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随行
莫籽然，你真的不一样了……
这样的你，让我觉得离你好远好远……
是不是所有的一切，一旦被风吹过，便不再回来？
林雪看着梁则皓的失神模样，不由地哆嗦。莫籽然，你终究还是来了……我害怕了那么久的时刻还是来了……只是这种画面，比我想象中还可怕，从没有谁告诉我过，莫籽然是如此优雅的一个女生！林雪心想着，不由地抓紧了梁则皓的衣角。
“来，籽然，多吃点。”
“嗯，来者是客，不要客气，吃点鱼。”
“这排骨是这里的招牌，不错，来，尝尝。”
莫籽然看着碗里越来越多的菜，不由地苦笑：“我不会客气的，不要再夹了，碗里菜已经够多了。”
傅亦轩在一旁偷笑，这群兄弟啥时对人这么热情了？
“轩。”正当傅亦轩看得一脸笑意的时候，一声熟悉的声音让他不惊回头，继而温柔一笑：“曼儿，你来了。”
莫籽然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女生，一张帅气又不乏女生可爱的脸映入了莫籽然的眼里，干练利落的短发让眼前的女孩看起来更具有朝气，大大的眼睛仿若暗夜晨星，乌黑明亮。好一个灵气又可爱的女生，莫籽然顿时很喜欢眼前这个女孩，不禁扬起她暖如五月的明媚笑容。
萧涵曼大大地眼睛忽闪着，绕过傅亦轩，看向了一张陌生的脸孔。清秀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下是恰到好处的唇，一件白色长袖上衣下是普通的牛仔裤，长而黑亮的头发被她高高扎起，平凡的装扮平凡的脸，浑身却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原本是有些小小吃醋地知道轩带了个女孩来了学校，可一旦看到眼前正友好对待自己微笑的女孩，萧涵曼心里不由地明朗了起来。她喜欢这个女孩天然的高雅却不傲慢的气质，不由地对女孩伸出手：“你好，我叫萧涵曼，是轩的女朋友。”
“你好，我叫莫籽然。”籽然眼里笑意更深，很是开心地听到那句轩的女朋友。原来，这就是傅亦轩和她提起的女孩，如想象中一样，干练而不乏温柔帅气而不失可爱。
“你就是莫籽然？”萧涵曼不由地有些惊讶，她听过傅亦轩讲起籽然，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莫籽然就是梁则皓以前的女朋友！萧涵曼看了看梁则皓和林雪，又看了看莫籽然。仿若明白了一切，心里小小感慨了籽然的淡然时，便迅速恢复了自然的表情，冲傅亦轩会心一笑。
“涵曼是吃醋了，怕轩哥背着你和其他女孩有暧昧，才跑来找轩哥的？”小丘看到萧涵曼的到来，不由打趣到。
“小丘，你欠揍是不？”萧涵曼一副凶巴巴的表情瞪了瞪小丘，一副想扁他的样子“轩哥，你老婆杀人了，救命啊。”小丘随即躲到傅亦轩身后，还不停地对着萧涵曼做鬼脸。轩宠溺地摸着萧涵曼的头，温柔而笑。
莫籽然将一切看在眼里，通过刚才萧涵曼和林雪刚才的情景来看，她可以看得出来萧涵曼在一群男生中更受欢迎，这群男生也潜意识里更接受萧涵曼的存在吧。是因为涵曼的帅气和坦率吗？还是其他？
“涵曼姐姐，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来啊？”林雪的声音扬起，打破了莫籽然的思索。
“你看，我买到什么了？”萧涵曼得意地摇晃着手中的东西，仿若在告诉大家她今天得到了什么宝贝。
“哇，是《生命里那么不可或缺的暮光》耶！”林雪大声地欢呼了一声。
而这一声，倒是牢牢吸引了莫籽然的注意力，她不由瞪大眼睛，《暮光》！竟是她写得《暮光》？
“莫籽然，你不会不知道《暮光》吧？”看着莫籽然瞪大的眼睛，林雪的声音里不由地透出一股鄙视。
“呵呵……”莫籽然手饶了饶头发，不由地干笑。要她怎么回答，机智如她，还真的被她这个问题雷到了。
