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建筑是完美的,也是不会一直存在的,总有漏洞存在。
漏洞无处不在,硬实一些的是一些现象,墙面上拱出了草或者长出了黄黄叶子的一拃大小的树,捧不到手掌里来,或者云彩立住脚过或者门前立着一块大大的泰山石,或者软说法楼主的发迹史或者规则上偏颇了某些方面或者供奉的选材有问题,不像是正途,或者某处不显眼的地方有了裂痕或者心上张开了一张小嘴,漏洞就调整着潮汐。
漏洞总是装不满,口小肚子大,也许通不到哪里,在中间就被消化了,无影无踪了。客栈也有它自己的漏洞,至少还有时间在漏,人心魔心也都要漏,漏成了常规。
只要是能朽坏的,都存在者漏洞。
一面是漏洞对漏洞的作用,人手所做不能久远,只有完全的人才能做完全的事,完全就是无漏。人事物的短暂就在这里。一面是靠着单一的时间和空间,也就是不能生发的时空,平面的时空,要死去的时空。立体有时候也是平面。
让时空活起来,就是不能有一个时空,至少还有另一个时空,等于或者大于这个时空的时空,否则就运转不起来。
说起来就是大小之法和引渡之法,只有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大使之小,小使之大,应用在双掌之上便于安排。引渡的前提是“材料”,就是引渡来什么,得要是那好的,不能朽坏的。
这不能朽坏的,非常罕见,但是人人都有;人人都有,但是不容易拥有;想要拥有就得先自失去;拥有之后还得熬炼,而是持续的熬炼爱恋;无他,你就是那拥有,也是拥有人。
魔七说,在等待的三天里他和剑章梦茵已经结成了阵营,有地盘的阵营,我们要建造。就造出了一个营盘,梦茵记得他说过的话。
我们要建造,在一切失去的时候我们要留住一些种子,我们也可能是种子。世界上美好的事情都是对绝对美好的模拟,可是一旦我们动手就有那些魔们的插手,很难不是这样。新的就是旧的,完整的就是败坏的,开辟的就是拥有的,在远去的时候要抓紧建造。
抓紧不是形容的刻不容缓,当然也是时不我待的,少年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也不是抓得更牢握得更紧,而是在亮光之处建筑。寻到了自己的心,或者最好是亮光更亮了,有死死生生的感悟有对你温暖的呵护和周全,那就要扎根。
找到了还要住下来,停留得更长一些时间。呼吸的时候,一呼一吸带进来和赶出去,正能量光明和不会毁坏吸进来,呼出负能量污秽和要破碎的,呼吸不能覆盖的时候随之以意念,总要不忘,忘了的不忘。也是一些道理来回冲刷,让人越加灵空,空而灵,话语和文字都活了起来,每次相见都是新的意思,一句话浮现出来的意思都不一样,要有些感觉而摸不到感觉,不深究细寻的时候又在那里,据说智慧不是道理而是生命,这就容易理解了。细思这个智慧它就是不断给与也不断拿走的过程,气贯全身白虹贯日那样,知识的学习品德的修养,三更火五更鸡不也就是要留下些什么么,知识转变成了技能品行消融在做人的习惯和原则里,谦谦一君子,当仁而不让,心里有截法,智珠握乾坤。
截是断然的不行不允,就是与自己与他人与世界无益的,到了后来就会是人们普遍接受的道理,如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或者如爱人如己推己及人,而按照灵界的法则范围更广,凡是不能复活的就是要应当舍弃的。明白这些就知道建造和拆毁的重要,这个过程也没有停止过,但往往开始就反了或者矫枉过正了。
邪恶一经插手,恰到好处就被谎言更改了尺度,过和不及,拨乱反正就是应对的这个意思,不停的败坏破坏拆除和打扫到了现在,约约摸摸着智慧的生命已经在心土之下涌动,能不保护好吗。就是那片土壤就是那块地方就是那处亮光,建立起自己的房子来,不要稍纵即逝。
建立在磐石之上,不要再有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和又是王谢堂前燕,翩翩,飞入旧时百姓家的喟叹,日可以复一日年也可以复一年,草枯了春风吹又生,人呢,惆怅佳期霜鬓明朝和孤馆寒灯又是一年。我们等不起时间,逆流而上也就是建造是最好的办法,可以阻一阻归期。是正心诚意是那些不灭的感动是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情怀,也是那些一直曲着脊背顶着一再往下落的底线的脊梁,这些是材料。房屋变成宫阙,金丹佛意仁心或者圣灵住进来,才是真的建造。
来人啊!
