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筵感受到一道目光,看过去,见玄穆青拿着画,抿着嘴,望向自己,难道被发现那滩墨迹是因为自己?勾起职业假笑,那人却不再看她,真是奇怪的人。
顾锡和水后侧头说着什么,见水后点头答应。
顾锡起身,行礼道:“陛下,臣等也带来了一些表演。请陛下观赏。”
“小锡也要表演?好呀,来人准备。”翼王命人准备顾锡所需要的东西。
汐筵奇怪的看向他,他们并没有准备表演,只带来贺礼,他这是做什么?
还没多想就被顾锡拉了起来,小声道:“其他两族都有贺演,如若我们没有,恐怕不妥。你看看周围。”
汐筵看过去,所有人都看向这里,她还真没多想,看来今天是不表演不行了,看向母亲,见她点头示意,才跟着顾锡来到殿中央,趁着侍从准备东西的时候,悄悄的低耳,:“我们什么都没准备。”
顾锡轻笑,揉了揉她的碎发:“没事,做你最擅长的事情。”
见侍从拿的是玉笛和剑,汐筵才松了口气。
拿起侍从手中的玉笛,轻轻放到嘴边,等待顾锡。
玄穆青见汐筵拿起玉笛眸色一凛。
顾锡拿起剑,两人相视,玉笛独特的音乐想起在室内弥漫开来,顾锡伴随着音乐,挥动着手中的剑。舞剑是她和顾锡在水族常玩的一项游戏,她弄笛他舞剑。
笛声在空中继续飘荡,让人跳进了音乐的海洋,宛如彼岸的花香跳着优雅的舞步,一起一伏,或抑或扬,由远至近,轻轻飘过耳际,漫溢心间,让人沉迷。
剑气散出,汐筵的衣袖随着剑气摆动,拂动着她的裙摆,墨发如丝,嘴角轻起,纤细的手指,在玉笛上抚动,灵动的眼眸闪烁着流光。翩若惊鸿。
玄穆青看着殿中央的女子一时有些茫然,就像他记忆中的人,从没变过。或许她从未忘记,只是他与她不再熟悉彼此。
顾锡跟随着音乐的步伐,或凌厉,或萧然,原本笑颜变得冷肃认真,衣摆翻转,淋漓尽致挥舞着手中的剑。宛如游龙。
玉笛的悠扬婉转和剑的气势雄厚结合在一起,让人如痴如醉。
一曲音落,汐筵轻轻放下玉笛,顾锡收起手中的剑,背在身后。
也不知是谁回过神来,鼓了掌,殿内陆陆续续想起掌声,如雷鸣般。
汐筵和顾锡行礼,坐回,水后身边。
翼王回神,暗叹道:“朕记得你们小时候也是这般如此,一晃十几年过去了,都这般俊俏和秀美了。”
顾锡和汐筵连忙起身行礼,顾锡谦虚道:“多谢陛下称赞,陛下谬赞了。”
翼王点了点头,看向王公公,王公公会意,命人取来陛下今天早准备的东西,呈到顾锡和汐筵面前,翼王道:“这东西放在朕这里也没用,就赐予六公主吧。”
汐筵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支玉笛,全身多为白色显得笛身有些透明,褐色渐变迎合显得不是那么单调,两头呈翠绿色,洞口抹上了红釉彩,笛子下端系着一个墨绿的饰物。
汐筵拿出玉笛,感受着手中的温润。
水后见汐筵拿出的是这支玉笛,出口惊呼,连忙行礼对向翼王:“请翼王收回恩典!”
翼王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