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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思念 是一种幸福的煎熬

紫藤花在风中尽情的摇摆,已经是五月了。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在紫藤花架下,感受这比六月太阳要略微逊一些的阳光,我心中充满了感动。

斑驳的影子,仿若岁月古老的掌纹,在抬头间,干净锋利的阳光刺穿了我的瞳孔。有时候一种莫名的忧伤涌上心头,或许有人喜欢称它是留恋,或许有人称它是不舍,或许有人称它是感动,在我看来,这道贯穿瞳孔的忧伤,好似千百年前清晨散不去的大雾,留在古老的日子里,留在岁月的长河里,留在时光隧道里,留在你我的梦里,留在某个人的世界里,留在我们遇见的街角,留在我们一起走过的小巷,留在我们对视时,彼此的瞳孔里,凝固成琥珀色的永远,挥之不去的爱。

其实,馨蕾和陆离的爱情,我写了很多字,但是最后发现都太过幼稚了,所以我决定都删去了,只留下那张类似情书的最后一封信。我也知道在这封并不煽情的信里,我们读到的不止是绝望和忧伤,还有沉甸甸的爱和不抛弃,不放弃,不言弃的坚持。就像我对陆离说的那样,相信她,她会回来。就像陆离说的那样,我会等她回来,哪怕是个天荒地老!

我也挺期待这个故事的结局的,等到这个故事结局的时候,我相信我们大家所有的爱情都有结局了。

四年,多么可怕的数字。但是我相信,真正的爱情经得起流年,真正的誓言是我会等你回来,回来我们一起走下半生。

我比较自私的说一句,四年后,我会写《紫藤花下的誓言》的续,请你们还当我的读者。毕竟有些东西我们都希望大团圆结局嘛。

“东哥,你怎么理解爱情?”有时候建东这种幼稚的问题,让我真的很无语。何况这个问题他都问了n遍了!

“烦人,能换一个吧!”我不耐烦的说。

“不,就让你回答这一个!”哎,建东还他妈叫上劲了!

“爱情,就是最接近亲情的东西!他比亲情要脆弱,但是要比亲情让人更懂得珍惜!”我转过头来对着坐在右边座位上的建东说,“我的回答完毕,亲爱的仙哥,放我一条生路吧!”

“嗯,侯东小同学!你有没有发现,一年多来,你对于这个问题已经有了n种答案!”

“是呀!”我比较惊讶仙哥能说出这样比较入流的话。

“一个人,一段故事,一个表情,一种经历都会让人长大许多,我敢保证,等到同学聚会的时候,你给我的答案又是一个不同的,我相信现在这个并不是最好的!”仙哥扶了扶眼镜,然后就像教育小朋友一样教育我,“看见窗外盛开的紫藤了吗?那是我们共同的记忆。没事了我们就去它的下面去贴在哪里的报纸或者小故事。当然我们打闹的情况多!”

“紫藤花?仙哥你太有才了!长大了肯定是个裁缝!”

“东子呀!其实你挺上进的!”

“有吗?”

“呵呵,没有吗?我看你的《紫藤花下的誓言》了!不要把自己写的那么坏,你在我们心中挺好的。”

“我上进,不过没有用,再挣扎,只不过是疼的更厉害,死的更难看,伤的更颓废,流的泪更多!”我笑着说,“让自己开心些!会的不用做,不会的不做!不过我听老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纠结了!”

“呵呵。”

窗外的紫藤花,一群蜜蜂正在忙碌着。它们为了生存,同样它们也为了紫藤的生存。阳光下的它们好辛苦。我不知道现在父母在干什么,我知道他们肯定在吃苦!我也想赶快挣钱,赶快长大,为他们分担。但是我长大了,爸妈却会老,我真不明白上帝怎么搞的,是不是真的是为了轮回?如果我爱你能够轮回,我期待我们永远是个圆圈,无论爱情或者亲情!

紫藤花,爱情,友谊,亲情。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毫无征兆的来到我的世界,又毫无预兆的离开。留下来的只有自己。我曾认为我和他们是延伸到无线远的射线,终归有一天在交点之后还会有交点!可是我错了,交点之后,我们就不在同一个平面!交点以后我们永远也不会再见。剩下的只有思念!

“运动会!怎么不开运动会呢?”

“怎么又想起运动会了呢?”珂子很疑惑的问。

“不能想吗?神经病!”我粘在珂子的面前说。

“你才神经病嘞!”

