹如魔鬼的翼,让她无法呼吸,她想蜷缩起自己,躲到他阴影及不到的角落,可是找不到这样的地方,现在浑身的血液都结成了冰,自己精心设计的计划落空了疲惫,虚弱,和恐惧,恶梦成了现实。陈仲康苦笑着,极度的气愤让他全身发颤,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心月挣扎着收回手,倚在床边上,空洞的看着盛怒的陈仲康,过了多久,直到她被粗暴的拉起来,她才回过神。
“要干什么?”的语气森冷,暗示着风暴即将来临的气息。心月几乎与陈仲康脸对脸,她都能感觉到陈仲康愤怒,突然陈仲康一口重重的咬在心月肩头,心月的肩头鲜血直流。
陈仲康收紧手掌,猛往右侧的床上挥去!他一拳打穿了床!
他这辈子从没这么愤怒过!他将椅子踢出帐外后,又将一旁的桌子砸个支离破碎。
“元帅!”帐外传来士兵担心的叫声。
“滚!”他冲到床边,凶狠的看向那个女人!接着又迅速的抓住她,让她连逃都来不及。
“你赶杀我!”他将她的双手抓定在她的头顶上方,将她钉在床上,挥起的手掌改为紧握拳头打向床榻,击断了一根厚实的床脚,整个床榻便崩塌了。
在暴怒之下,他的力气恐怖至极。她浑身颤抖的挣扎着,趁他把力气发泄在床榻时,她摆脱他一手的钳制想往门口奔去;却在尚未起身时便被扯住长发。接下来他将她压倒在地上,几乎撞击出她胸内所有的空气……清明的眼映入陈仲康的眸中,唇边漾起了一弧笑意,壮烈而凄清。
“元帅!苏将军有紧急军情禀告。”帐外传来士兵的声音。
“你!”他猛地,放开她,穿上衣服冲了出去!
只感觉自己如在梦中一般,所有的设想都化成了泡影,她只是呆呆的,愣愣的坐在那儿,有人进来清理了房间,有的人鱼贯从她身边走过,莫不向她投去怀疑审慎的目光,只是碍于陈仲康的身份不敢发问。心月这一夜都没睡,一会笑,一会哭,她上辈子是欠了陈仲康的,为何被他咬得死死的,没有任何还击之力呢?不知笑了多久,当笑声渐渐变成了不甘的呜咽,到眼泪任性的淌在脸上!她被压抑的太久了,需要宣泄一下内心的痛苦。
第二天,翩翩来找心月说,让她回自己的军帐休息。翩翩叹口气,领着她回去了。不一会,翩翩叫人两个手下抬一只大桶子进来,里头注满了热水,给她沐浴用的。洗澡换完衣服后,翩翩看到桌上没有动用过的饭菜,走上前轻拂心月的额头,语声温柔,“没事了,心月,吃点东西早些休息好吗!”
心月看着翩翩温婉的笑容,愣了许久方才点了点头。
眼眶里忽然一阵湿热,心月仰起头,不让自己流泪,心底霎时间空洞的找不到依附所在。翩翩带着几分心疼的笑意,只是将手中的外衣轻轻为心月披在肩上,轻声道:“多少风雨,你都经过了又何必伤心。”
解情翩翩淡淡一笑,拉着心月的手坐下。她轻轻扳过心月的肩头,无比郑重道:“心月,你只能记住,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在这个世界上,你最能够信任的就只有自己,其他人谁都不能信任,哪怕是你最亲最爱的人!”
我奇怪的看着翩翩半天没说话。
翩翩温柔笑着揽心月入怀,手指缓缓拂过我的鬓角,长长的叹着,“我的心月,你以后会明白的。”
心月靠在翩翩的怀中,翩翩衣衫上传来的香气让心月异样安然,眼前美艳女子的容颜此刻竟然透着引人的眩丽!心月不知觉中慢慢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