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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的老大

下午我回到了学校。

“周光兵,借你自行车,我去文科班。

“给你”他把钥匙地给我,“找张雪青去吧?”

“不是。”

“不是?”他冲我斜了斜。

“只是顺便拜访一下。”

“呦,还是死不承认。”说着就回到了教室。

周光兵不是我们高三十八班的,他在十二班,他的班主任号称狗子。不是我们这一届给他起的外号。听学哥学姐们说,在上上上届这个称呼就存在了。至于是谁起的,已经无人记得,但是什么含义,我想是个新泰二中的高三生就知道。狗子嘛,就是乱咬人呀,比喻打人骂人挺狠的。

在那个素质教育还没有诞生的年代,老师严厉一点是正常的。

当2008年素质教育降临在二中所有老师面前时,我们以为狗子老师可以处事低调一下。不过他的这种性格好像就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改不了。

当然周光兵也不赖,全年级第一。在我们几个高一兄弟中,他就算是在高三混的最好的了。这小子还有个女朋友,个子挺高,就是每天化妆,不过小女生毕竟不是大人,往往会因为把握不好用量而让人眼前一亮,吓人一跳。我们有时见了她,都会默默在心中念叨:“她是我们的同学,不是坟地里的鬼。”

我骑着周光兵的单车出了校门,在水果滩上买了二斤苹果和几斤香蕉。

我听说文科班那边很苦。所以每次去的时候都会买一些东西给老大。

其实,每一次去文科班,我都会以自认为最快的速度像风一样刮过楼德这条文化路。

到了文科班以后我要文质彬彬的叫一声大爷,然后说找人,才让我进。

终于到文科班了。

“大爷好。”我还是和以前一样。

“又来找女朋友呀!她还没有来呢。”这一次大爷没有和过去一样点点头,而是回了这么一句。

“我……”

“每个星期看到你来,我都认得你了。”大爷打断了我的话,“不要多呆,校长看到会训我们的。”

“嗯嗯,会的。我说完话就走。”

大爷打开了大门。

“怎么不让理科班的进来呢?”我很疑惑。

“不是昨天文科班和理科班昨天打群架嘛!”

也是,二中没有其他特点,就是群殴经常发生。

有时我就很怀疑在这个学校学生的智商,和谐相处就是了,至于天天为了显示自己的野蛮霸道而互相残杀吗?

让人费解的很。

走到高三一班,我从窗户里看去没有见到老大在。

“张雪青在宿舍。”一个女生对我说。

“哦。”我抬起手把买的水果递给她,让她帮忙放到老大的座位上。

“我帮你去喊喊她吧。”

“没事,我等等,你忙吧。”

她又埋头读起了政治。

我还是像高二一样站在走廊里等老大。只不过地点从老校换到了南校区。我没有变,老大也没有。

“进来等吧。”

“没事,我习惯了。”我看了看那个女生。

“嗯”

走廊里人来人往的。

可能是因为昨天刚刚文理之间战斗过,那些男生看我有些许的敌意。

“又来了。”

“不欢迎呀!”我笑了笑“不是老大在我懒得来!”

这个女生名字是安晓。老大最好的朋友。微胖,不过挺乐观的,过去也是高一我组成员之一。

这里忘了说,中考时我是以全校第七十五的成绩进这所学校的,成绩很不错。

“欢迎欢迎。”她笑了笑,“我帮你喊喊她去吧。”

“不……”

说着就消失在了人这条走廊中!

有时候,我也感觉自己挺伤感的,虽然了解我的人知道我很幽默。但是一个人的时候不免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转眼已经两年了,我和老大还是保持着距离,我害怕这所谓的距离会拉长,直到有一天变成陌生。

老大其实很好,我真的不想去失去她,即便是她不表态也行。只要让我对她好就行。起码我能快乐。

“你来了。”老大向我走来,“很久了吧。”

“没。”我说,“刚刚到。”

“嗯”她接着说“我在宿舍学习呢。”

“怎么在宿舍?”