“呵呵,这次王云飘走了吧!没人帮你了。我就……嘿嘿嘿!”

“什么?小猴子!”

“你管不着!”我抬起头,摆出一副高傲!

“晕!”

“不和你乱了,我会位!”

“哈哈哈……”

“饶了我吧!你那恐怖的笑声好比午夜凶铃……”

我回到座位上拿起比午夜凶铃还可怕的数学试卷!

“有吗?”珂子转过头来问。

“你反射弧长呀!我都说完n久了!”我笑着说。

“你才长嘞!”

……一群乌鸦飞过……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保准好笑!”

珂子这个时候已经把头转过去了!

“笨珂子,破师太,你到底听吧!”

“不听不听不听!”珂子捂住自己的耳朵。

“无聊……”我把数学试卷蒙在脸上。

“怎么了?”这个时候刚子从教室外回来。

“被珂子气的!”

“哦!那我管不了!”

“哈哈哈……”午夜凶铃般恐怖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怎么会和这种神经病在一班呢!”

“嗯,上辈子是积福了,才给俺小柯在一班呢!”王云同学飘来了!

“是,是作孽好吗!”

“积福!”

“我是绅士,不和你这种刁民争辩!”

“你才刁民呢!”

我说不过人家,我只好选择闭嘴!

真不知道女生的嘴都是什么材料做的,说话快,狠,准!有时简直就一生化武器!对于女生吧,打,你不能打,骂,你骂不过人家。哎!悲剧!重伤!

“我认为活着最大的乐趣就是能够说话!”

“没病吧!”刚子摸了摸我的额头!

“你才有病呢!”我把他的手一下推开。

“怎么,被珂子同学伤到了,还是被云姐强有力的语言打击到了?”

“何止是打击呀。简直就是溃败,颓废,自杀的心都有了!”

“呵呵!”

“我简直就是佩服佩服死了!”我做出一副抱拳的姿势。

“你云姐在那,要拜朝那拜!”

“拜你个头!”王云转过头来说。

“你个刚子拜天地吧!”

“……过家家……”

我知道我说出“拜天地”意味着我死定了。

“等着二级残疾吧!”

“我错了!原谅我吧!”

哎……我还是被拳打脚踢了一顿。我那个时候知道了,不是所有的我错了,对不起都能换回没关系。

“好好,求你饶了我吧!”我把这句话说了很多遍,“饶了我吧。”

“不行,你侮辱我行,你好意思侮辱云姐吗!”

“你俩我都不好意思侮辱!我侮辱自己好嘛!”

“表示表示吧!”王刚做出一个数钱的手势!

“不会吧,又要请客?”

“走!”他拉着我的胳膊!我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有病啊!每次都让我破费!

“快上课了,下节课吧!”我依然还用手抱着头!

“行!”刚子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说,“不错哟,我看好你呀!”

“我谢你!看好老子人都他妈死了!你算一个!”我把手从脑袋上拿下来。

“你说什么?”他又举起了他那卑鄙的右手,“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我抬起头猛然看到了走廊外的小安班主任,然后低下头对王刚低声说,“靠,灯泡在窗外偷窥!”

“早就看到了!”他显出一副很镇定的样子说,“刚刚来!再说课间他管不着!”

“请相信,有小安的地方,都是灯火通明!”我还是很小声的说,“小安是个全才!”

“全才你个头!把迟到问题能够上升到思想问题,国家问题,甚至国际问题!”

“所以是全才呀!”

小安就这样,永远把一个芝麻大的问题放大到一个带有很浓政治味道的国际问题!不愧是学物理的,永远与国际接轨!

小安走进来,稀松的头发上有一丁点紫藤花,我敢确定他是从紫藤花架下走来的。

教室里一片死寂(从灯泡进入班的下一秒说起)。

“同学们,你们都不是小孩了,都快高考了,怎么还……”这个时候班主任走到了讲台上,然后说,“怎么还长不大呢!”

“高考和长大是成正比的吗?”建东自言自语的说。

“高三这一年,你们都拼上了,怎么还差这几天吗?真是一群什么东西呀!你看看外面,看看人家十七班!有像你们这样的吗!我就真搞不懂你们这群孩子!”看着班主任生气的样子,我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害怕了,也没那么反感了,相反感到很亲切!

