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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番外Ⅲ 无言

乌云将月遮住了大半。南国的春天总是来得很早,但今夜我觉得愈发的冷。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我微微蹙眉,又收好多余的情愫回头看去。看到意料之外的那人,我似平日里那般轻声道:“你来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说:“若我真顺了父皇的意,娶了她,你当如何?——逼宫么?”

我笑:“殿下又在说笑。”

他也笑:“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顿了顿:“太子妃需是楚家嫡女。”

缓缓泡上一杯清茶,他又缓缓开口:“阿逍,你晓得我……”

我打断他:“这是太子的职责。”

也是无奈。

悲伤。

绝望。

他凝视了我片刻,忽而又笑了笑,轻放下还未饮下的茶水,他道:“不错,这是太子的职责。”

他看向窗外,说:“今夜月色不错——孤回宫了。”

未走几步,他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阿逍,你放心。”

我淡淡笑着。

他浅浅勾唇。

双脚似是被固定在了地上,我挪不动腿;又似那月有什么神力般,我怔怔地盯了大半宿。

我从不信鬼神之说。

夜已过半,崇欢走来对我说:“公子,太子召陈三小姐进了东宫。”

我眉心猛地一跳,回头看向他。我竟这般心急……是为陈徽盈,还是为她所进之处?亦或是召她入宫的那人?

阿娘为我选了王妃,是她。我告诉自己,正是因为她是我未来的王妃,故我心急。

但脑海似昏似醒的意识告诉我,非也。

这夜,终是个不眠之夜。

我站在窗前整整一夜,毫无困意。

东宫里的事儿散播得总是这般快,太子醉酒宠幸了陈家三小姐,第二日满朝文武便全已晓得。早朝时,太子启禀册立陈徽盈为太子妃,皇帝大怒。

就在昨日,一道诏书昭告天下:渊国太子妃定为楚家嫡女。

他是这样跟舅父说的:“与楚家联姻,亲上加亲,丞相何乐而不为?朕意已决,楚家小女深得朕心,择吉日,嫁入东宫。”

渊帝之心,我晓得,太子也晓得。

自渊国开国以来,渊国的皇后中,楚家的女子占了一大半。楚家必出皇后,皇后必是楚家女,这似乎已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也就在昨夜,太子醉酒宠幸了陈家女,皇家最重名声,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皇帝需给陈家人一个说法。

太子请求册立其为太子妃,但太子妃需是嫡女,因陈徽盈庶女的身份,皇帝与太子各退一步,定陈徽盈为太子良娣。

此事已成定局。

退朝后,皇帝叫住我:“宁王留下。”

我知太子看了我一眼。

皇帝强调了一句:“宁王留下,余等退。”

太子便离开。

“逍儿,到朕身边。”

我缓缓走近他,道:“陛下吩咐。”

他笑着看我,丝毫没有方才朝堂之上的戾气。

我早已习惯他如这般,虚伪。

“只朕与你,无需拘礼。”

“是。”

“逍儿,太子此番,做的是有些过分,你如何认为?”

“是。”

他叹息着站起,有些无奈地拍了拍我的肩:“你啊,还是这样不爱说话……东宫之事,朕知对不住你,但大渊合适的世家无数,朕会再为你留意。”

“臣,谢主隆恩。”

“嗯,不早了……去见见你母亲吧。”

“是。”

出了宣室殿,走到河畔,我见太子站在那里,望着湖心。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又或是余光看到了我,他片头看我,笑了笑:“昨晚真对不起了……酒后乱性……情不能已……”

我淡淡地看着他,他摸了摸鼻子,转移了话题,问:“父皇对你说了什么?”

“问我如何看待昨晚之事。”

“那你怎么说?”

“过分。”

他眼中似乎闪烁起光芒来:“当真?”

我解释:“陛下问我是否觉得太子此番过分。”

他眉心略微一皱,眼中的光瞬间熄灭:“我知道……只要是他的意思,你总不会反驳。他说我过分,你便也未反驳。”

在众人面前从不随意流露的情绪,他从不在我面前隐藏。

我心里有些闷,轻轻点头:“是。”

“那你呢?”他又问我。

我沉默地看着他。

他又问:“我是在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刚问完,他又轻轻一笑:“罢了罢了,问了也是白问……我猜,父皇定是又要给你许婚,对否?”

