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19日
下午轮到我休息了。我正在睡觉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大胖子,姓张,他说他是来替换黄刚的。我问黄刚去哪里?他说去别的工地,只是临时调动。
我们说了几句话,他就爬上黄刚的塔吊去了。他比黄刚的身体更要粗壮一些,我都怀疑他能不能爬上去。
我赶紧补写了之前的日记,然后准备出去散散心。
早上的时候,我跟工长老刘吵了起来,他说话的语气真的不像个领导的样子,我看就是欠揍。他看不起农民工,他以为自己当了工长,就不是农民工了!还不是人家老板的一条狗,有什么趾高气昂的。当时我气疯了,毫不客气地跟他对骂,骂来骂去,我就忍不住了,我爬下塔吊去打他。结果我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我四处都没有找着。看来也是欺软怕硬的货。
本以为经过昨天的事,我会处理自己的情绪,之至少会克制一点,没承想,我依旧这样极端,这样冲动。不过,有些人真的是无法用道理去约束的,还得用“暴力”让他明白一点做人的道理:人要相互尊重才为人。
天气很热,我去了广场,我买了一块雪糕,吃起来很爽。吃完雪糕,我给巩丽娜打了电话,虽说她已经跟常炎峰恋爱了,我还是想问问她到底怎么决定的。
我第一次没有用普通话跟她说话,每次打电话我都是用拗口的普通话跟她说话的,她也一样。今天我们都用土话,虽然很多话听不太懂,但是聊得很亲切。看来之前我们两个太做作了,达不到所谓的交心。不过,我觉得并非这样,而且因为知道了双方再也没有可能性,说话也就没有了顾忌。反正,这是一次令人难忘的通话。我只好祝福她了。
我问他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她说学驾照认识以后一直在联系。我说,你怎么忽然决定了?她说,我也不知道,觉得他挺真诚的。我笑着说,难道我不真诚吗?她笑着说,你很好,我也知道你是诚心的,只是毕竟我不了解你,你也没有真正来看过我,而他一有时间就来看我,一来二去的,相互也就熟悉了。反正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我们有缘无分吧。我说,现在只能归咎于缘分了。她笑着说,你会找到适合你的女孩的。我说,适合我的作别人的新娘去了。她笑了,不再说话。我说,你家人都同意吗?她说,正因为家人都同意,我才决定的,他们都说本地方人,生活习惯都差不多,好相处。我心想,这就叫做天时地利人和吧。不过我也真恨自己,一直叫她来银川,自己却从未想过去看她,假如我早些去看她,并且看她家人,也许我不会这么快出局。一切都是天意啊!
我在广场的树荫下待了好久,抽了好几根烟,然后决定去看看手机。我打算向弟弟借一点钱,先把手机买了,把何国涛的手机还给人家。唉,挣了大半年钱了,一分钱没见着,还丢了手机。这钱也真的是难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