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咬着牙把骨头复位之后,小心翼翼的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运功疗伤,稍微回复了一下,就颤巍巍的捂着胸口起身,骂到:“这狗日的八思巴,到最后也不让老子好受!”
用念力拖着八思巴踉踉跄跄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他可不敢在这儿多待,也不敢把他就地埋在这儿,八思巴那几个徒弟随时有可能到,到时自己必死无疑。
李东拖着八思巴到了森林深处,才找了个地方挖了个深坑把他埋了,为了防止他假死,李东还特地补了几下,又找大石头压在上边才算完事儿,一代帝师就此埋骨于荒山野岭,不为人知之处,也许几百年后会被人挖出来,但没人知道他就是八思巴。
小河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树林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得朦胧而迷幻,这片树林逐渐苏醒了。
一个乞丐般的人坐西朝东盘坐在树上,右掌在上左掌在下虚抱丹田,正在练功,等到旭日初升的时候,这人逐渐睁开了眼,正是李东。
昨天一番大战李东受的伤此时虽然还有些疼痛,但在T病毒的作用下已经不影响小幅度行动了。
他收功之后立刻到埋八思巴的地方瞧了瞧,确定八思巴确实已经彻底死了,又简单的解决自己的早餐问题,就往汴梁城飞去,孔上这厮昨晚没杀了他,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李东飞在空中,念力一扫描很容易就找到孔上,看见此时他正在吃早食,李东冷笑一声,也不下去直接用念力扭断了他的脖子。
正在服侍孔上的丫鬟,只一眨眼的时间,就看见原本还在好好吃饭的老爷脖子突然诡异的一转,便一头倒在菜里,趴在桌上不动了。
丫鬟上去试了一下鼻息,骇然发现老爷已经断气,不由得大叫出声,整个孔府一时间鸡飞狗跳,不过这已经不关李东的事了,此时他正在往蝴蝶谷去。
“老牛!老牛!快出来!”李东一到蝴蝶谷就大喊起来。
“谁呀!谁呀!敢在我蝴蝶谷大吵大嚷!”胡青牛一脸不爽的领着童子从茅屋里出来了,看见是李东又屁颠的跑了过来:“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是李少侠!你的名声现在可是传遍了大江南北啊!谁提起你不伸出个大拇哥!”
“别废话!快给我照这个药方抓副药来!”李东一边说一边自顾自进了茅屋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报药名。
胡青牛跟在后边听着李东报的药名,都是接骨生肌的药,大感疑惑,等李东报完示意一下童子去拿药,便一同坐下来问道:“你受伤了?这世上竟还有人能叫你受伤?只怕武当山的张老道也做不到吧!难不成你还真和张老道打起来了?”
“我碰上这个可比张真人厉害多了,滋~哈~”李东抿了一口茶。
“比张老道还厉害!我胡青牛虽然不出这蝴蝶谷也知道武当山张老道是当世第一人,你说这人比张老道还厉害,嘿嘿!我却是不信!”胡青牛摇了摇头,倒了杯茶笑着说道。
“信不信由你!”李东白了他一眼,“要不是我命大运气不错恐怕就投胎转世去了。”
听见李东这般说,胡青牛将信将疑的问道:“那人果然比张老道还厉害?”
“我骗你做什么?有钱花么?”李东又抿了一口茶:“你知道八思巴么?”
“知道啊!”胡青牛皱着眉:“忽必烈刚建蒙元朝廷时封的帝师,提他做什么?莫非这人是八思巴的徒弟?这倒极有可能,八思巴能被封为帝师本事自然好,他的徒弟应该也不赖,那我可得让教中兄弟行事小心些了。”
“要是他的徒弟我还真不至于被打伤!”李东嗤然一笑,把自己杀孔上遇到八思巴又与之大战的事挑着能讲的说了出来。
胡青牛听着完李东的讲述,不由得感叹到:“没想到李少侠经历了如此九死一生之事!这八思巴是活这么大岁数,最后却还是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死后埋于荒山野岭,甚至连墓碑都没有一块,人这一生究竟图点什么啊!……”胡青牛想到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神情似乎有些黯淡。
这时那童儿把药端了过来,李东接过来直接喝完直接就往之前自己住的那间茅屋去了。
“嗯!不错不错!这老牛还挺上心的。”李东推门进去,看见都干干净净的,表示很满意,到床上盘膝坐下开始运功疗伤。
明教弟子遍布天下,因此胡青牛这儿药材倒也全,再加上九阳神功和T病毒恢复能力高超,不过半个月李东就恢复完全了。
不过李东现在准备休息,便一直在这儿住了下来。
每日闲来无事便看看医书,有来求医的便借胡青牛之名医治,日子倒也自在。
一日晚上,李东正在屋内练功,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胡青牛的声音随之传来:“李恩公,睡下了么?”
李东收气入丹田并散出念力,发现胡青牛旁还有一个妇人,心下明了了什么缘故,一边下了床去给胡青牛开了门,一边明知故问道:“未曾睡,什么事?”
李东开了门之后,胡青牛带着那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行了一礼,先开口道:“多谢李少侠为青羊报仇之恩!王难姑没齿难忘!”
李东假装一脸懵逼,“老牛,这位是……?”
“这位便是拙荆!”
“哦!原来是嫂子啊!”李东调笑道:“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光棍儿呢!来,里边坐!”
胡青牛夫妇没有进去,反而相视一眼齐齐跪下:“还请李少侠救我夫妇一命!”
“诶诶诶!你们这是做什么?”李东还没等他们跪下就用念力拉住他们,“老牛你这就客气了不是,咱俩谁跟谁啊!万事有我在!来,先坐下先坐下!”