我没回答。

“你又答应了?”

我还是不说。

沉默似哑,我又该如何回答?

他呼了一口气:“你不说我也知道,算了。”

我忍不住地说:“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阿遥若是嫁给你,也不算坏事。”

他沉默片刻,旋即笑出了声:“你坑我呢……有你这样做大哥的?就算你愿意让小阿遥嫁,就她那脾气,我还不敢娶呢。”

“太子……”

“不要叫我太子。”

“殿下……”

“我也不喜欢。”

我轻笑,索性就不叫了。我说:“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赐婚当夜便宠幸了一名女子,皇帝脸上挂不住,为安抚楚家,只能暂时将太子与阿遥的婚事搁后。

能否让皇帝收回旨意,婚事能否取消,便要看阿遥自己的造化。

他说:“那你可得记住了,来日我可是要跟你讨这个人情的。”

话罢,他绕开我便离去,走时还回头笑道:“要是父皇再给你定下王妃,本太子就委屈委屈,再全帮你收了。东宫确实也该热闹热闹了……不必说谢,应该的。”

他笑着离去,我却是笑不出来。

那日,崇欢来报,说陈家三女求见我。

面对她时,我总觉无地自容,只有内疚。

她亦是这场无硝烟的战争中最无辜的牺牲品,终是我对不住她。

她看到我,款款行了一个礼:“臣女拜见宁王。”

我想唤她“良娣”,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她虽还未入东宫,但名分已定,虽如此,但我觉得我不该这样唤她。

“陈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她盯住我的眸,那样出神地看着我,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她向我道歉,却又似在质问我:“公子……徽盈知无颜见你,但求公子不要怨恨徽盈,可否?”

我哪里有资格怨她呢?这世间我最对不起的人也许就是她了。

“陈小姐言重了,逍从不怨。”

“不怨……不在意?”她抹了一把眼泪,苦笑,“我知。”

京中有二美:誉知之才,徽盈之貌。

徽盈之姿,京中难有女子与之相提并论。

而徽盈之美名,年少便传于京都。

虽是庶出,但阿娘依旧将她许婚于我,我也知她心系于我。

如今只愿,太子能好好待她。

徽盈嫁入东宫没几日,便传来消息,说她怀孕了。

我再见她时,彼此一声“宁王”“良娣”,便是全部了。

数月后,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渊帝下旨,下月初六,太子大婚,太子妃依旧是阿遥。

而同天大婚的,还有林瑱。

他要娶渊国的公主了。

我怕阿遥会伤心,毕竟我知她是那样爱过他。

但不久,我得知阿遥已有了心仪的男子,是黎国皇室中人。

听到这个消息,我本该感到庆幸,为阿遥欣慰,但我莫名地就觉得心慌,仿佛这并非是最好的结果。

大婚前几日,北陵连下数日大雨,随之而来的是林家大公子病重的消息。

人命危矣,婚约推迟。

崇欢说,令则之病非巧合。

远在北陵,尚有人心系阿遥。

令则是北陵世家的公子,林家长房嫡子。但生母在生他时难产,而令则自出生手臂上便有一个罂粟花一般的胎记,因此自小被冠上克母的名号,被视为不详之人。年少时,父亲又早早离世,令则在林家的日子如履薄冰。

年少时生了一场大病,大夫查出他体内带着一种罕见的毒,先天之症,手臂上的罂粟花便是标志。

阿遥一直不知,令则因何拒绝她。

也许令则这次大病便是最好的解释。

北陵公子令则,惊才绝艳,未曾想他竟能为了一个女子在凉薄的祖父面前下跪,更有甚者,淋雨整整一夜,半条命搭了进去,陵、渊两国联姻推迟,在朝臣的进谏下,太子的婚事也要推迟。

这就是令则用半条命换来的。

可阿遥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也不该知道。

几个月后,五皇子去了,不过四岁。

阿娘的精神更差了。

迟译日日陪着她,但又能换回些什么?不过是徒增烦恼。

之后,阿遥在黎国成婚,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但不出几日,京中便有传言说,楚丞相与黎国勾结,将小女嫁到黎国皇室,意图谋反。