“不是吧，你地球人？”林雪更加得意起来，她可是米子的超级粉丝，而最近如此红的小说竟然她不知道。继而更加无所顾忌起来：“米子的暮光是今年最受欢迎的小说，华夏全力打造的超人气电视剧，四周都可以看到关于《暮光》的消息，你竟然能不知道？”
莫籽然听得一脸无语，是真的没有人告诉她《暮光》已经火到这种地步了啊。自己的写得东西，得到曾经情敌的如此评价，是该笑还是该叹？因为自己写得书而被嘲笑，是该庆还是该罚？
“籽然可能是有事情在忙，没有留意这些情况吧。”萧涵曼看了看籽然，笑着打了圆场，继而对着傅亦轩说：“轩，今年我生日最想要的礼物就是米子亲笔签名的新书和集合《暮光》女主角和米子的签名为一起的电视片子，可先说好了哦。如果能给我这两件东西，我的生日一定会很开心的。”萧涵曼笑着说着，一脸的兴奋。
“哇，好大难度啊，听说华夏对米子和最新女主角的保护很严密，亲笔签售的东西也是限量的，傅亦轩这是高难度哦。”林雪冲傅亦轩眨眼，一脸看戏的表情。
籽然不禁直冒汗，她有那么受欢迎到这种程度？拿到她签名的书本那么高含量？嘴角不禁上挑，说不定还可以好好赚一笔？
某女陷入金钱的增长思考中，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孩……
“籽然，你也要吗？”梁则皓看着笑得如此灿烂的莫籽然，问道。
“啥？”听到有人叫到她的名字，她本能地应了一句：“哦，不用了，我不需要。”
“也没说要送你！”林雪气得满脸通红，随即大声地反驳道。此时整个饭桌上的人都愣住了，气氛很是尴尬。莫籽然不想和她吵，便也保持着安静。
“a little faith brightens a raining day……”一声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原本尴尬的氛围。她突然觉得，这铃声真是无比的可爱。
“喂，我是籽然。”籽然迅速地拿起了电话，压根地没有看清楚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声音里是难得的轻快和愉悦。
“很开心嘛。”很低沉的声音，似乎还带着某种未知的压迫感。
“蓝……允洛。”莫籽然看了看号码，才断续地叫出他的名字。
“是我很惊讶？”虽然是句反问句，但口吻却是陈述语气。莫籽然结巴的叫出他的名字，还真让他心里不是一般的差。
“不，没，哦。”断续地又挤出几个字，如此的莫籽然，让在场的人又愣住了。
“晚上早点回来，我去接你。”莫籽然还反应不过来啥情况，蓝允洛便挂了电话。
“籽然，怎么了？”傅亦轩关心地询问道。
“哦，没，是个朋友，我们继续吃饭。”晃过神来，莫籽然冲大家笑笑，继续吃饭。仿佛刚才看到的那个有些吃惊的女孩只是个幻觉，神情恢复之快，让人诧异。
然而，正当大家准备继续解决这些已经被忽略很久的饭菜时，莫籽然的手机又响了。
“然姐。”电话那头传来季之柏很愉快的声音，“吃饭了没？”
“嗯，在吃呢，怎么了？”
“快点直接问，难得今天休息，拉上丫头一起乔装。”电话那头传来向以均大声地嘟嚷，莫籽然不由地咧开嘴了。
“柏，什么乔装？”籽然一脸好奇，因为是跟熟悉的朋友讲电话，莫籽然的眼睛笑得很光亮，竟让周围跟着觉得愉悦起来。
“我们难得休息，Arvin放我们一天假，打算一起乔装混在人群里玩，顺便拉上你一起啊。”
“哇，看样子很有趣。”孩子气的兴奋，瞬间让她忘记周围有一群人正看着她。
话题一旦打开，便如水阀被打开般，等挂了电话，莫籽然尴尬地望了一眼正愣愣看着她的众人，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好意思，突然一个朋友说到好玩的事情。”
她绕绕头，眼底里的歉意传递到大家的心里，便也都笑开了：“籽然，没事的啦。只是好奇电话那头是什么人，一会是让你说话吞吞吐吐的，一会是言笑让你如孩子般天真活泼的。”说话的是萧涵曼，正一脸好奇地望着她。
“都是一群朋友。”
“莫非是男朋友？”小丘一脸八卦地加入话题，脸上满是笑意。
“不是，只是普通朋友。”淡淡地笑着，仿若讨论的事情不关她般，没什么情绪起伏。
