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煦,你从头说,把你所见的,全部说出来!”皇帝道。
“是。首先是翟大人的府邸,若是单从外部来看,倒也看不出什么,可若是进去了,就会发现,翟大人府邸的装横,不是我大邺的普遍样式,而是辰国的风格,但,这并说明不了什么,当我们进到翟大人府邸之时,倒是被院内的一大群女子惊到了,翟大人一年俸禄不过三千两,怎么养得起这一大群女子的吃穿用度?我带人将翟大人家的各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看见了许多贵重的小物件,那些女子的房间里,更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翟大人,这你作何解释?”不等翟醴开口,君笠煦接着问道:
“清院太医何在?”
“臣在,皇子有何吩咐?”这莫太医是君笠煦母亲,也就是前皇后,特意安排给君笠煦的医师,君笠煦安排他到清院,以备不时之需,其实原来前皇后托付的不是这位莫玉瓒,而是莫玉瓒的父亲,可惜早些年去世了,不算长寿,死之前把这件事交代给了莫玉瓒,这两人那时,都还小,便也成了朋友。
“玉瓒,你看看,这香囊和这蝴蝶可有古怪?”说着,从哪个箱子里,拿出罐子,又从临酒手中拿过香囊,一并递给莫玉瓒。
“这香,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闻到过,这蝴蝶吗,早些年在我父亲著的书里倒是见过,说是叫蓝蝶,具体什么功效,父亲也没有研究出来。”莫玉瓒说道。
“你再仔细想想,在哪里闻到过?”君笠煦道。
“嗯.....想到了!在温大人身上闻到过!”莫玉瓒说道,一时间在场所有人包括君笠煦以一种看着那啥的表情看着他。
莫玉瓒表示:咋了?在温大人身上,闻到过很奇怪吗?
过了好久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发现,他们以为自己是那啥了,见人就往人家身上趴,还专门嗅嗅人家身上气味,便解释道:“这种香气十分浓郁,即使隔着很远嗅觉好的,也是能闻到的,更何况,我从小就被这些个药罐子刺激,嗅觉自认不错。”
“这香,我也说不好这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它的代号,名叫‘雲’,它的名字众说纷纭,唯一统一一点的,就是这‘雲’,于是,我也便先这样称呼,这是我这三年,在黄河治理水患之时,偶然发现的,后来经问询,发现这是辰国皇室特有的香料,在辰国,每一个皇子,皇女生下来之时就被戴上了不同的香囊,每一个人的香囊的气味都不同,这香味,温言倒是查到了是辰国的哪位身上的,不过,温言也不去确信。莫大人,想必就是在温言刚回朝之时闻到的吧,这香倒是不难闻,但我一向不喜这些个带有浓郁香气的物件,这香味持久,想要弄掉,却发现怎么弄,都还是会带些香味,无奈,只能等它自己消散,倒时没想到,恰好让莫大人闻到了。”温言声音依旧是四平八稳的能安抚人心,可总有种,她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赶脚。
“正是在温大人刚回朝之时闻到的,那时香味已经淡了许多了,没有这香囊一般的浓郁。”
“这香味是哪位的?”君笠煦道。
“不是别人,正是辰国当今皇帝。”温言正色道。
此言一出,哗然一片,这翟醴竟然与辰国皇室有关联!
“那温大人是如何偶然得到的?”君笠煦接着问道。
“我在黄河治理水患之时,打散了一波水匪,这是从那水匪的船上缴获上来的战利品,手底下的人,看着稀奇,便呈了上来,我派人去调查了一番,才知。”
“那就奇怪了,翟大人,这辰国皇室的香囊,在您这里?您府上那些女子身上的香气,为何能遮过这香囊的气味?翟大人,现在那群女子,就在殿外,你可要好好解释,解释不好,你那群美娇娘,可就不一定能保住命了,想必,您的那群美娇娘,您是惹不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