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是不会掉馅饼,天上总是掉馅饼,重要的在于“馅”。
不少的人“陷”进去了,于是人们互相警告,天上不会掉馅饼。
天上也真的不会掉馅饼,要“陷”也是自己的“馅”,甘心甘愿的“陷”。
现在看起来馅陷二字右侧一样,这是简明了的,其实写法上完全不同。陷得意思的确就是坠落,而馅的意思是救拔,而且不用担心。
说到它们是因为可以启示出修炼的门路。陷,可以在已知坠落正在坠落的过程中扩大自己这个容器,从某些方面说人本身就是一个容器。原先的身空心空灵空不是真空,一根针放不下,一句话放不下,一个诱惑也盛不下。现在让它们空,真的空,就是扩大容器的容量。
那有容乃大的有容就是空,空大空容空空,空闲空白空净,好处多了去了。空多大,力量的经过才有多大,不是在一座城市里都转不开身。空多空,能量才能啸聚山林和龙飞凤舞,天马行空。空多密,智慧才能有隐有飞,挥洒自如,浸透了太空和深入了记忆之密地。
空的纯净和有情,才能使洗和劫在这里一空,抓住时间空间的尾线和迹象。
馅就是有情,我在这里哪,放心,万事有我。馅就是联系,是联系之中,不绝如缕的守护和挚爱,致于爱。爱不是要怎么样,或者怎么爱,上手先要时时刻刻保持这种联系。
越来越好情、好景、好境,身体抟气致柔和温暖洋溢,抓出来就能托在手里。联系的那个念想在云天之上从容,从和容,从于容,就像相见;密地的机房,寻机之房,破机之房,养机之房,在对你打造,是爱的交流。
这时候要说点真话的话,就是血统之下的血液不是一成不变的,可以变易。改天换地都是小事,更换血液简直是不要挂齿。血统,是血有统帅而不仅仅指的是血有专属和血有统计,对血液的研究其实也是对人体密码的摸索。
身养血,血藏气,气蕴灵。
换过的血叫灵血。
这是一项禁忌,人们可以抽血输血换血,是没有灵血,拿不到这样的血。
生命是一个记忆,也许是记忆中的记忆,它的有意义在于它是即时的,不是完全规定好的。此时的即时有来源,就是头脑中的那个空,人生是一枚果子,不在于年龄和活了些什么,从生到死果子一直熟在那里,死了之后也还是果子,果子是属于谁的这才重要。
给果子染色,这是必做的事情之一,什么颜色的果子就归在什么阵营,最后守口如瓶,放在瓶子里,那就是一生。你只要给他们说,我需要支援就行,能量或者光明,他们会有办法。
这是三十八号对张晓宇说。
我们都不要跑,魔七对自己这个光点说,说给自己听,也就是身心灵。他意识到的自己,其实也是我们看到的故事,像是层层控制,我们自己也被控制,还有控制控制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一个中心点,世界是无穷的圈圈。
不要跑就是经试一次,或者能量骤减苍白无力起来,或者归到了黑暗中等于死亡或者幽禁,或者再也没有念头没有觉醒,或者获得了救赎。在真空的黑暗中,我只有一点真意,我依靠对面的真。追求真就是要证明这些面对的是不真的是假的,还有温暖的人间存在,再假也都是真的,觉悟到自身自身还是自身,只是在意识的空旷之内。
低估了那六个光点。只有一个光点只有一个平面的空间或者说就只有它自己的空间,而两个光点只要交叉就会形成新的空间,现在其他四个光点也围上来,如果不想再形成新的空间就是对两个光点形成的新空间的稳固,稳固就是细密就是交织,就只能不是面对而是逃开。
面对是形成新的面,才是面对,以面对面。
不是口字型的穿越,穿越一次你就减少了一份力量,心里某些东西被抽走了,施加了祝福或者诅咒之类,而是口字型正好把魔七的光点放在正中央的时候就快速转动起来,把光点圈了起来。外面的光点旋转依据常理已经淹没了魔七的光点,但其实没有,还是能够间或看到魔七手忙脚乱应对的样子,他要逃。
我不在那里或者说那时候还没有你,逃跑的不是空间就是时间。人们苦无双身法,或者对“我心里一直有个你”这句话并不明白,再说了面对危险或者恐惧之类,逃跑也未必是最好的办法,而是接纳。如果人本是虚幻的如梦一场,我们还有什么惧怕失去的呢,如果要死也是一种虚假的死,存活的就只有心意。死被渲染了,而大量的死亡和生生死死一直在发生,生命之外不断重复着死亡,生命不过是被我拥有的我觉得最亲切的,我的心意和它最亲近。是我拥有了它也可能是被它所拥有。
一点即全部,这个复制功能来源于对灵的记忆的肯定,需要他的指甲或者头发或者衣裳或者画像照片或者你现在想着他就行,不管是哪个时候的样子,有些术者就依据这种办法从记忆中记忆出这个人来,他的魂就是他的灵。曾粗粗地把身分为滓魄悦把心分为气中照,灵自然也可以分为三个,避记空。避是不容易找到找到了也难以长相守,它是背后的背后,也是闭,自成体系它一直在那里但也分散在身和心之中,叫人煞费苦心和耐人寻味。找的时候它躲了,不找的时候又在那里悠闲地散步,调皮的小恋人。记是记忆这是灵的主要功能之一,不是有意也不是无意所有的一切都在它这里集中,刻在了某些地方,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它有自己的朝阳初升和日薄西山,忽然就想提醒你一点什么或者忽然把你带到了某些时间某些空间中,全都在这里,你做的你说的你想的,就像个账本要用来交账似的。灵也是个空间,不仅把大千世界收了进来也余出了更多的地方,意识领域的刀枪林立军营逶迤也在这里驻扎,还像个人一样躲在最高空和你的心最接近的所在,是你最后的无所不在和受限之时的那里或者这里。
