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衡放弃我了,连带着我之后的日子里居然一次也没见过他。
说起来倒有些感慨,原来所有点不期而遇都是蓄谋已久。
我早该想到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连选修课都是一致的。
都是许衡为了配合我罢了,如今知道了依旧有些觉得有些愧疚感。
傅之说知道后就笑我,我有些恼怒。
他摸着我的头发安慰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你现在应该好好祷告他能遇到一个也喜欢着他的女孩儿。”
我听着,觉得甚有道理,却突然想到什么,问他,“那如果你回来的时候我和许衡在一起了呢?”
傅之说一脸无所谓道:“那我就单着呀,每天在你们面前晃悠,膈应你们俩。”
“傅之说,你可真是……。”
“怎么?”看着他一脸骄傲的样子,我还是把那三个字说了出来。
“不要脸。”
没想到某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了笑,“过奖,过奖。”
我真的觉得傅之说可能这些年在国外读的可能是《论如何修炼成厚脸皮》。
无耻程度连沈朝都望尘莫及,本来在听了许衡的话后我打算矜持一下,让他知道我的珍贵。
谁知这货第二天就堵在了我宿舍楼下,哪怕你不理他,他还逢人就说他是我男朋友。
并且还答应了做一学期的国际公法的代课老师,很不幸,鄙人选到了他的课。
据说他的课巨难选,而那天我只是点开了系统,莫名的就选上了。
我甚至怀疑这其中傅之说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就罢休了。
于是我们在一起的对话神奇的成了如下。
“暮暮,我们在一起吧。”
“不要,我干嘛要和你在一起。”
“我的课可有四分的学分呢,你不考虑一下吗?”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来,你也给我满勤呢,期末是不是可以给我泄题呢?”
“当然,谁让我是你男朋友呢。”
于是,我们的关系就确定了。
当然最可气的是,国际法修成了我上的最认真的课了。
因为那个那个变态说,自己身为代课老师,未来的法律人,不能知法犯法,以权谋私。
而且觉得如果我没来总觉得教室差了点什么。
于是教室的一排C位被我长期占据。
我甚至觉得经过这学期,我能通过司法考试。
在一起后的我们并没有想象那样天天腻歪在一起。
总得来说是傅之说很忙,他不仅每周要抽一天过来我们学校上课,还有研究生的课题,还要去律所实习积累。
但哪怕这样,每天晚上他都会过来找我,有时候我们就在操场上散散步,有时候我们会去学校门口吃碗小馄饨。
有一次就在我们等小馄饨的时候,我在不停的说着我今天所遇见有趣的事,他居然就这样用手撑着就睡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疼极了,赶紧把他叫醒让他回宿舍去,也叫他除了周末,晚上实习结束了不要来找我。
傅之说似乎有些懵,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温声道:“我不累。”
我看着他瘦了不少的脸,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
傅之说见我似乎要哭的样子,一下子就慌张了,撑起身体,拿着纸巾为我擦眼泪。
等了一会儿我不再哭后,才坐回原位,并叹了口气,“你是我的神之所向,心之所往的地方,是因为在你身边我觉得放松,才会无所顾忌的睡着的。”
“暮暮,你是我努力的方向。”
听着傅之说的深情告白,把我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不过这样忙碌的日子傅之说并没持续多久。
临近期末,傅之说的代课结束了,实习那边也稳定下来,签了意向合同书。
于是他就闲下来大把的时间,在我身边打转,美名其曰的说要补偿我。
其实带着也是一起在图书馆里陪我复习考试内容。
最后一天我是考得当代文学,这本来是我最担心的一门课,但是却迅速的写完交给了老师,成了整个考场最先出去的人。
外面走廊静悄悄的,只听得见我快速跑步和起伏不定的喘气声。
我跑出来文学院的楼,见到傅之说倚在行李箱上安静的等着我。
见到我过来,马上露出了微笑,站直了身体,拖着两个大行李箱慢慢向我走过来。
“你跑什么呀,我又不会跑掉。”
“嘻嘻。”
听着傅之说的打趣,我没有反驳,只是憨憨的笑了笑。
傅之说接过我肩上的背包,揉了揉我的头,“走吧,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