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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郑天时计取巴西 郑发科智擒张务

却说天时闻陇、璋结盟,乃从军师凤君王任坚之见,分兵而战。当日天时以邓煌为前部;魏长为后军;自与军师凤君为中军。前军至汉昌县,正遇陇军。邓煌遂令军士摆开阵势,以备交战。煌见彼阵容杂乱,混然无序,军士皆骨瘦如柴,笑谓众部将曰:“此众亦可称兵乎?”诸将皆大笑。刘穆于马上破口大骂道:“白头枯骨,荆襄老犬可敢与我一战耶?”邓煌闻言,大怒,更不打话,挺刀飞马直取刘穆。穆连忙持枪招架。两马相交,约计不到十合,刘穆汗流满面,无力抵挡。穆连忙回马望本阵逃窜。邓煌在后,紧追不舍,穆为逼之过急,只得挺枪复与邓煌交锋。不数合,刘穆不胜相敌。乃匆忙率兵败退。邓煌乃大驱军马前往追击。一连追了数十里方回,邓煌率军斩首万余级。陇军大败,无不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随后天时引大军抵达,见邓煌大破刘穆,不禁赞叹道:“老将军真乃廉颇再世也!”遂赐邓煌金甲一副。尔后,天时乃令军士依山傍水下寨。天时自领部从数百登高观望陇军大营,见陇营杂乱无章,军士堕落毫无斗志;天时乃顾谓诸将曰:“此等兵吾视之如同儿戏也!”遂还营聚集诸将商议对策。天时先唤周榆皓吩咐如此如此,又唤邓煌吩咐计策,继而唤魏长吩咐如此如此。诸将皆领命率兵而去。天时则自提大军前往埋伏。凤君曰:“主公之谋甚善,然以乏一制胜之妙步?”天时问之,凤君乃附耳低言如此如此,天时大喜遂从其计。

时刘穆正因首战大败,闷然卧于在营中观书消遣。忽人报:“郑将赵衡引众五千来降。”穆闻之,即令请入,问衡曰:“郑天时待汝甚厚,汝何反降我耶?”衡曰:“某虽在彼帐下任重职司掌钱粮。然今某但因运粮迟误仅一时辰即险为彼所杀,若非众官相救劝,恐在下小命休矣!然那郑乾并未罢休,反打了某一百仗。某观其心胸狭隘,难成大事。素闻东川刘穆将军才德卓于今世,无人可及,故特来投奔!”遂以伤口示穆,穆见之,深信其言,以为诚降,乃收之。衡遂以机密事告穆,穆即屏退左右,衡曰:“昨日郑乾与诸将商议,今夜欲来劫营,将军宜先设伏以防之。”穆遂将兵马分拨小而去寨外埋伏以候天时。谋士李雅曰:“何不再遣一军埋伏于彼寨,待彼出劫吾寨时吾却劫彼寨。借彼之道而还治彼身,岂不快哉?”刘穆闻其计,大喜过望,即依计而行,亲率一军暗藏于郑军大寨之外。留赵衡及降卒守本寨。衡见刘穆已中计,大喜,即修书暗中报与天时。天时得衡报,遂令众军皆依计而行前往各处提备。

是夜月黑风高,刘穆亲率两万大军往劫郑营,行半路,回望本寨火光冲天,以为天时劫寨中伏,遂不疑,仍望前而进。行半路忽遇周榆皓引八百兵自右杀来,刘穆亲前迎之,与榆皓战约数合,榆皓即退。刘穆见榆皓兵少且乱不以为意,谓:“此必劫吾寨中伏之残兵也,不足为虑。”遂并不追之,但率兵直杀郑营。至之,不见一兵一卒,但见灯火虚张。穆大惊,乃悟中计。急欲退时,忽闻脑后一人厉声吼道:“乳臭小儿休走,老将邓煌在此!”穆尚未回过神来,及为邓煌一刀斩死于马下,时魏长亦引兵到见穆已死,乃同邓煌招降其余部。陇军见刘穆已死,伏兵甚众,不敢与战,遂降。邓、魏俱以礼相待,因此人心大服。穆谋士李雅乘乱走脱,由小路投西凉白腾去了。

原来天时依凤君之见,令赵衡诈降刘穆,在陇营虚点大火,使穆以为天时中计,放心往劫郑营;令周榆皓在半路以轻兵扮作残兵伏击,以坚其心;待彼入自营时,却好中伏。天时则自引军剿杀西陇伏兵。此战共招降卒万人,夺得战马军械不计其数。