李东把他们让进去坐下,然后拍着胸脯打包票。
王难姑见李东有如此神异的手段,又答应下来,不由得大喜,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于李东所知道的别无二致。
“原来如此!这事儿我便接下了!不过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嫂子你这些年所做之事实在是过了些,夫妻二人不就是将就着么?何必那么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李恩公说的是!”王难姑面露羞愧之色,攥住了胡青牛的手,“我和老牛已经说好了,过了这关便隐居去,再不问世事!”
“诶!此言差矣!”李东可不能让这么俩人才隐居喽!“老牛你既是明教中人,又是学医之人,当知悬壶济世的道理,岂可如此抛弃天下之人?更何况如今你们因夫妻二人而死之人着实不少,岂可如此一走了之?”
二人面露愧色,被李东的话说动了,胡青牛便问道:“那恩公以为我夫妻二人该如何?”
“这么跟二位说吧!我李东立志要推翻元廷,恢复我汉人河山,届时便建一座学院,二位可愿入内专教医术,传医于天下,叫天下人都看得起病!”
二人相视一眼,坚定道“没想到恩公竟有如此壮志我夫妻二人必然鼎力支持!”
三人就此定下计较,胡青牛和王难姑也安心的回去他们的房间。
第二天中午,李东便去寻王难姑讨教毒术,技多不压身,说不定啥时候就用上了。
要知道王难姑在江湖可有毒仙之称,用毒可谓是出神入化,王难姑听李东要学毒术,便给给了李东一个小册子,李东当下便翻阅起来,若有不清楚的当场便问。
到了下午,三人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胡青牛夫妇忧心忡忡的互视一眼,齐齐望向李东,在李东的示意了一下他们,便率先出了茅屋,正看见一个黝黑的汉子牵着三匹马,其中两匹马各驮了一个伤者,那有黑汉子看见茅屋内有人出来,便低头拜道:“武林同道,求见医仙胡先生,求他老人家治病。”
“你是那家弟子?当知我胡青牛见死不救的名号,快走快走!”胡青牛站在李东背后,看来人不是金花婆婆,心下松了一口气,就要赶他们走。
那人抬起头就要说话,也一眼看见当面的李东,不由得两股战战,讪笑着说道:“李少侠原来也在此处!”
“哦!你们认识我?”李东随意问了一句。
“当时李少侠在华山大发神威时,我等正在华山做客,远远的看了一眼!”
那人当李东不认识自己,便信口说了一句,而且这胡青牛和华山派的恩怨华山弟子人尽皆知,他可不敢确定要是胡青牛知道自己是华山的会不会救自己。
“原来如此!”李东只是一笑便进屋了。
胡青牛本来是不愿治他们的,但看他们病症实在古怪,便有些技痒了,终于还是没忍住和王难姑共同施法救治。接下来一下午之间竟陆续来了十四个人,胡青牛和王难姑便没闲的机会,一直在忙碌。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就有童子把饭端了进来,李东一问童子才知,胡青牛和王难姑还在忙着,摇了摇头自个儿吃了起来。
等他吃完了,胡青牛也没能闲下来,李东无聊之下,便到茅屋外看胡青牛医治,忽然他看见有一个小女孩正服侍着一个妇人用药。
李东知道这俩就是纪晓芙和杨不悔了,便假装不认识走到正给人扎针的胡青牛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纪晓芙说道:“老牛,这儿怎么还有妇孺呐!叫你的童子给收拾一件空房出来!”
胡青牛抬头看了看纪晓芙,发现她还有几分姿色,一脸猥琐的笑着说道:“怎么着,看上人家大人了?”
“什么叫看上人家大人了?”李东一脸不屑的看着胡青牛。
“哦!畜生啊!”胡青牛恍然大悟,笑的更猥琐了,小声说道:“这么小的姑娘你也下得了手?咱俩果然差着境界呢!”
“能产生出这种想法的你才是真畜生吧!”李东翻了个白眼:“我只不过正好认识她而已。”
不远处的王难姑看着俩人在这儿头抵头,盯着人家母女俩,还笑的特别猥琐,过来拍了一下两人的肩膀,没好气的道:“你们俩盯着人家母女俩干嘛呢?”
刚刚还一脸猥琐的胡青牛立刻变得一本正经,继续低头给他扎针。
“哦!没事儿嫂子,那对儿母女我正好认识,正想着让老牛给她们安排个房间。”
“原来是这样啊!”王难姑故意瞥着低头假装认真治病的胡青牛说道:“那就让她们和我睡吧!正好那女娃儿我也喜欢的紧!”说罢就去找纪晓芙了。
胡青牛正在扎针的手猛一抖,疼的那人“啊呦”一声,要不是扎的不是死穴只怕当场就得过去!胡青牛起头,看着王难姑委屈的说道:“诶!夫人那我怎么办啊!夫人,夫人……”
王难姑却没有管他,胡青牛失魂落魄道:“看了今晚要睡在外边了!”
“怎么会呢?这儿又不止一个房间?”李东安慰道。
“恩公你愿叫我睡你那屋!那可真是……”胡青牛顿时面露激动,热泪盈眶。
李东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想什么好事呢!我是说那儿不是还有一间童儿住的房间么?实在不行不是有药房么?”
两人看着王难姑和纪晓芙言语了一番,有指了指这边,然后三人就一齐往这边来。
由于天黑,纪晓芙开始还没认出李东,直到走近了,纪晓芙脸色一白,才想起李东曾在张真人百岁寿宴上出现过,之后听说还在武当山住了半年。
纪晓芙此时离李东只有几步之遥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了上来,对李东施了一礼:“纪晓芙见过李少侠!”又把杨不悔拉到前边:“这位李叔叔是娘的朋友!”
然后向李东低声道:“她……她叫‘不悔’。”顿了顿,又道:“姓杨,叫杨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