小丘的好奇心没得到满足，正准备问下去，却突然看见甄延风从后面串出来，一脸开怀地望着莫籽然：“喂，现在可以告诉我名字了没？”
籽然回头，眉毛不禁微皱，但没怎么发火，依旧淡漠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吐出三个字：“莫籽然。”
“莫籽然？”甄延风重复了一遍，在仔细打量面前这个满脸淡漠的女生，大笑起来：“好一个莫籽然，我记住你了。”
莫籽然淡淡地笑着，半响才又吐出来两个字：“多谢。”
甄延风也不气，静静地盯着莫籽然看。见过这个女的才三次，但每一次她都给他不一样的感觉，每一次的她，都让他印象深刻。
莫籽然也不躲避着甄延风的眼神，任由他看着。梁则皓在一旁看得却急了，这是什么，不要告诉他是一见钟情？心里突然觉得一阵阵地痛，似乎那种失去她的感觉才在这个时刻，一涌而上。
梁则皓正欲发火时，莫籽然却先一步开口了：“看够了？”
口气里，是冷如冰的漠然。有人常说，和一个人在一起久了，性格也多少会有所影响。而此时此刻，莫籽然身上散发的气场，倒和蓝允洛有几分相似。
“好强的气场。”萧涵曼不禁吐出了几个字，眼前这个年纪相仿的女孩，清秀淡定优雅，还有足以镇压人的气场，不得不让她又钦佩又喜欢。
身边的人面面相觑，这个女孩，真如一个迷！
“生气了？”甄延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瘦小却散发强大气场的女孩，讨好地笑着：“走，赛车去。”
“赛车？”这句话倒是把傅亦轩的好奇分子调动了起来。
“怎么，和籽然去赛车，你有意见？”甄延风笑得一脸暧昧。
“甄延风，你说什么呢！”甄延风和A队的成员本来就不合，此时他的表情把傅亦轩和其他在场的男生当场惹火了，一股战火即将爆发。
“手下败将，少捣乱！”莫籽然冷冷地说道，口气里满是不屑。
“莫籽然，你……”甄延风突然急了，赶忙拉扯着莫籽然的袖子正欲往外走。
“什么手下败将？”萧涵曼好奇地问出了大家的问题。
“哈哈哈……”莫籽然无所顾忌地笑开了，此时的甄延风急的脸通红的模样，把她雷到了。
“我有事先走，赛车之事改天再和你继续。”甄延风看见情况不太对，赶忙走人。在这样下去，他辛苦创下了的名号，都要毁在这个女的手上。至少人走了，以后还可以平反。要是当场被戳穿实况，岂不连辩解都哑口无言？
看着甄延风快步地往外走，急切地背影让大家都不由得笑了：“籽然，你快讲讲啥情况？”
随即，一个娇小的身影在一群人表情各异的注目下，依旧淡定自若地讲完他们的赛车经过，满桌人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发出“不是吧”，“好刺激”之类的赞叹，莫籽然讲得一脸淡然……
黑色的夜为校园披上了黑色的大衣，在北方这些月的天，慢慢变冷，周遭的空气也不如南方，让人干燥的皮肤发疼。
昏暗的路灯下，一行人送莫籽然到了校门口，经过一天的相处，莫籽然这个名字在他们脑海里印上了深刻的烙印。
她于他们而言，本是个来自南方的陌生女孩，然而这个陌生的女孩，却如迷一般，平凡却神奇。如果除去他们对于女孩身上的千面特性的好奇之外，莫籽然对他们而言，就是个亲切的朋友，高贵而不高傲，淡然而优雅，幽默而知性。
“籽然，路上小心点。”
“籽然，没事常来我们学校玩哦。”
“然妹子，在北京有不熟悉的可以给我们打电话，哥们一定尽所能帮你。”
“妹子，改天我们切磋下篮球吧。顺便把你这么帅气的车借我开开，怎样？”
莫籽然看着这群刚认识不久的北方小伙子和姑娘们，不由地有些感伤。是的，淡然如她，依旧是个感性的人。虽然短短的一天相处，却让她从心里喜欢这群豪迈而真诚的北方学生。
“是的，籽然会的，天冷了，你们都回去吧，不用送了。”籽然看着他们，会心地笑了，这个笑容，发自内心，柔和而温暖。
“籽然，这是北京郊外，不太安全，我们送你回去吧，然后我们再搭车回来。”傅亦轩不放心地说道。
“是啊，顺便我和轩去下市区也成。”蔓儿附和着说着：“这么帅的车，也让我们体会下搭乘兰博基尼的感觉嘛。”