次日天时升帐论功行赏。邓煌献上刘穆首级,天时大喜道:“将军其诚伏波之勇耶!”乃重赏之。诸将亦各献西陇名将之首,天时大喜过望,乃设宴庆功。又大赦降卒,厚赏本部将士,由是人心大悦!天时遂令人将刘穆首级送与巴西庞义以劝降之。

是日,庞曜在城中校场练兵。忽人报:“郑乾派使送来陇将刘穆首级。”曜闻言而叹曰:“吾早料陇兵非彼对手!”乃吩咐部下曰:“唯今之计,但坚守不出,以候彼粮尽而退矣。”从事张嗣曰:“何不派兵先烧其粮?待彼粮尽,自退矣。”曜从之。

是夜庞曜自率三千兵径奔郑军屯粮之所,方出城门,忽见一人引众数千自西南而来。曜恐是郑兵攻城,乃令军士弯弓搭箭警备。只听来将大呼曰:“义羲贤弟休要放箭,我乃吴伯壹也!”曜闻言大喜,遂令军士放下弓箭,自则下马出迎曰:“不知尊兄到此,有失远迎,诚乃失敬!万望见谅!”

原来吴伯壹,名喜,乃豫州汝南安城人也,少与其弟吴雄以侠义闻名河南。尝独战马贼数十,故颇有胆勇。初为亭长,后为避世乱入蜀。州牧炎黄焉素闻其名,乃聘为校尉。后炎黄璋又加其为梓潼郡守,娶其妹吴氏,故有郎舅之亲。有相者云:“将军若得事其主,久后必列显位。”喜向与庞曜相善,有金兰之交。是日,喜在梓潼闻知天时兵犯巴西,乃引本部兵马四千星夜来援。当夜,见了庞曜诉说来意,曜大喜,遂与喜合兵一处,齐去烧粮。

当夜蜀兵至其所,一拥而入,但见灯火通明,却无一兵一卒。庞、吴二将见状大疑,忽闻一声连珠炮响,万箭即随之齐发,顿然火光大起,蜀兵大惊,无不抱头鼠窜。蜀将吴喜正在突围之中,忽闻脑后有人吼道:“匹夫欲投哪里去!”声若巨雷,喜尚未回过神来,早为之生擒,众视之,乃郑将魏长也。蜀兵见之,皆四散奔逃,魏长乘势驱兵掩杀,蜀兵自知难逃,遂降之,长皆以仁礼待之,遂大服。时邓煌亦引兵与庞曜战于寨西,二人战有数合,曜自知难胜,遂引八百残骑奔逃而去。邓煌乃尽降余兵,亦以恩礼待之,遂人心大悦。

却说庞曜引败兵将近巴西,遥遥望见城上尽竖郑旗,知城已失,遂引众投阆中去了。县令王仪迎入城中。

原来凤君早料庞曜必来劫粮,遂将兵马分拨埋伏,后果破之。是时,诸将皆回营交令,天时论功行赏,诸将拜谢。值魏长押吴喜至时,天时忙释其缚,抚其背而问曰:“君名扬中原,乾甚敬焉。若君愿降,乾绝不亏待!”喜曰:“不想君如此厚恩,奈喜与璋有亲,安忍背之?”天时曰:“璋软弱无能,且生性多疑,虽为亲系,安能重君乎?彼若真重君,何遣君于外郡哉?”喜熟思之,遂降之,天时大喜遂加喜为平东将军,喜连忙拜谢。

却说张莽在东川得知驸马战死,又悲又恼,欲发兵御驾亲征报仇雪恨。大将纪幽,乃纪冥之弟也。当日,幽劝莽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郑军大胜,锐气正盛。岂能轻取耶?况郑乾奸诈之辈,不容小视。陛下若真心欲报此仇,则当养精蓄锐,富国强兵,以待良机。那时,何愁不胜?”莽素重于纪氏兄弟,乃从其言,罢出师之议。加纪幽为大将军、领司隶校尉、参录尚书事、阳平侯,总领军政。

