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就是个学渣,其实我自己觉得还好,自小成绩也是中等偏上的水平,稍稍努一下力也是可以去前几名。只是我哥——沈朝的成绩太优异的,导致我的成绩就显得不那么可以见人了。
对此,我妈深觉得是我上进心的原因,加上平日里沈朝常常嘲笑我,我对这种结论也深信不疑。
除了在学习,我生活上也什么大志向,也没什么爱好特长,更没有什么持久的恒心,若是非要说一件事,那就是’喜欢’傅之说。
也可以说是暗恋,毕竟我一直觉得暗恋这种事是一件挺难启齿的东西,所以在很长一段岁月里,喜欢傅之说就是我藏得最深的秘密。
也许是我那可悲的自尊心,我害怕将我的心剖之于众,也害怕被人嘲笑说我不配,更害怕,傅之说会因为知道我那少女怀春的小心思后而远离我,然后我们之间就会变得尴尬甚至疏远,所以这件事在岁月中更是被不断的拉长,倒影在青春无尽的长河里。
我就这样在傅之说身边保持着这个身份——邻家妹妹。
傅之说的妈妈是我妈妈的早年认识的密友,傅之说又与我哥哥同岁且一起长大,关系很是不错。
这些年傅之说的父母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傅之说便成了我家蹭饭的常客。
一来二去我也从沈朝身后的小尾巴变成了他和沈朝身后的小尾巴。
其实最开始,我对傅之说并没有非分之想,我认真的当着他们俩的小尾巴;他们打球的时候我在一旁拿衣服和书包,事后他们也会做做哥哥的样子,给我买一杯奶茶或是冰淇淋;或者他们出去网吧打游戏的时候也会带上我,因为我是打掩护的好借口;又或是在闯祸的时候带上我一起,因为有了我的存在他们可以减轻或是减免责罚……
但自从喜欢上傅之说后就开始变了。
有一年夏天,我和沈朝被妈妈踹出门当苦力给她买东西,结果沈朝中途有事就丢下我走了。
夏天的炎热和吵闹的蝉鸣让我心烦不已,我以为沈朝就这样将我抛弃,一个人提着两大袋的东西挥汗如雨,在路上举步维艰。心中愤懑之气四横,一边走着,一边委屈的哭,还在一边把能想到的脏话都问候了沈朝一遍。
直到傅之说逆着光向我跑来,傅之说说,他一接到沈朝的电话就来了。
傅之说看着我在哭,手足无措的给我擦干了眼泪,默默提起了那两袋东西,让我抓着他的衣角,缓缓向家走去。
看着傅之说不停低落的汗水,有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心里喷涌而出,就像流浪的小狗找到了主人,安全感倍增。
之后我反应了过来,我可能是喜欢上了傅之说。
从此,我对傅之说的心境就变了,不会再心安理得的坐在他的自行车的后座上了,不会再觍着脸喊他“之说哥哥”,不会再缠着他叫他带我出去玩了……
那时我十五岁,傅之说和沈朝都比我大两岁,我在读初三,而他们已经上了高二了,我们并不在一个学校,见面的时候也不多,除了他日常来我家蹭饭,我们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
这让我有些郁闷,因为我不知道用什么样子去见他,连带着我平时的行为也收敛不少。
对于这行为,我妈很是高兴,她觉得我又向淑女的方向迈进了一步。
但是她是真的想多了,用沈朝的话来说,我就是反应慢了,所以导致性格也温吞了些,但是那“放荡不羁”的精神是不会改变的。
我觉得沈朝是真的了解我,因为很多时候我是觉得不想去争论,觉得毫无意义,但是有些事又几乎坚持到执拗。
就比如在哪儿读高中,我妈觉得我没什么自制力,想让我去私立学校,可以严加管教我的性子以及学习。
但我执拗的想和沈朝和傅之说读一个学校因为我觉得要是我没有和傅之说一起读书的话,以后我们肯定会越来越疏远,尽管我们只有一年的同校时间。
最后在沈朝说了很多关于有他在对于我的好处,以及对那所学校的吹嘘,我妈松口了。
不得不说,沈朝的口才是真的很好,但是后来沈朝告诉我,那所私立学校很贵的,还不随便招人的,爸妈是走了很多关系才有了我这个名额。
虽然沈朝可能有些夸大事实,但我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心酸,爸妈一直都对我很好,并没有因为我成绩比沈朝差而偏爱沈朝,相反有时候对我更费心和偏爱些。
惹得沈朝常常假意酸道:“重女轻男啊!”
不管如何,我终是和傅之说在一所学校读书了,这也是我走向傅之说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