是呀,从高二到现在高三已经近似于两年了。从那句我在一周之内会认识所有同学,叫出所有同学的名字开始,到现在没事发发脾气,开开班会。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就像我们化学老师说的那样,你们的高考只有一次,我们可以经历无数和同学的高三。你们不行,我们还有机会教下一级,你们呢?有后悔的资本吗?有重来的资本吗?

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老师这个职业!周而复始的,他们的范围只有学生、校园。他们几十年教同样的课,讲同样的故事,有时说的话也是那么一样。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感到单调。我知道我不是那样安于平淡的孩子。我想要的生活是自由的,没有任何约束的!就像我对珂子说的那样,就算我加速度公式都不会用,十年之后一样也能活的很滋润!

那些和小安班主任,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那些和小安班主任,一起有过的欢声笑语,那些小安班主任说过的我不会抛弃每一个我的学生,有时都真的融化进了我的血液。我想在等几年,我就会更加怀念。呵呵,突然发现小安班主任还那么可爱!

其实,小安班主任说的对,都五月了,我们都奋斗了那么久了,再坚持一下不会死人的!记得刚进入高三这个人间炼狱的时候,我也曾热血沸腾,立下了那句宁愿自己掉下三斤肉,也不让成绩滑落一名的口号。不过一次又一次的模拟考把我打击成重伤!真不知道初中四点三十起床的毅力他妈都跑到哪去了!怎么越活越不如小时候。难道是真的老了?还是被困难吓到了。

小安班主任讲了足足十分钟的话,然后去十七班上课去了。语文老师走进来。

语文老师,是十七班的班主任,说实话,挺负责的!不过我也挺同情十七班的同学的。一个教语文的,当然要唠唠叨叨了!不过语文老师是个男的,我想没有我认为的那么恐怖吧!

“今天我们看个视频。”语文老师心平气和的说。

同学们没有像曾经一样哄哄哑哑的,而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老师拿出了优盘。当然多媒体早就被班长打开了。

“这是一个励志的视频!”老师一边说,一边在电脑上找着视频文件!

“你们看看吧!”

看完之后,我又被感染了,我开始憧憬我的未来,我的梦想,我的大学!

其实说是视频,就是一首歌《我要飞的更高》。视频里出现了很多名牌大学,比如北京大学,比如复旦大学……

“同学们心动了吧!”语文老师微笑着,然后说,“好好学习,今年高考加把劲!我们就算进不去北大,去山大也行呀!”

我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哎”一声长叹!

“怎么?”

“不现实呀!”我忘了这是谁说的了!

“还有几十天,我相信总有一个大学属于你!”

小安班主任也说过,2011年的大学录取率是百分之九十(本科专科都算着)。但是谁不想去个本科呀!就像平时开玩笑,刚子说的那样,我要去专科学习焊接。十年以后谁要看不起我,我就彻夜把他家的大门焊上!当时说的时候还是在一年前,现在呢?高考已经血淋淋的在几十天后与我们面对面。我真的不敢去想,我面对血淋淋的高考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答卷!不过,我知道无论是什么答卷,我都会后悔,都会伤心,都会颓废一阵子。毕竟离别这个东西真的很伤人!

看完视频以后,语文老师让我们好好想想。我想了,但是我真的越想越难过。

因为我们班大部分同学要走专科,所以老师小安班主任给我们开班会的时候,总是会拿一些比较接近现实的例子。说他的同学,他的

曾经的学生等等。每个老师都是爱护自己的学生的,即便有时候你迟到了,他会拿着发现报告来吓唬你,说发展报告里有体现;即便填表的时候,他会说你填错了不要找他;开班会的时候他会说不要给他惹事生非!

但是。

发现报告里,他填的我们都是好孩子,填表填错了告诉他,他比你还要着急,你惹了事,他永远是第一个到达。我知道这是爱,我也知道小安对我们永远不离不弃,我更知道我们口头说班主任怎样怎样只不过是气话,在心里他永远是最了不起的人。

当我写完这部分的时候,建东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偷看,他以为我又在给青子写情书呢。

也是已经很久没有老大的消息了,也很久没有去文科班了。她还好吗?

真想对青子说,你若安好,便是天晴。

真的不知道我应该描述现在我对青子的思念!我只有这句话,我很思念,我很挂念,我很想你,只是我害怕打扰了你。

有时候,思念一个人,真的是一种幸福的煎熬,特别是对一个触手可及,但是永远有不能伸手的人,那种感觉,真的让人既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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