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再提起,也不该再过分伤感了。”温言仰着头,似乎是阳光过分耀眼了,又微微眯着眼睛,活像一只餍足的猫,慵懒又温和。
“嗯。”君笠煦看着温言融在阳光之中的侧颜,轻声应道。
“那两人呢?”温言问道。
“谁?”
“东泽七皇子璆琅和怀瑾,我派人查过,这西域王子怀瑾,极其不受西域王上喜爱,西域王上,又怎么会委派一个他不疼爱的儿子,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显示他对大邺的不重视吗?”
“我没有调查过这个西域王子,只是这怀瑾看起来怪怪的,若是西域王室,面对当朝圣上,未免太过骄矜,而且,西域皇室中人眼睛多为黄色,只有这位,眼睛是碧色的,那走路的架势不像是个使臣,更像是来索命的阎罗。”
“喂,背后议论别人,可不太好哦。”
“那你会生气吗?”温言转身看向身后之人,表情自然地仿佛刚才的话题聊得根本不是怀瑾一般。
“温大人还真是有一张十分厚重的脸皮呢,怀瑾自愧不如。”
“怀瑾王子此言差矣,举世皆知,得温言者得天下,得温言者不思的天下,以前不知何意,今日朝堂一见,发现温大人生就一副夺人心魄的容貌,便也懂了,任谁得了温大人这样的人,都不会再想什么天下,有了美人,还要什么天下呢?王子有何出温大人脸厚这一说呢?”璆琅也跑来凑热闹。
“七皇子的话,恕温言不敢苟同,坊间传言,不可轻信,其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温言这副皮相,的确是给在下,带来了不少麻烦。”
“七皇子语言未免太过轻浮,我朝帝师,由不得他人做评。”君笠煦道。
“是璆琅言语有失,在此给温大人赔礼了。”
“不敢当,七皇子言语有失,只是证明东泽皇室教您的礼数不够周到,怪不得皇子殿下。”温言不出口,一出口怼遍东泽皇室有没有?
“......多谢温大人不计较。”
璆琅想:多写个p,lz早晚有一天要报仇。
“君笠煦你既然看出我不对劲,为何不揭发?”一旁的怀瑾问君笠煦道
“为何要揭发,你站在这里就是我最好的扳倒司马轻的条件,一样的目的,我又为何要自相残杀?”君笠煦道。
“我想杀了你轻而易举,你就不怕我半夜跑到你房间把你暗杀了,明天早上你王府的人看见的只是一具冷冷的尸体?”
“你既然到我这皇子府上来,就不会杀我,这四九城内兵力不少,少了一位皇子不算什么,圣上被欺骗,丢了皇家颜面,可是大事,倒是,你就是有通天遁地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这倒是,那我定会安安分分的,做好工具的角色。”
“希望你懂得,安安分分这个词怎么写,这位西域的王子。”
“当然了,两面人殿下。”怀瑾说罢,转身离去。
一旁的璆琅见没有热闹可凑,便也转身离开。
“你说他们算是盟友吗?”
“不是敌人而已,他日相见若针锋相对,斩草除根。”温言看着璆琅几乎消失得毫无踪迹的身影,道。
“若你我今后针锋相对,你会斩草除根吗?”
“毫不留情。”温言没有回答会,用另一种更委婉的也更决绝的方式告诉君笠煦。
“嗯。”君笠煦道。
“毕竟对我是不同的。”君笠煦在心里默默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