莫籽然本想拒绝的，但是萧涵曼的话让莫籽然进退不得，只好笑笑，答应他们：“那你们两个上车吧，但说好，我可不负责回程车费哦？”
“当然，怎么舍得让莫大美女出车费呢。”萧涵曼笑着回答道。
两人在众人的羡慕下钻进车内，莫籽然笑着要开车，却被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启动油门的动作愣愣地停在空中。
“籽然，我也和你们一起去。”被籽然硬生生忽略了很久的梁则皓，此时此刻在她要发动油门的刹那，在她完全没答应的情况下，钻进了她的车，递给她一个笑容。
莫籽然看着，突然觉得可笑，他这是干嘛，钻进别的女人的车，他女朋友呢。随即望向窗外一直呆立在原地的林雪，“你女朋友在那，不要丢下她一个。”
“皓，我要和你一起去。”林雪紧张地抓着梁则皓的手，似乎在害怕突然间就失去了他。
“小雪，只是送送朋友，晚些先跟轩一起回去，你先回宿舍吧，乖。”口气里，是疲惫的无奈。
“晚些我们会一起回来的。”轩看了看情况，知道皓总是有些话要和籽然说的，林雪在场肯定不方便，笑着劝说道。
“放心，小雪，有我在呢。”萧涵曼递给了林雪一个安心的笑容。
“好，那你们路上小心吧。”看了看这情况，林雪只好露出个甜甜地笑容，和他们挥手。
车平稳地行驶在高速马路上，兰博基尼的高性能让车内的人都觉得这车坐的很舒服，然而此刻车内却是一片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在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门口，白色的兰博基尼里，三颗脑袋齐齐地望向这座一夜上千的酒店，再表情各异地看向莫籽然。
“籽然，你住在这里？”萧涵曼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这是一夜上千乃至上万的五星级酒店，她是什么出生，怎么可以消费的起？
“嗯，朋友订的房，退不了。”籽然苦笑，这个蓝允洛对住的极其讲究，高额的消费，让她又欠他一身债了，唉，版税又要扣掉一些了。
“什么朋友？”一直沉默的梁则皓突然紧张地问。刚一问完，籽然就愣了。
蓝允洛，我的什么朋友？上司？比上司关系更亲近一点吧；朋友？比普通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和蓝允洛只是普通朋友这个定义，倒让她有些难受。
后车座的傅亦轩和萧涵曼看了看情况，相互看了一眼，默契地对籽然和梁则皓说：“籽然，皓，我们去市区附近走走，你们聊会。”说完，便离开了。
原本安静的车内，此时更是安静地让人压抑。
良久，籽然淡淡地笑道：“很晚了，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晚了打车麻烦。”
“我们谈谈吧。”直接把问题引到关键之处，梁则皓转头望着莫籽然，眼里仿若有无数的深情。这样的眼神太过于熟悉和沉重，籽然苦笑，没有回头看他。
“籽然，这一年多，你过得好吗？”
“嗯，很好。”很释然地笑着，莫籽然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归于过往，那些让她心动心酸心痛的曾经，如今一切归零。
“你就不能回过来看着我吗？”梁则皓有些怒意地说：“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你的眼光都停留在我身上不超过一分钟。你是讨厌我讨厌到连看我一眼的都觉得烦；还是怕你自己看着我，会泄漏自己还喜欢着我这个事实？”
“可笑。”莫籽然回头看他，直视他的眼，扬起一抹调笑：“你还是那么自信。”
“难道你敢说不是吗？”梁则皓继而皎洁一笑，他了解她，还没交往前的莫籽然就是这样怕眼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太久，小心翼翼怕被发现，却也带着小女孩的娇羞。