是夜天时请凤君至帐中密议进兵之策。天时曰:“今庞曜退至阆中,坚守不出。若再迁延时日,我军粮草一尽,前功尽弃矣!不知凤君有何妙计?”凤君曰:“我急彼亦急。今彼坚守孤城,外防我军之攻,内防将士变心。故彼之忧更甚于我也。彼但盼汉昌、宕渠之援,若得此二处之救,虽不可退敌,亦可突围。然如我军得此二处,彼岂不不战自乱耶?到时再趁乱攻之,何愁不胜耶?”天时曰:“君言甚合我意。然宕渠山高地险,蜀兵虽少,却足可自守,但恐难破。若二处不得,待彼成都援军袭我之后,大势去矣!”凤君即勃然变色,厉声言曰:“兵贵神速,若迟疑不决,一则难进难退,二则错失良机。若是何能领兵哉?既已至此,焉容半丝疑虑耶?莫非甘弃前功乎?”天时闻言,豁然开朗,即命弟郑庆烨引兵一万五千攻宕渠,大将周榆皓引兵一万攻汉昌。

临行,天时嘱庆烨曰:“宕渠山险,非容易可得,吾弟切宜谨慎,切莫意气用事!切记!切记!”庆烨信然言曰:“弟定牢记兄言,不负兄望!”天时闻言,不禁泪光闪烁,乃强忍之,送别庆烨。庆烨亦在马上拱手相别,即绰枪麾师如旋风般径奔至宕渠山下,依险扎下营寨。

守山蜀将雷铁见之,乃下令:“郑军来势汹汹,且观其军力,约有五倍于我。以我兵恐难当其锐。不容不坚守,如无我令,决不可轻出!”诸将士皆领命而去。庆烨见雷铁连日不出,不免感到倦躁,正在闷烦之际,忽然心生一计。乃令军士扬言欲由山间小路,于夜间绕至关后突袭。

雷铁闻之,遂拨重兵于山后,但留少许于前。早有细作报与庆烨,庆烨遂令心腹引兵五千诈由小路乘夜突袭山后。庆烨自提大军乘虚取之。果然,山前蜀兵仅有数百,见庆烨引万兵来攻,自知不敌遂献了城门。郑军见城门大开,争先恐后一拥而入,浑如饿虎一般。时在雷铁亲自守山后,见郑军迟迟未到,忽闻身后喊声大震。但见山前火光冲天,铁大惊,急欲上马引兵前去救援。未及上马,只见一将白马银甲飞马至其侧,轻挥猿臂即将雷铁生擒,掷于地上令左右缚之。众视之乃庆烨也。蜀兵见主将被擒,纷纷投降。庆烨问雷铁曰:“汝愿降否?”铁曰:“既已被擒,安敢不降?”庆烨乃亲释其缚,铁深感之,遂发誓:“愿为君效犬马之劳,以报君不杀之恩!”。余众亦皆仰服。因此郑军大胜。庆烨遂将得胜之师回营复命。

却说周榆皓提兵攻汉昌。县令冯甫闻榆皓兵到,乃引兵二千出城迎战。两阵对圆,只见榆皓军容雄伟,阵伍严整,蜀兵观之,无不暗自畏惧。甫问诸将,谁敢出战?众军皆如木鸡般呆立。甫大怒,复问之,仍无人敢应。甫无奈,只得亲出。刀尚未出鞘,榆皓早飞马至其前,大喝一声,有如虎啸!一枪搠去,冯甫惨叫一声即落马而死。蜀兵见主将阵亡皆大乱,榆皓乘乱攻之,尽收其众。遂引兵入城,百姓皆伏地相迎,榆皓皆以善言抚慰。乃是深得人心。安民数日后,因见人心已定,于是榆皓留下降将守城,自回营复命。

榆皓正在回军之际,于路正逢庆烨,二人共欢诉得胜之事,乃合兵一处,一同人唱凯歌还。离辕门尚有数十里,早见天时率众文官武将立于道旁迎接。二将见了天时,连忙滚鞍下马,上前参见曰:“末将何幸?怎敢劳主公远迎?”天时连忙扶起二人,执其手而曰:“二君皆乾心腹,岂有不爱之理?”于是众人欢笑还营。

时庞曜在城中久盼援军不至,四门亦为郑军围得水泄不通,心急如焚。忽流星马飞报祸事:“汉昌、宕渠失守!”城内军民闻之,无不惊恐,多四散逃亡而去。曜亦无以禁止,只得听之任之。正午时分,曜乃尽力聚集众军,才勉强集三千众,欲趁夜突围,往成都求救,不成将以死殉节。曜歃血为誓曰:“愿与全军共生死,绝不失我蜀将军风!”军士亦齐声呐喊。曜乃问城中老父曰:“此间可有路通成。”老父曰:“城南有一山道,平阔安稳,可通之,骑六日即可至也。”曜乃下令由此路过。

