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一支军队浩浩荡荡的行走在官道上。四周崇山峻岭,群山围绕。为首的银甲将军骑在高马上大笑道,“裴将军,看看这群山,巍峨险峻,此地易守难攻,胡夷四窜,剿了三年,都无什么成果。裴兄一来,没过半年,就将胡夷、流匪清剿干净,在下佩服、佩服。”
一旁的金甲将军摆手道,“哪里,哪里,前方便是锦城了吧?这过了锦城便是小三州和北燕,裴某便带着三千亲兵归家了,届时还要劳烦您领着这剩下的大军回京复命。”
“哈,哈,那是自然。若圣上召裴兄进京行赏的话,可一定要来府上一叙呀!”
一日后
那金甲将军已进小三州,一旁的副将说道,“郡公,我们已过雎阳了,离南阳仅还有不到一日的路程,现天色已晚,可否要休息?”郡公,即开国郡公——裴稹,今年正值而立之年,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正二品爵位世袭,封地小三州,位于元版图的正北方,少部分与北燕接壤。此次受皇命封为辅军大将军,与京都武官忠武将军李川率三万大军前往洛阳清剿胡夷,后凯旋而归。
裴稹看了看天,“此地人烟稀少,民居也无一处。再走走,前方有个树林,在那驻扎吧。哦,还有,让他们看好马车上的箱子,那可是给阿禹的生辰礼。”
副将裴七笑道,“郡公,才不过半年,竟如此惦念小郡主,这往后若嫁人了应如何?”
“裴七你,你竟敢消遣本郡公,想你这种未及冠,未成亲之人,怎知娇妻之好,儿女之乐呢?”裴稹作势要打裴七。
后半夜,夜深人静,将士们都已进入了梦乡,鼾声一片,篝火快燃尽了,偶尔蹦出两三滴火星。突然,裴七睁开了眼,缓缓的回头一看,竟看到裴稹在不远处看着自己,顿时吓得一激灵,连忙跑了过去,“郡,郡公。”裴稹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裴七又道“似有打斗声?”
“不错,过去看看。”裴稹点了点头。二人随着声音来到了树林深处,前方是较高的山坡。一股血腥味迎面而来。
“郡公”裴七看向裴稹,突然发现一男童躺在山坡底,白袍玉冠,只是满身血迹。山坡上几个蒙面黑衣人打着火把正在向下望。裴稹看了看,说了声走。裴七惊愕道“郡公,为何不救那男童?”
“与我们何干?”裴稹看向裴七。
“可,可那是个孩了,郡公。”裴七不忍
“你可知那是何人?又为何有人杀他?那男童衣着非凡,定是世家大族之人。世家辛密罢了,何须管那么多闲事。”说罢,裴稹便要走。这便是真正的裴稹,他是百姓眼中的战神、英雄。但他并不是好人,他冷血无情,是敌军听之闻风丧胆的阎王,他是向来不管这些闲事的。他会去保护百姓,但他从不在乎他人的性命,他在乎的仅有那裴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