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辰泽轻轻勾起嘴角:还是熟悉的感觉。
谌诺诺自然也是非常开心,有一肚子话想要去对他说,但还不待她说话,谌妈妈便如风一般的回来了,像是十分担心管辰泽一去不复返似的。
“上次电话里听你爸爸妈妈说,你爷爷奶奶现在要搬回来了,他们是不是回来了就不走了呀?”谌妈妈由着好奇的性子一连串抛出诸多问题,她将奶茶塞给管辰泽,便在他身旁坐下。
谌母彼时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依然风韵犹在。长长的头发自然的垂在身后,脸庞干净秀丽。她穿着一套白色的家居服,更是衬的肤白胜雪。与谌诺诺一同出门去,经常被误认为姐妹。
谌诺诺长的也自然更像妈妈些,虽说此时的她五官并未长开,但也能多少看出些许她母亲的影子来。皮肤也在这段时间的将养回来不少,至少不似从前那般黑黝黝。
她在一旁无聊既无赖的坐在沙发上晃着小腿,无比舒适悠闲。
“这次差不多回来了,就不去那边了,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也禁不住折腾。”管辰泽乖巧的回答。
谌诺诺插话道:“爷爷奶奶不走啦,他们有没有想我呀。”
谌妈妈不满谌诺诺的插话,瞪了她一眼。
“有啊,爷爷奶奶老是念叨你,念叨你有没有长高,有没有变得更淘气,他们可想念你了。”他看向谌诺诺满眼都是宠溺。
“真哒。”谌诺诺开心的快要蹦起来。
“不是听说你母亲给你报了很多培训班正是忙的时期吗?噢对了,你不是进了国际奥数的决赛,正在关键复习期吗?怎么这个时候还回来呢?现在多重要的时机啊。”谌母又一个劲抛出诸多问句来,但掩饰不掉的是对这个孩子无与伦比的喜爱和欣赏。
谌诺诺得知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无聊的磕起桌上的瓜子,瞧着电视。电视上放着不知名的综艺,屏幕传出阵阵笑声来。但她的耳朵直直的竖起,注意力显然不在电视上,专心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爸爸妈妈不太放心爷爷奶奶自己回来,正好我央求回来看看,而且我复习也差不多了,便让我随行了。”管辰泽此时接话道。
谌母欣慰的拍了拍管辰泽自然垂在大腿上的手:“你这孩子一直都这么懂事,你爸妈一定很欣慰。不像我们家谌诺诺尽是让我操心。”
“阿姨,您可不要这样讲。爷爷奶奶可喜欢诺诺这种活蹦乱跳的性格了。更何况,诺诺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大大小小书画的奖了吧。”管辰泽这个时候也不忘夸一夸谌诺诺。
谌诺诺感激的对他报以一笑。
而这番话更是让谌母的笑意增了不少。
时间过得飞快,窗玻璃渐渐透出黄昏的影子来,打在地上,漫的客厅一片金黄。
“辰辰留下来吃饭吧,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谌母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该到了准备晚餐的时刻了。
“不用了阿姨,爷爷奶奶那边还没忙空,我是偷闲跑出来的。下次吧。”他一脸的歉意。
“那好,那记得像我问你爷爷奶奶好啊。诺诺,送送辰辰。”她拍了拍坐在她身旁坐的像个木鱼似的谌诺诺。
“得令。”谌诺诺从沙发上弹起来,一秒复活,高兴的不得了。等了这么久,问了这么多问题,这才有她开始说话的权利了。
“走走走,我送你。”
管辰泽也站起身来。
谌诺诺自然而然的攀上他的手臂。不由的感叹管辰泽确实长高了不少,也壮实了许多,曾经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男孩,也不一样了许多。
看到他俩这般自然而然的亲密谌母并不觉得有什么,或许是潜移默化。但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谌母自然是要训诫她的。
“阿姨再见。”
“再见。”
离开了母亲的束缚,谌诺诺自然而然的放开了性子。
“你现在看上去结实了不少啊,不晓得现在我们打一架谁会赢。”她边走边说。
转而谌诺诺又飞速摇头:“不行不行,男女实力悬殊太多,更何况你现在还比我高半个头。”
管辰泽被逗笑了:“你确定吗?我可是练了跆拳道的。”
谌诺诺不高兴了,将挽着的手松开,将他往前一推:“哼,那我现在说要跟你单挑你敢应承吗?欺负我没练武功是吧。”
管辰泽被推的退后也半步,也不恼,他低低的笑出声来:“不敢不敢,你是霸王。我怎么敢。”
“哼,那还差不多。”谌诺诺双手交叉握在胸前得意忘形的笑。
暮色将至,路灯也绽放开来,昏黄的灯光和还未完全下至的黄昏发出微弱的光一并打在谌诺诺和管辰泽还稍带稚嫩的脸上。
两个从小一同长大的玩伴时隔多时依然还如同儿时那般,仿佛未曾有过分离,纵然时光能带走很多东西。但唯一带不走的,是你我有的那段情。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那段青葱岁月,虽也有数不尽的烦恼,倾诉不完的树洞,但那也是让我们最难以忘怀的东西,是长大后再忆起能让我们会心一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