近年来,陛下春秋高,法令亡常。听了传言,或者说他忌惮楚家,不计后果,便借了这个由头削了舅父手中大权。

可我早就该想到,京中传言并非虚妄。

黎帝亲临浥州城,北陵翌王随后。

京中没有说明阿遥所嫁之人到底是谁,谁知竟真是他。

萧止凌布了一张好大的网。

可怜了阿遥。

翌王借早年迟译给北陵裴家五公子下毒,欲挑起北陵内乱之事,联合黎帝踏平浥州城。

黎帝亲临,说:“我阿姊不是病重,而是中毒。”

早年,黎国昭淑长公主嫁给先太子。

也许这一场棋局在那时便布好了。

昭淑长公主所中之毒,出于迟译之手。

只有她死了,才有让阿遥嫁给太子的理由。

谁知在长公主死后,太子也战死沙场,阿暮被立为储君。

如此遮天的棋局,每个人都是棋子,没有人得以善终,而对弈者正是国与国间权力的争夺。

而在这样的一场棋局中,舅父赌了一回。

沈彦曾是舅父的门客,奈何道不同不相为谋,沈先生赴黎尽忠。

就算是亲兄弟,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也免不了手足相残。

那时的渊国还是父亲大人掌权,舅父与沈先生各为其主,留下沈彦必定会对渊国造成极大的威胁。

留不得沈彦。

造化弄人,沈彦却是萧止凌之师。

因果轮回。

我亲眼见舅父自尽于黎人面前。

弥留之际,舅父说:“阿遥无知,唯黎帝厚遇之。”

舅父用自己的死,为阿遥谋得了未来。

也不知他是否会善待阿遥。

渊国沦陷,迟译奉上联姻书,意再与黎国联姻,他想让阿遥嫁。

又是用女子来求和。

权力的角逐无止无休,生不逢时,无人善终。

沈莫死。

阿遥心死。

“莫”与“未”相应吧。

人生自是有情痴,全是错。

渊国沦陷,太子入黎为质。

离别之日,他问我:“阿逍,有些事我不能不做。”

我第一次不明白他的话。

他在我杯中下了药。

醒来后,他已离去。

日子平淡似水,仿佛回到了曾经,不过好像缺了些什么。

我做我的闲散王爷,世间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知不觉,他已走了半年。

我只觉身体一天比一天通畅,我隐约察觉到什么。

果不其然。

一天,崇欢告诉我,太子薨世。

太子……

太子……

太子……

阿暮。

算一算,这是我二十三年里叫过次数最多的名字。年少时总在人前一口一个“阿暮”叫着,长大了……便无数次在心底默默念叨。

我晓得此事发生得如此突然是因为什么,他无缘无故将我迷昏,随后不告而别。我知道,这一天或早或晚都会到来。

我胸口处曾受过伤,为了阿暮。但那时我竟不觉有多疼,我那时还在想,锥心之疼不过如此。

可如今这般心疼,从何而来?

“公子!”

心中血脉仿佛一瞬间一齐崩断,眼前是漫天的鲜红,那是彼岸花的颜色。

人都说,忘川旁有三生石,石身上的字鲜红如血;黄泉路有彼岸花,花开时不见叶,有叶时不见花。花叶两不见,生生相错。

我一直想问一句:阿暮,你信有来世么?

自我狱中昏倒,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阿娘。

我拉住阿娘的手,不停追问:“阿暮呢?”

阿暮呢?

这是我唯一一次这样幼稚地询问。

一如阿遥幼时睡醒后,若是我在身边她总会问:“阿爹呢?”