且说天时与凤君于大寨中议事,天时问凤君曰:“今午吾望见有群雁望西南而去,乃何兆耶?”凤君曰:“不主它事,单主今夜庞曜必率军突围。”复占卜一番,乃知彼必投城南山路而行。天时曰:“既然如此,我则将计就计。”于是便唤诸将入营,一一嘱咐计策已毕。天时则自与凤君凭高观望胜败。

是夜月华黯然,繁星隐曜,浓云密布,天地冥冥。只见庞曜身披重甲,引大小军士冲出城外。行不数里,早见数千郑军列阵于道,为首大将虎体熊腰,豹头环眼,手提一大砍刀横马道上,厉声喝道:“鼠辈欲往哪里去!”声若巨雷,唬得蜀军一动不动。庞曜更不答话,只喝令军士速行。孔杭赶杀数里便回,引军入了阆中。庞曜见孔杭不追,方松了口去。

行至山路,见路平道旷,唯独两侧有高山峻立。曜大喜,遂安心前行。回顾身后,仅千余人,不禁长叹。忽闻连珠炮响,两山崖上伏兵尽出,强弓硬弩尽现。蜀兵见了,复大乱,莫不抱头鼠窜,庞曜止遏不住。只见天时与凤君、吴喜在山头,喜呼曜曰:“庞信羲为何不降耶?”曜曰:“兄与曜交好多年,岂不知曜心耶?”喜曰:“弟心虽义,然义小义于庸主,而失大义于天下,古人所不取也。弟细思,弟纵还成都,以璋软弱之辈,安会起兵复夺失地耶?”曜沉思片刻,即卸甲而降,天时大喜,遂封曜为偏将军、关内侯,并重赏其余部,因此欢声震谷。曜见天时如此恩厚,不禁叹曰:“明公待曜如此,而曜前数抗明公,不胜惭愧!”天时忙执其手而曰:“同为天下事,既是一家人,安计前仇耶?”于是众文官武将无不感激涕零。

是日,天时引众军入阆中安民。天时在阆,变劣法,除滥吏,正军典,修水利,兴农业。因此百姓莫不感其恩德,乃为其筑生祠,视之如父,初到十余日即深得民心。曜见天时如此,乃叹曰:“恨与郑君相逢甚晚也!”于是益加敬之。

却说发科自取巴郡后,便驻军长江南畔,安抚百姓,招聚流民,整顿军马。当日闻知巴西之捷大喜,即作书与天时道贺,并进言速作进取,以定蜀土。天时得书,乃与凤君商议,凤君曰:“今巴中之地尽得,西蜀门户已开,若不乘势取之,必将错失良机。”天时遂问进兵之策。凤君曰:“蜀将张务屯兵雒城,诚为大患,可令发科将军往取之,继围成都。主公则率兵平梓潼、汶山二郡,然后往会发科将军,共取成都。如此蜀地可定矣。”天时曰:“近日我感左臂时痛时无,此何兆也?”凤君曰:“必主荆州有危,然时痛时无者乃主虽危而无碍也。主公无须忧虑。”天时方乃放心。乃下令发科引兵取雒城,自提大军往攻梓、汶二郡。

发科在巴郡得天时之令,即点起大军往取雒城。军至郪城,太守胡辕,字义度,乃涪陵人也,颇有勇力,尝一人独搏猛虎。当日胡辕在城闻发科来攻,乃提兵五千出城迎战。阵圆处,辕挺刀出马于前指发科大骂道:“荆襄豚豕,安敢犯我州郡耶?”发科更不打话,即绰蛇矛,飞马出阵。辕亦持刀来迎。两马相交,仅四合,发科大喝一声,有如虎啸,一矛刺辕于马下。蜀兵见胡辕已死,无不归降,发科遂得郪郡,入城安民已毕。即又西进,径取雒城。大将张博熙进言曰:“绵竹、新都与雒城成掎角之势,今闻张务派蜀兵分吞三县。于我军不利,今何不分兵取之?以拆其势。”发科曰:“君言甚合我意。”遂令张博熙、雷韬各领兵五千往取之。发科自领大军七万往攻雒城。

军至雒城,发科乃北临雒水,西依群山而下寨。次日两军战于城外,张务领兵背水列阵。发科见张务军容严整,威风凛凛,莫不默默畏惧。张务亲提枪出阵,单搦发科出战。两马相交,战有三十合不分胜负,复战数合,务忙引兵乱然望本城而退。发科乃驱兵追赶,直逼蜀兵于雒水。蜀兵无不畏恐,张务乃回顾诸军而大呼曰:“势急矣,众军何不死战!”蜀兵闻言,无不奋勇向前,郑军难以抵挡,乃连退数里。发科见势头不妙,遂引兵退回本寨。