“不是，你也太自恋了吧。”莫籽然觉得眼前的梁则皓很是滑稽，难道他认为如今的自己，还是那个傻傻的在他面前娇羞的自己？
“那么你这两年没有接受其他男生的追求，是又是为什么？”话一说完，梁则皓就把莫籽然揽入怀里：“籽然，是我不好，当初是我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可是善良的你，还是原谅我了，还喜欢着我，还在等我，对不对？”
突然的举动，突然的言语，莫籽然突然脑袋一片空白。正待她要推开他时，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将她拉出了车，继而淡淡的薄荷香味扑鼻而来。
莫籽然抬头，那双熟悉的如暗夜星辰的眼一瞬间满是怒意，只那么一刹那，看她的那双眼眸柔情似水，让人不小心便掉入。那么一瞬间，籽然觉得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动，那个温柔的眼神，温柔的笑意，让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恍惚。
“蓝允洛？”她愣愣地看着他，嘴角却不自觉地笑了，如个满足的孩子般。
“然儿，你玩太晚了。”宠溺地摸摸她柔顺的长发，随即满是寒意地望向梁则皓，“有劳你送我女朋友回来了，时间不早了，请回吧。”说完，便揽着莫籽然往大厦里走。
“籽然……”
莫籽然回头，站在离自己几步之外的男人，那个自己曾再熟悉不过的男人，此时脸上满是懊悔和伤痛，那个她熟悉不过的有些傲气的梁则皓，此刻却在蓝允洛的对比下，失去了他原有的气场，显得有些孤单和悲伤。
她突然释然地笑了，如个老朋友般冲他微笑，“皓，再见！”
说完，转回身，看见正看着自己的蓝允洛，她微微一笑：“走吧。”
再见了，皓，我曾深爱的人；再见了，皓，那个曾也带给我欢乐和微笑的男孩，那个十八岁天空下开启我美丽少女梦幻的白衣少年……
那些年，一起在顶楼吹风的日子，被风吹走了……再见了，祝你幸福……
梁则皓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这个曾经以为被他自己看透了的女孩，这个曾陪伴自己走过了两年的女孩，却是在这一年多不见的日子里，变得如此成熟优雅知性淡定，竟蜕变的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那个微笑，那个再见，带领着他穿过一年多的时光，那些他和她一起走过的十八岁十九岁，此时却如电脑回拨般，历历在目……
籽然，我倒今天才明白，原来曾经的自己，有多么傻，竟傻到自己扔弃一块宝……籽然，善良如你，为何当初的我可以那么卑鄙地去骂你，去误会你，去诋毁你……籽然，如果的如果，一切回到最初，多好……
“皓，回去吧。”傅亦轩轻拍了梁则皓的肩膀，冲他笑了笑。
曾经的那些过往，做为一个看客的他，也只能如此笑着祝福。他看得出来，刚才那个男人，浑身上下满是霸气，一眼便能瞧出是个人群中的佼佼者。“籽然，如果那是你的幸福，我祝福你，只愿你一切都好。”轩在心里默念着，嘴角是暖暖的笑意，那个曾脆弱的用强颜欢笑掩盖悲伤的女孩那个问他如果做不到遗忘怎办的女孩那个问他是不是她不够优秀的女孩……如今，已经锐变的如此的耀眼，已经可以如此淡定自若的处理一切……籽然，你长大了……
“好了，你可以放开我了。”一进房间，莫籽然就挣开蓝允洛的怀抱。从刚才离开了梁则皓的视线，她就觉得，身旁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她熟悉的压迫感和怒气。
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刚才还笑得那么温柔，转眼间就向人家欠了他几千万似的冷着一张脸，让站在他身旁的她，都无形中感到一种冷空气下降的寒意。
“怎么，我的怀抱就那么急着躲开，他的怀抱就那么让你留恋。”他冷漠地说，嘴角还满是嘲讽之意。
