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下的手？”冬为错问道。
“主要是因为我。”石他山如实说了。他心知如此朝夕相处，对她是瞒不下去的，并且出于目前的信任程度，也没必要瞒着。
冬为错神色一紧，“你是怎么办到的？难道你真的是理想觉醒者？有异能！”她似乎早有怀疑。
石他山听过理想觉醒者的事，一来觉得不怎么靠谱，二来另有要事，所以并未给予关注。
据说，“理想国”最初只是一个网游，后来其公司老总成为界统，理想国这个词便焕发出无穷影响力，并出现部分理想觉醒者，宛如过去的“超级英雄”，冬为错也是特别敢想。
“可能是吧……身体有些变化。”看来她怀疑到哪儿去了，这倒也是不错的理由，深谙“拿来主义”的石他山便拿来用了。
这理想觉醒者的产生，显然有天美界统的授意，其中怕也有些内幕，然而石他山没空想它了。
“你说，我这算不算杀人了。”石他山的心是悬空状态，虚浮无着落。毕竟因为自己，一个生命终结了。
“不……不算吧，顶多就是……有防卫的成分在啊，哎，我不知道你怎么弄的，反正你不要太过那个了，对方先拿那种杀伤力的武器伤你，也是下狠手的打算。”
冬为错想疏解一下他的心情，但不知又太敢问原委，也就只能如此安慰两句了。
第二天，石他山将日程安排得极满。计划上午在图书馆备考，中午浏览网络，下午熟悉控制涅槃寂静，傍晚便准备将功法整理完毕，交与冬为错看看。
白色巨塔之路和功法势力之路，他都不曾放过，要齐头并进两条腿走。另外，也是拿繁忙事务，排解这过失杀人的不安感。
造物科源大学的图书馆是开放的，有人在其中调查资料，有人复习备考，也有人发呆出神。然而，有个事情，石他山给遗忘了——来自唐家的泄恨。
中午，石他山刚出图书馆的门，就被人拦在路口。对方有四人，其中一个似乎在那天见过，还有一人和唐伯特有几分相像。
“几位是想共同探讨一下几何学吗？”石他山说着摆摆手中的书。
“探你妈个xx学。”一人直接爆粗口。
“你想死吗？”石他山沉下脸，眼神灼人，今昨之石他山显然有所不同。他有功法的底气了。
如果有他过去同学看到，就会知道他此时的暴怒。他对有人问候自己母亲，极其敏感。其实他真的不怕事，唐伯特的事主要因为系误杀，并非自己所愿，所以才心有不安。
“哈哈，”居中神似唐伯特的那人笑了，露出冷森森的白牙，“这样的性格不错！”他往左右看着，挤眉弄眼，却丝毫不把石他山放在眼里。
“就算是我老弟那样的倒霉鬼，你这样的人还是杀不了，你呐，也就是我们撒撒气的小玩偶咯，不过，听说你要参加年度白塔考试，那有机会在领地里收拾收拾你喔，毕竟你让我们家名誉受损了呢，哈哈哈哈。”
这人大笑而去，极尽讥讽侮辱之能事，嘴脸的可恶程度令人发指。
然而，石他山并未有任何动作。对方是个聪明人，不愿让自己沾上污点，只打算在实践领地展开报复，因为那里不受许多管制和监视。
所凑巧的是，这却正合石他山的心思。
条件可行的话，他也不愿意在前行道路上沾上污点。无论是寻找老爸，还是面对阴狠的莫名其妙的敌人，能一身干净地做到当然最好。回想对方的面孔，仿佛天生的死对头，石他山的厌恶之情更甚。
“上梁不正下梁歪。”石他山嘴里嘟囔一句，也转身离开。还未走远的几人隐约听到。
唐伯特之兄嘴角一抽，露出狞笑道：“呵，小子等着。”石他山等冬为错上完课，两人便一同回家。
“你真的是理想觉醒者？”吃饭时，冬为错再次确认。她觉得在关键问题上，石他山说话总是含含糊糊。
“是啊，还是特别厉害的那种！”石他山特意恶补了相关知识，准备胡诌八扯了。
“界统的理想国公告，不是说会在理想国网游里觉醒吗？没见你玩过网游呀。”冬为错美目生光，里面打着大大的问号。
“这你就不知道了，你知道早期觉醒者吧？”
“知道，格萨尔！但只是在理想国觉醒榜上见过，媒体报道少，界统府好像不太承认他，但民间传说很多，据说他和外星人有段旷世之恋。”冬为错说道，神色中透出向往之情。
“看起来你更喜欢格萨尔，天美判长梅菲尔德，森女堪蒂森，精英机手公孙杰克，这些你不喜欢吗？”这三个觉醒者曾和界统会面，又有万千追随者，是当代顶级流量偶像，在实践领地中有颇多建树。
“这三个是有很强的光环，但你不知道格萨尔的事情吗，他一直都是在给平凡人做事，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和武力，行侠仗义，路那什么......”冬为错说得起劲，神采奕奕。
“我在一本小说上看到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觉醒者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就应该懂得反哺，多做事少作秀！”
石他山看着她侃侃而谈，不时还有激动之色，倒觉得挺可爱。
“我的觉醒跟领地有关，跟理想国没有关系，而且我判断这个早期觉醒者格萨尔的觉醒，也跟领地有关。”
石他山对她说。前一句属于胡诌，而关于后一句，石他山看过诸多资料，还借助了涅槃寂静的数据处理功能。他对格萨尔严加分析，得出一个全面认识。这人绝对与领地有干涉，而那个所谓的“外星女友”的故事，还真不像是坊间谣言，此事怕也有些内幕存在。
“反正总是不如意，这理想国网游风靡全界，很多人每天都看着智云里的理想国相关消息，一有时间就废寝忘食地打，整个人呆呆傻傻表情僵硬，已经违背当初界统的初衷了！”
“界统初衷是什么？”
“让年轻人容易接受天美梦的正确理念呀，天美判长三大招：宽厚，审判，救赎，主要宣扬司法公正，天美荣耀，还有森女和精英机手，一个讲生态环保，一个说崇尚理性科技，这些都有好的宣传作用，但人们现在只看到理想觉醒者的强大，不理解意义所在。”
石他山眼睛眯起来，似笑非笑地道：“你像个老学究。”
天美梦，是天美界政府提出的一系列理念和目标的概括，是政府满足界民美好生活向往系列措施的集中表达。
天美梦的核心概念是理性与荣耀，而在许久之前，则是平等、自由和民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