“教室太乱了。”

“嗯”我点了点头。

我总是感到和老大聊天时有一点害怕,或者说我的幽默细胞在简单老大的一瞬间都冬眠了。

“来了这么久了,还没领我参观参观你们学校呢。”

“好!”她把头转向了我。

接着我们走下了楼。

两个人走在校园的路上,有时我的脑子会卡壳。想说的话都不知道如何表达。

实话实说,和老大在一起,就算只是站在那里我也很开心。

我想有一种喜欢最终会演变成一种习惯,你我都如此吧。

“老大,还过的好吗?”

“嗯,不过我有些烦心事。”

“什么事?”

“同学关系呀!”

她把和同学之间所发生的不愉快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

听着听着,我就乐了。不是感到好笑,而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

“你要好好和同学相处。”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嗯”

“其实,好朋友真的不多。”我的视线投向了远处的操场。

对于同学关系,我也搞不清。但是还是要硬着头皮说。

有时候我也感到特别无聊,把我们班主任对我们说过的话,凭着记忆都告诉她。还有物理上比较好玩的实验。

“老大,闭上一只眼睛。”

“为什么?”

“做个实验。”

老大把左眼闭上了。老大闭上眼睛的样子好可爱呀!

我伸出来一根手指。

“你们用手指碰到它吗?”

老大伸过手指来,没有碰到。

“为什么?”她很好奇。

“秘密。”我笑着说,“我会高考那天告诉你的。记得,这是我们的约定。”

“嗯”

其实约定就那么简单。一个的承诺,无论多么简单,只要记得,不忘记,去兑现成现实就好。爱情或许就是这样,起码这是我的爱情观。

“老大,我想……”

“什么?”老大睁大眼睛看着我。

“嘿嘿嘿!!我想给你一封信。”

“嗯!”

我把信交给了她。她永远不知道无论是哪一封信,只要给她,我都改了不下三遍。

“不要忘了,空间里,还有很多信呢。呵呵!”我接着说,“不要忘了去看。”

“我恐怕不能吧。我又不去网吧。”

“没事,我相信有一天你会能看到的,就像那张写着那个女孩叫雪青的书桌。”

“还说呢。当时我……”

“当时怎么了?”我迫不及待的问。

我多么希望她说,当时她很感动。

“我不说了。哈哈……”

“呵呵,不说就不说嘛……”我有点失望。

“同样也是秘密!等到高考那天你来找答案吧。”

我乐了。

“小子,你也给我买关子呀。好好!就等你的答案了。”

是呀,现在谁能给谁正确的答案呀!我们都在等,等待那场雪落花开,等待那个黑色的六月等那张来自某某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老大,冷吗?”

“还好。”

“注意休息,不要老是熬夜……”

“不行呀,她们都在学习!我不能落下。”

“记得吃好一点。毛爷爷曾经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呵呵!”

看着她笑的样子,我感到无比的幸福。

“老大,记得吃水果,还有多喝水。”

“你也是。”

“得令,我会全面落实老大的指导方针的。”

我们都笑了。

我们就这样谈了好久……其实我真的希望时光在这一刻停留。不走不走永远不走。

但是时间还是毫无怜惜的离开了。

又到了离别的时候了。我讨厌离别,特别是和我的亲爱的老大离别。想到这里,我想到了,我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

“老大我回去上课去了。”

“嗯,注意安全!”

每次都是这些话,但是我从来没有感到厌烦,而是幸福。只要老大站在我的身旁,我就很满足了。

“你先回去,我再走。”我在单车上说。

“你先走,让我看着。”老大说。

“不准。”我说。

“嗯!”

“来,上来!”我指着单车座位。我送你回宿舍。

“嗯嗯”

在单车上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日子。我会好好保留这幅画面的。

我故意围着学校转了一个大圈。

看着她走进宿舍,我不知道怎么了,眼泪掉了。

“老大,圣诞快乐呀!”我喊了几遍。

老大又笑了。她只是冲我挥了挥手。

其实我也挺满足的。

我不知道老大读我信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时眉头紧锁,说怎么会有这么多错别字(有时我自认为把错别字改正了,其实第二天回校匆忙把草稿当作情书给了老大)。我想今天不会了吧,因为我确定百分之百是成品。

我又以风速度刮回了学校。

回到学校,我就开始做作业了。其实对于数学和物理这种费脑子不讨好的科目有时我都感到很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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