“蓝允洛，你把话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怒火，莫籽然感到很是冤枉，不禁嚷回去。
“什么意思？”蓝允洛冷笑，一把拉过站得离他很远的莫籽然，已经有些压抑不住的情绪要呼之欲出了，“你前男友要和你再续前缘，是不是感到无比激动，是不是觉得之前的等待是不是都值了？”
“蓝允洛，你说话用词给我小心点。”莫籽然也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就算是，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管你？”他一直强压下去的怒火，一瞬间被激发了，“是啊，我凭什么管你，我又不是你的谁，我连管你的资格都没有。我凭什么要担心你一天，怕你在人生不熟的地方会不会不识路；凭什么要担心你在那里会不会受到委屈；凭什么贱要在外面站了两个钟等你回来。你说，我凭什么？”口气里，是对她的嘲笑，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嘲讽。
说完，便拉起身旁的衣服，欲走出去。
“蓝允洛……”莫籽然顾不得那么多，跑过去从背后环抱住欲转身离开的蓝允洛，眼泪在那一瞬间滑落脸颊。蓝允洛，那是蓝允洛啊，是骄傲如帝王般的蓝允洛啊，可他的口吻里却是对自己的无可奈何的嘲讽，这一瞬间，这些并不文雅并不动人的词句，却以独特的排列形式，撞击了莫籽然那柔软的心弦。
“蓝允洛，你是在吃醋吗？”她抱着他，这个如天神般高贵的男人，也许爱上他如飞蛾扑火，可这一次她却想勇敢地试一试，就算如飞蛾扑火，也不想心留遗憾。
她，任性了两年，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所以把身边对她好的人都隔出在外，她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以为那样便可以安全。可是，她却自私任性地伤害着一切对她好的人，明明知道他们对她的好，却总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那些不想面对的爱情。这一次，她只想勇敢一次……
蓝允洛转过身，看着映入眼底的女孩：“傻丫头。”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轻轻地将她揽入怀里。
“我哪里傻啦。”籽然挣扎开他的怀抱，不服地反问道：“我那么聪明，眼睛是火眼精金，哪里……唔唔……”
话还没说完，蓝允洛便吻上了她的唇，莫籽然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幕，被他吻得糊里糊涂，脑袋直接当机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等她欲推开他时，蓝允洛却也轻轻放开了她。
她的身子僵直蓝允洛抱着她都能感觉的到。但是他好像觉得还不够，他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呵气，呼吸喷在她的耳际，麻麻的就像是在轻柔地抚摸。她不可遏止地一阵战栗，只听他在她的耳边低语，像哄小孩子般：“然儿，做我女朋友。”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仿若魔咒般，莫籽然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漏了一拍。她抬起头，在他如星辰般闪亮的眼睛里，她看到了紧张的自己。
她望着他，没有任何的退缩，当看到他无比狄定的眼神时，“好”，她微微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