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历史属于奋进者(意态随便)
位于吴县城南郊外不远的山丘上,“神使严谨”静静的躺在土里,他的坟前有一些烧香、蜡烛的残迹。阳光下,两匹骏马在的坟旁的草地里共享着午餐。
宝屁龙安闲地坐在他坟前的草地上,拿着酒壶灌了一口浓香的烈酒。鸡哥一身华丽丝质儒服.双手将那套莫如他为严谨设计的新款襜褕放置坟前,他们的脸上没有半点长途跋涉的疲累,也没有一丝祭祀故人的哀伤。
宝屁龙,无限享受地再灌了一口烈酒,才站起身子,将酒壶中的酒洒了些在那套襜褕上,又将剩下的酒全洒在“神使严谨”的坟头上。像在祭祀某位故人,转头望向鸡哥奇道:“你说谨骚那家伙在这坟里埋了什么?会不会是那部手机?”
鸡哥一个侧踢往宝屁龙屁股飞去笑道“你不是连神使的坟也想刨吧?”宝屁龙闪开鸡哥那脚,盯着手中的打火机笑道“谨骚那骚货,穿过来还带着手机,我俩就带了个打火机,真是天妒英才!”说罢将襜褕点着。
看着那燃着的襜褕对鸡哥笑道“严谨做事谨慎小心,必定是想到无字天书这等神器不属于这乱世,才会出此下策吓我们两个半死,待会见到他,你可得帮我盘他!”
鸡哥翻身上马笑道“盘!必须狠劲盘!”
不久,吴县南门两个长相英武,穿着讲究的男子策马而入,引得一路上的女眷们目光斜视,两个男子最终在邦家大院处停下来。宝屁龙也不等下人通传进门就大喊严谨的绰号,非不是邦家护院瞧这两位年轻公子高大英武、气宇不凡,误以为是那家达官贵人家的纨绔子弟,否则早将他俩拿了。
邦成毅被宝屁龙的喊叫所惊扰,带着一众护院从内院赶出来,想瞧瞧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自己的地盘上惹是生非。刚出内院看见两名年轻人,一个大声喊叫,一个腰上别着把奇怪的刀。只是瞧久了些,他发现这两人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而熟悉的气质。
他回过神来散退了护院,朝两人招呼道“两位贤侄请随我来。”
在严谨住过的小院的静厅内,宝屁龙淡定地坐在椅上,右手托着茶盅、左手用盅盖拨着茶面的几片嫩叶,呷了一口浓香的龙井。鸡哥确精神奕奕,拂手坐在他左侧处,神态恭敬。
邦成毅品了口茶淡然道“两位贤侄从那里来?”
宝屁龙将茶盅放好笑道“不瞒邦庄主,晚辈们从建邺来,这次来访一位朋友。”鸡哥看着邦成毅点头复议。
邦成毅笑道“不知道两位贤侄是来找邦才还是邦勇?”
宝屁龙清楚“神使严谨”已然死了,而且还是在这位邦庄主帮助下风光大葬,又呷了一口茶道“晚辈来找的朋友是诸葛亮。”
严谨就是诸葛亮的事情,极少人知道!瞧这两位后生并不像是陈瑀的人邦成毅笑道“那真是不巧了,诸葛公子跟随华老先生远行,近日不会再回吴县。”
宝屁龙和鸡哥听到此话心中大石落地,露出欣喜之色。立即起身将早已备好的书信递给邦成毅恭敬道“待诸葛公子回吴县时,烦请邦庄主替晚辈将书信转交于他,便说周瑜和龙五在建邺等他打望。”说罢两人向邦成毅深深鞠了一躬。
邦成毅接过书信收好微笑着点了点头。
......
乌云密布,眼看就有一场大雨。
建邺城外的一处幽林内有座僻静的荒宅,宅内破败已久的楼阁透出过往的豪奢,每逢没有月光的夜晚,宅子里还隐隐透出来一些幽幽的光亮。
关于这宅子建邺民间有个传说,说这宅子以往是一处繁华的妓院,每日酒池肉林、歌舞生平。可在一个夜里这妓院上下几十口人,全被一只嗜血的女鬼夺了魂,血将这块土地都染成了红色,亡灵不散,此后便没有人还敢来这里。
庞若若却喜欢宅内清幽宽广,黑色的衣裙衬出她白皙的脸貌,一粒豆大的雨打着庞若若娇媚的脸上,接着大雨哗啦啦的落下来。雨水湿了她的黑锦,让她身材的线条若山川起伏,虽如娇鬼艳魅却是这荒宅里最动人的风景。
一辆马车在宅外停下,接着一个男声传来“若若,主人要见你。”
马车停在“得月楼”林木婆娑的内院里,庞若若收拾妥当进了厢房。
水沸声从壶内传来,热气腾升。
庞若若不怕热烫,拿着壶柄提了起来,把热腾腾的水注进两个小茶杯里.再拿起两个杯子,一个递给主人,另一杯递给五斗米师张修(五斗米教真正的创始人),便跪坐在两人对面,张修看着她意态随便的丰姿,心神俱醉,痴笑道“世间尽有如此醉人的美茶。”
“倒怕是茶不醉人,人自醉吧?张道师。”
张修放下茶杯笑道“公子即不饮酒,便不知道那醉眼看花的味道。”
庞若若闭上美目,全身剧震,夷然道:“普天之下,岂有我家公子不知的味道。”言罢美目睁开,奋袂而起。
公子喝止道:“休要无礼,这位是五斗米师张修,张道师,莫要教人家见笑了。若若先退下吧”
若若立返跪坐之姿轻轻道“若若知罪,请张道师莫怪。”便跪着退出屋内。
张修大笑道“公子好调教,如若是那些枪矛弓箭,也能像若若姑娘般听话顺从便就好了。”
公子神情淡然笑道“张道师,长年里领导发展五斗米道,早已成为汉中和巴郡地区道教领袖,现又官拜别部司马,何须与若若计较。”
张修皱眉夷然道“公子,即有意涉足益州之事,还需把事办得更为妥当些。不要让在下为难。为这批武器箭矢贫道可是出过军令状的,还望公子让贫道的脑袋在脖子上待得久些。”
公子微微品了口茶笑道“张道师务必放心,这批武器箭矢必定按时送往益州,但张道师此行恐怕不是只为这些武器箭矢吧?”
张修点头笑道“不怕公子笑话,贫道此次前来确实还有一事要处理,年前我教“大酒祭”皮扎贵在吴县斗法落败惨死,不知道公子可有耳闻。”
“可听说那神使已然被刺,死了。”公子夷然道。
张修不再接话,俯首阴笑道“公子请将若若姑娘唤进屋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