阿遥最黏阿爹。

而如今,阿爹不在了。

阿遥,哥哥的阿暮也不在了。

大渊乾安十三年大寒日,黎国大将军秦望率兵踏破浥州城,次日,上崩。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借母亲之手将蝰蛇之毒注入他体内。

那日,浥州境内下了近五年来第一场漫天大雪。

那年也下了一场大雪,那年,阿暮说:“阿逍,渊国大雪少见,这辈子我定要带你去北国看一看那万里雪飘的国度。”

在此之前,我也去过北陵,也见过漫天鹅毛雪。

但此后,这个承诺却再也实现不了了。

渊宫处处覆盖着一层厚雪,仿佛是在为即将入主的东方国主接风洗尘。

从东宫至宣室殿,一路走来,在雪中我深深留下一百八十七个脚印。

一百八十七,他离渊至今,亦是一百八七天。

不知不觉,我已半年未见他了。

宣室之中,满殿黎军。

秦大将军见到我,朝我行了个礼,道:“宁王殿下。”

“秦将军,别来无恙。”

这是我和秦望的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见,是一年前黎帝亲临渊国时。

宣室中迟译依旧安然地坐在龙椅上,仿佛面前之人并非敌国将士。我请求秦望带兵退守殿外,宣室中只我与他两人,他冲我笑了笑,诉说家常一般同我说:“逍儿,你来了。”

我淡淡笑着:“是,我来了。”

任谁能信,杀父仇人面对你却仿佛面对亲子,十三年的忍辱负重明面上只是锦衣玉食。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也笑着看着我。

不出一刻,我听殿外秦望道:“淑妃娘娘,宁王在内。”

阿娘外披一见绛红斗篷,鲜血一般的颜色,缓缓走来,还是同我印象中的一样冷艳,高贵。

岁月饶人,流年仿佛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温和地看着我,抬手理了理我被风吹乱的额发。

“娘……”我想说什么,却不晓得该从何说起。

阿娘一笑置之,转看向那人,声音冰冷异常:“十三年前你弑君篡位,十三年后又得到了什么?”

“得到什么……”他垂眸,似在自言自语,又抬眸笑道,“若我不篡位,你会回到我身边么?若我不弑君,哪来十四年恩爱?阿昭,我说得可对?”

“这十多年我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选择视而不见呢?为什么我对你再怎么好你都不对我笑一笑呢?云昭,就像刚才你对逍儿那样,就像你我初见时你冲我微笑的模样……”

“迟译!你永远不知我心里有多恨你!我恨你杀了阿晔!恨你杀了我腹中的孩子!恨你让我同我的女儿不复相见!恨你对阿晔的子嗣赶尽杀绝!”

“你凭什么恨我!”他突然看向我,眼中早已不是那虚伪的慈和,“为了你,你与他的儿子我视若亲子,你与他的女儿我纵容了她十三年!而那些野种与你又有何干系?我哪里对不起你?为了他?!呵……阿昭,你不觉得是你对我太残忍了么?分明你本就该是我的!我的!”

他抓住阿娘的肩膀,我一脚将他踹开。

阿娘说:“你容不下我的孩子,但若非是我以皇后的身份废了逍儿的太子位,逍儿便是名正言顺的国君。”

“你是那么聪明……你废了他太子位,伪造退位诏书,不也是为了让我留下你与他的女儿么?”

“没错啊……迟译,不要说我狠,比之我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但心急之下,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毒发。

身中蝰蛇之毒,心力衰竭,血液倒流,死相极惨。

我说:“你相信么?有个傻子用换血的方式,会将你下到我身上的毒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目光倏然一紧:“你说什么?!”

我笑:“没有想到是不是?阿暮之死突然,陛下聪明一时,可有发觉?”

鲜血不断地从他嘴里流出,他癫狂似得大笑,狼狈不堪:“小子,你赢了。”

我一笑置之。

赢了么?

他看向阿娘,轻轻一笑,想要伸手触向她:“楚家嫡女……必嫁太子……”

阿娘冷眼看着他,他倒在地上,气息逐渐微弱,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一直抱怨,为什么太子不是我……阿昭……阿昭……”

声音渐渐湮没,他笑看着阿娘。

阿娘突然就掉了泪。

这个世上,总有一个人见不得一个人掉泪。

迟译的软肋,似乎好像就是阿娘。

“阿昭,别哭啊……我终于……要死了,你……该……笑……”

世界终归平静。

阿娘仿佛失了支撑,她突然倒在了迟译的尸身旁。我下意识地想将她扶起,但我见她的手指尽力去触他嘴角的鲜血。

“两姓结姻,约尔辞文;有汝朝兮,光阴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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