大王山客栈外面呼啦啦围上来一群人,那人指正,他说他只是经过这里,他要往更远的地方去,为了避免他走邪门歪路和入了魔道,千万要救他一救,把他留下,又转身对魔七说,你留下来吧,留下来就没事了,谁也不会为难你,你在客栈会生活得很幸福,又指指身边的人,我们都可以保证。
围成了一个铁壁的圈子,谅魔七也逃不出去,各种劝说要挟拉拢许诺的声音爆炸开来,也像一个圈子赛似铜墙。内里也有两个面目融化在众人中,看不出来是谁说的很刺耳的话,一个说一个帮腔,声音忽东忽西没有来处,到了一定的距离声音才响起来,不怎么刺耳相反是懒懒的柔和。
没事,这个人不足为惧。
为什么?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是一个没有根基的人,有点想法就无法无天想到处跑的人,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都留在了客栈里,没有哪一个逃跑得了。
是啊,是啊,或许已经逃不了或者不再想跑了。
你出手还是我出手?我忍不住想叫他尽早得享安乐,嘿嘿。
哪里用得着你出手,你在一旁帮我看着就是,我卜二般一般般,但既然他不中用,嘿嘿,就必定手到擒来。
没有出手,魔七震惊在听到的这个名字中,卜一般卜二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二人孟不离焦焦不离孟,鸷鸟无双,而鹈鹕总是一对,卜二般在这里卜一般也一定在这里,他们不认识自己了?自己不是他们的主人吗?自己不是交代二位不要离开僻境吗?自己奔波的太久了,抽时间真要回去看看才行。
停止实验停止观察,他只是一个身体有病的病人,现在是自由散漫的恢复期,根本没有心理问题,用这个态度陪伴他。
那些记录仪的图像图表和深邃的显示着弯曲的翻滚的自由生长的线,在空间中钻进钻出的很多组线的LY-1号都搬走了(LY灵意或者灵异),去解析和翻译,找到这背后的语言。在后期,有些有特殊意义的符号不定期地出现,类似人员密集起来,不再无边的荒凉,图表数字的个性化倾向越来越扩散,中间很平稳,跳动之后也很平稳,只是这个跳动的征兆完全看不出来,曲线更加随意,有一部分空白很少靠近,沾之即走,但又在迹象上不无联系。
LY-1号的补充说明书也秘密运达来了,说其本身暗藏着一个设计上的漏洞,设计者已经在某地被紧闭,要对此做出有真实意义的说明,那不是记号也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本意。
冬天,每天要起得很早,为此张晓宇专门申请了两件军大衣,三十八号喜欢上了看晨曦,乐此不疲已经超一月了,静静的看,什么也不说,晨曦就是彼此的语言和要对他们说的话。大衣抵挡不了寒潮,晨曦却有一种温暖,每天都不一样。从东方泛红就在那里了,素心湖中素心亭,这里地势高一些,就选在亭子中,他没有坐过,张晓宇或坐或站,有时候三十八号也示意她坐着,他站习惯了。
泛红是大片的,不是点和线能够形容,红和不红也没有界限,它们在天边变化却像在心底翻涌,红不是燃烧而是慢慢的害羞,害羞就是慢慢的长大,突然之间就会热情如火。它本来就是有心的,那些朝霞是它的归处,它是被派遣的使者,太阳出来或者不出来,使者的光亮就在远方说话了,半天空的云朵面朝这个方向的就亮了,边缘或者是一少部分,或者一大部分,它们在交谈。
也有时候不是云彩,而是冥冥漠漠的整个天空,但背后都在运行,不知道一个普通女子为什么看起来很美丽,温柔如水和你说什么她就懂了什么。昏黄的后面是随意的清澈,给人深刻的理解。
没有红透半边天,或有时晨曦一开始就被压抑,那地方惨淡黯淡和双方交战,但也总有会议,会议桌很高,开会的人只能在桌腿之间抗辩和申述。或者半开不开,就有很多的群山和无数的器物,那不一定要像而是居所,但居所隐去只是流落散置了一些家具。山坡常常出现,有颜色或者素着,是什么也没有在想的心事,忘了路后来才知道是去哪里和去做什么的。怎么看怎么感动和惊心动魄,幻影就是温暖的窗台,常年拉着幔子,说主人在那里你会相信;说主人没有在那里,你也会相信,不问为什么,因为每一个黎明的诞生就是最重要的故事,只是版本太多了,但唯其多才是天空,没有语言的静默。
每天一篇文章,如很多年之前的每天清早一卦,非为问事非为问自己而是象天,那时蓍龟老钱而现在都书写在天上,云霞都有语言是亘古的语言但每天的说法都不同,也许是纸笔不同了也许是我们不同了,是谁要从天空经过还是经过了留下的血迹,是阻隔了才照亮还是直白了没有感觉,是一张纸又一张纸还是眼睛欺骗了我们,所有发生的早已经发生了,如今只是铭记和天天提醒,记着今天。
今天就是一个界限,说明在这里。
今天还可以划分为无数个今天,都是今天要做的事情。
一个自己忙不过来,就有对应的无数个自己一起向前,互相陌生也互相衔接,让今天真的像今天,有今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