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墨羽坤一行五人并不知晓冯广成居所在何方,但他们手中却是有一份地图。
那地图是他们决定前来后苏琦君匆匆绘制,
虽然简陋,但也足够明晰,一路上所见到的标志性的物体都能在地图上寻到注记。这让一行五人十分钦佩。
“嗯?”独孤敌眉头轻挑,脸上稍有愠色,心道,“这是苏贼派来监督行动的么?呵!我到要看看苏贼你想做什么?!”
独孤敌看着那一行四人,他们脸上皆有愠色,于是猜测他们那四人是否此行另有目的,若有的话最好不要阻他取回剑经,否则管他是谁,就算是玉帝下凡,他若能斩也斩个干净!
在他们一行人数里之外,紧紧跟着一名黑裙女子,虽然脚步轻缓,但还是被前头那五人给识破了。
独孤敌和四侠盗皆各怀鬼胎,且都是才思敏捷之人,只刚一见面便是认清了局势,虽然说这十八好手奔着同一个目标去的,但内部阵营却分成了三个派系。
四侠盗一派,独孤敌自成一派,余下之人自然是同为一派了。
“大师哥,你说在这十八好手中谁的武功最好呢?”宁语静突然开口说道。
张天宇和邵云也都看着墨羽坤,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是啊,我听江湖人都言销魂剑墨羽坤极擅长给江湖人排座次,这回倒是有幸能够一睹销魂剑风采了。”经宁语静一讲,独孤敌也来了兴致。
“不敢不敢,都是江湖人过分抬举罢了。”墨羽坤此话一出口,便发现另外四人皆兴致勃勃的看着他。
除此之外,数里外的黑裙女子也停下了脚步,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罢了罢了,我看着十八人中武功为最者估摸着就是那苏琦君吧,至于其他人,除了你和那只玉面狐狸,我不惧任何人!”
“哦?你可折煞老哥我了,就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随便来个俗子都够我喝一壶的了,怎的还能把我放在如此高位?”独孤敌笑笑,随后便从墨羽坤身旁走开了。
看着独孤敌如此这般,墨羽坤也摇了摇头,随后朝着地图上标记的地方走去。
“嗯,这个讯息得记下,有大用!”黑裙女子沉吟间,一时间背心微凉。
那女子倒也反应迅疾,双脚一蹬便腾空而起。下落时,秀足却是落于剑尖之上。
那柄长剑剑尖上落了人,因而极度弯曲。但始终未曾折断,不由得令人称奇。
下一刻,那长剑往上轻轻一提,那黑裙女子便被抛向了空中。
趁得女子还在空中,那长剑再一变招,直削其足底,去势十分的的迅猛。
眼看那长剑就要触及秀足,黑裙女子脸色大骇,但动作却是有条不紊。
她的右手不知何时抄起一根长鞭,就势向后下方抽去。
那长剑却也不变招,依旧是直削足底,自然便被那长鞭缠绕住了。
黑裙女子此时已经落地,她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估摸着十一二岁的孩童,不由得一阵恼怒,长鞭虚打,发出清脆的撕裂空气的声音。
“小娃娃,你这么小可不许舞刀弄枪的,来,把那长剑给姐姐好不好?”那黑裙女子指了指孩童手中的长剑,温和地说道。
“哼,死老太婆,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还挡住了我的道?小爷我今天心情不大好,就那你来试我这手中长剑!”那孩童一面说着,一面从腰间取过一个酒葫芦,拔开塞子,将里面装的酒直接往口中倒了一大口,末了还朝那黑裙女子哈了口气。
那女子顿时嘴都气歪了,死老太婆?这这这……
“你这小娃娃,不紧舞刀弄枪的,还学大人喝起酒来了。乖乖,这可了不得呢!”黑裙女子一脸嗤笑,满脸愠怒的看着他,随后将长鞭向自己这边轻扯,想要就此撤了他手中兵刃。
那孩子却是膂力不及她,手中兵刃轻易被女子扯了过去。
“哎呀呀,我没了兵刃怎的和你对斗?你欺负人,真不要脸!”那孩子见手中没了兵刃,急得连忙大哭。
“老娘叫你骂我!”那女子奋力将手中长鞭抽向那孩子,发出一片簌簌声。
那孩子也不知道是喝酒喝醉了还是身法过人,每次都是险而又险地避过了那女子的长鞭,只是步伐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一般。
尽管这样,他还是不断的将酒葫芦中的酒送进自己的口中,这样一来,他醉酒的程度越来越重,步伐也越来越凌乱。
尽管这样,他的身上依旧没有半分被打伤的痕迹,倒是他一步步地朝着自己的长剑走去。
他的长剑被女子夺去后便被丢弃在地上。
那女子将长鞭舞得虎虎生风,可每一次都是打他不着,不由得心生躁动。
这躁动之心始生,鞭法的破绽也越来越大,但索性那孩童手中并无兵刃。否则,她哪里还有命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本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即收拢心神,鞭法的那些破绽也就不成了破绽。
这样一来,那孩童想要拾回自己的长剑就难了,需得一次次躲避那女子密不透风的鞭影。
不过,这也没什么可当心的,一来他身体尚未长开,身形较小,便于腾挪。这二来么,自然是他身手矫健,能准确看破其间空挡,且能迅速做出判断。
“要不要这么强大?”女子看着不断在鞭影笼罩下腾移的孩童,满脸的震惊,至今还没有人能像他这般随意地在她的鞭影下行动,虽然他的步法有些许凌乱,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甚至有些时候还腾出空来喝酒。
女子虽然惊叹这孩子的强大,但手上动作速度不减,不管她如何变招,那孩子总能摇摇晃晃地避过。
终于,那孩童酒葫芦里的酒喝了个干净,同一时刻,地上的长剑终于被他拾起,但代价是挨上了一鞭子。
那一鞭子打在他的背上,背部顿时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他口中亦是溢出丝丝血迹,显然是受了些许内伤。
“呵!死老太婆,你死定了!”那孩童郑重地拭去了嘴角的鲜血,眼露凶光。
“哦?你确定?”黑裙女子对此则是一阵嗤笑,完全不以为意,“若我告诉你刚才对于我来说只是个热身的话,你会不会当场求饶呢?小娃娃?”
“呵!那就看谁更强吧!”那孩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脸色凝重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