有时候说的真意就是说的这个,很多人要不紧抓住自己不放、要不希望把自己走丢了,失去了所有联系,这是不对的、对的时候也仅仅是一个过程,到了虚无才知道没有虚无,知根知底才是有用的解脱。科学和理论物质和意识非要把仅有的一点怀疑抹去,以为这样就可以纯粹的客观,但永远没有真实的客观只有主观之后的客观,这时候的怀疑和热心反而是好的,否则就是没有意义的光点,活着也是死了。
大山是死的,它活着唯有在你的心里活着,花树云鸟远眺近观和烟雾雨雪都是你叫它活着活了过来。两人山中相遇,记忆里有这个人,这个记忆是灵区别的记忆在同一个时空中,也是山的记忆,那人穿过树林而来你绕过一池水塘而来,也是记忆中的记忆,你非要经过此山、他也是有事而来,才这么不期而遇。
方方面面你只有遇上而不是遇不上,遇不上就是没有发生过,也就是在此前的记忆中没有记忆,行走出灵的边缘才有了世间的邂逅,而邂逅又成了记忆,记忆酝酿之后还会有延续的记忆或者目的达成关闭和储藏起了这个记忆。人和人不同,时间空间心情也不同,那个人会在有关你的记忆中再去记忆遇上另外一个人谈论起了你,或者在另一个时空你遇上了一起和你遇上的人谈论你的人,或者你在另另外的一个人心上浮现,那时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叫双身天神。
双身不是有两个身体,是在这个身体的时候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你,在那个人的身体里的时候有你这个你,你们俩同时认识一个人要保护这个人,这个人又是你或者他。你指着身边的空气说,这是另一个我,你想象有另外一个你站在你身边,在现实里这自然是无稽之谈,这人莫不是疯了要不怎么空口说白话呢。
但有两个说法可以指向这个无稽之谈,在意识界,先从对面意识往这里说,有一个残留意识或者叫驻像意识,我们说有一件事情发生了就一直在发生下去,对于短暂的人类寿命来说是近乎永久,两个人在山中相遇了,从山的意识来说那人穿林这人绕水他们相遇了,就会不停地相遇一次又一次相遇。就你和那人来说,相遇如果是唯一的一次,回忆起来就都是相遇,音容笑貌和步履情态。从根基意识往外说,你的记忆是记忆本身的一部分,记忆本身丰厚无穷,于是你要了一身行头摇身一变变成另外一个人,你要走走,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这时候的意识叫假借意识或者凭据意识,你还是你但不完全是你,你不但是记忆本身的一部分也是你记忆之体的一部分。
这一层意识的天空,不管驻像残留还是凭据假借,从浮光掠影的形容上来说就叫光影意识。根基意识上的无稽之谈是你如果对某事某物某人某神确信了,不再心怀二志,就会得到确信的回报,信不是信一信就完了,信度的达成是缩小了信的距离,你就是信信就是你,被信的和受信的融为一体,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就你来说你是全部我是一部分、就我来说我是全部你是我的来源和支持者,我挪用和开销都是依据于你。我还是我,我也不是我了,是我和不是我少了和多余出来的一部分就是信之用,他说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似乎是他的人,这就不是无稽之谈。
魔七是双七,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护法,魔七在就是双七在,这是魔七敢于大胆一试的信本,相信自己的资本本钱和底线。三田的日子主要是放下,抖落了很多硬皮和照物,也磨练,心和灵上钻进钻出,缝缝补补,也获取,由信到了实在的地步就是信实,信从自己这里出发到了被信者那里住在了那里,也是回来,信也跟着回来,须臾离不开信成了存在的理由。春风沉醉的晚上进了门,光的本源,光的本源也许是黑暗,什么都不再记挂也没有新的想起,时间变成竖线一样的口袋空间都在房门之外把这里遗忘了,心情净空,自己是生命而不是生命的形式,已经不需要克服,什么都是满意为止。
连张晓宇也忘掉了,自己可以从容地代表了她,但还是有一番谈话,他需要支援。这是一种预感,有时候预感到来就和真的发生过一样,不能不未雨绸缪。他也想着三田的日子怕是快要到边了吧,他不能优游地在这里继续修炼,那间小窝也建筑好了,他从没想过是这个样子的建成,还以为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呢,不过这样也好,怕是没有人会是这个样子的。信度满了,应该满了就应该突破,擦擦边试探一下底线有什么不好呢?
于是六个光点围住一个光点,越来越紧,几乎看不出缝隙了。
有另一个自己就在自己周围,我只是他心里的一部分,他随时可以不在这里,可以安心。六个光点要吞噬自己,自己就来个反吞噬,我要吸收。
据说能量之战最后的结果就是吞噬,吞噬就是吸收,增加自己的力量消灭敌对的力量,好像说生命是最好的力量所有存在都是力量,记忆都是力量根本的力量,这关乎到容器和能力。容器可以存储能量,存储了才有压缩提纯和转化的前提,吸收之法是具体而异,魔七不想留下祸根,他对于能量的体悟很疏很简单,不能惹祸上身就开始淬刀。
修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