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说来奇怪,刚还阳光缕缕,忽就下起了大雪,却觉不到寒冷,往年入冬,芜儿总是会来问我,手是不是很冷,需不需要他帮我暖暖,我总是欣喜还有一个可心的人儿陪在我身边,他已经12岁了,马上就成为男子汉了。许久不见他身影,我便去他常在的几个地方找找。不料被管事嬷嬷正巧撞见楚芜在后院捡拾柴火,抓着他一直责骂,我赶紧上前劝阻。嬷嬷更是理直气壮说道:“别仗着你是宫里来的人,就把我不放在眼里,我告诉你,在这里,我就是天你就是地,这次责骂你弟弟是应该的,你们就得受着”,我忙作揖回道“嬷嬷说教自然是应该,改明个我做几个好果子孝敬您老人家去”,嬷嬷悻悻地走了。我忙拉起楚芜看,他的笑脸冻得通红,捡的柴火也散落一地,我忙问他捡这些干嘛,他委屈道:“下雪了,我多捡点柴火好御冬”“傻孩子,苏漾哥哥说明天来接你去军营,只要你挣得军功,未来就可能被封为亲王,你现在应该去收拾行装,拾柴火不是你该做的事”楚芜眼含泪花道:“姐姐,我一定好好努力,早日把你接走”。我颇为感动,紧紧地抱住了他,殊不知,明日他去往楚国的军营,而我要前往相反的方向—南国京都。
翌日,苏漾早早地踏雪而来,拜见过我舅舅舅母,说明来意后,他们脸上竟有一丝恐慌,我们虽为亲人,但若不是他们屡屡闯下祸端,向我母亲求助,让我父皇厌弃了我母妃,我和年幼的弟弟也不会孤苦无依被赶出来投靠他们,我们对他们一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容我们有个一席之地自生自灭,说不上恨,也说不上感恩。
我拜别这个呆了10年的地方,坐上了前往军营的马车,弟弟紧紧地攥着我的手,离别时尽是不舍,我最后留给他一句话:“楚芜,好好活下去,姐姐等你”,我转身,身体一下子被掏空,脚像是被灌了重铅,听着楚芜的哭喊,士兵将他抬走,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
“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再见”苏漾附耳低语,我知道我欠他的可能这辈子都还不了。
我叫马车停下,一起去湖边走走,这里的风景实在美丽,和我们小时候一模一样,只是我们都长大了。走了许久苏漾终于开口了“我想带你走。”“去哪呢?”我回答道,“无论去哪里,我护你周全”。“苏漾你知道吗?我生于二月,大家都认为我不祥,母亲走了,收养我的叔父一家也走了,连你也因为我家道中落受到连累,我不想在害你。更何况南国占卜,选了我为陪嫁女,我不得不去。”我温柔的摸着苏漾的脸,他是我今生认定了的男人,“我把楚芜托付给你了,我无法用今生报答你了,来生好吗?”
我们互相拥吻着,回到马车上,褪去了衣裳,他是及其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