发科还营后,顾诸将而叹曰:“我领兵数年,素未逢敌,今遇张务,真劲敌也!”遂下令坚守不出。三日后,发科得张、雷二将捷报,大喜,遂聚众商议进取之策。姚永帆曰:“张务每日来搦战,见城中不出,彼军懈怠,不做准备,今日夜间分兵劫寨,胜如白昼厮杀。”发科从之,教永帆引兵取左,李响引兵取右,发科自取中路,留张德强守寨。当夜二更,三路军马齐发。张务果然不做准备。郑军拥入大寨,放起火来,烈焰腾空。蜀兵奔走,连夜直赶到雒城,城中兵接应入去。发科还中路下寨;次日,引兵直到雒城,围住攻打。张务按兵不出。攻到第四日,发科自提一军攻打西门,令李响、姚永帆在东门攻打,留南门北门放军行走。原来南门一带都是山路,北门有涪水:因此不围。张务望见发科在西门,骑马往来,指挥打城,从辰至未,人马渐渐力乏。张务教部将刘瓒、蔡雍二将引兵出北门,转东门,敌李响、永帆;自己却引军出南门,转西门,单迎发科。城内尽拨民兵上城,擂鼓助喊。

却说发科见红日平西,教后军先退。军士方回身,城上一片声喊起,南门内军马突出。张务径来军中捉发科,发科军中大乱。李响、永帆又被刘瓒、蔡雍敌住。两下不能相顾。发科难敌张务,拨马往山僻小路而走。张务从背后追来,看看赶上。发科独自一人一马。张务引数百骑赶来。发科正望前尽力加鞭而行,忽山路一军冲来。发科马上叫苦曰:“前有伏兵,后有追兵,天亡我也!”只见来军当头一员大将,乃是张博熙。原来博熙引兵正从那条路上来,望见尘埃起,知与川兵交战。博熙当先而来,正撞着张务,便就交马。战到十余合,背后雷韬引兵亦到,二人引兵大进。张务火速回身。郑军直赶到城下。张务退入城,拽起吊桥。李、姚二将在西门亦突围走脱。

郑军遂收兵回营,发科重赏张、雷二将,曰:“若非二君,我命休矣!”遂入帐议事。发科曰:“张务智勇过人,我军若正面与之相敌,恐难当之,当以计取。”乃引数十骑出寨绕观雒城地形。回帐聚诸将分付计策,唤李响、姚永帆听令曰:“城东有桥名金雁桥。离金雁桥南五六里,两岸都是芦苇蒹葭,可以埋伏。李响引一千枪手伏于左,单戳马上将;姚永帆引一千刀手伏于右,单砍坐下马。杀散彼军,张务必投山东小路而来。张博熙引一千军伏在那里,就彼处擒之。”又唤雷韬伏于金雁桥北:“待我引张任过桥,你便将桥拆断,却勒兵于桥北,遥为之势,使张务不敢望北走,退投南去,却好中计。”调遣已定,发科自去诱敌。

却说炎黄璋差卓征、张羽二将,前至雒城助战。张任教张羽与刘瓒守城,自与卓征为前后二队,务为前队,征为后队,出城退敌。是时,发科引一队不整不齐军,过金雁桥来,与张务对阵。务看见发科军伍不齐,在马上冷笑曰:“人说郑发科用兵如神,原来有名无实!昨数败于我,今又以此等兵与我战,岂不如驱犬羊入虎口耶?”遂把枪一招,大小军校齐杀过来。发科连忙乘马退走过桥。张务从背后赶来。过了金雁桥,早有郑军埋伏于此分左右,冲杀将来。

张务知是计,急回军时,桥已拆断了;欲投北去,只见雷韬一军隔岸摆开,遂不敢投北,径往南绕河而走。走不到五七里,早到芦苇丛杂处。李响一军从芦中忽起,都用长枪乱戳。姚永帆一军伏在芦苇里,用长刀只剁马蹄。马军尽倒,皆被执缚,步军那里敢来?张务引数十骑望山路而走,正撞着张博熙。张务方欲退走,博熙大喝一声,众军齐上,将张务活捉了。原来卓征见张务中计,已投雷韬军前降了,一发都到大寨。玄德赏了卓征。博熙解张务至。发科谓张务曰:“蜀中诸将,望风而降,君何不早投降?”张务睁目怒叫曰:“忠臣岂肯事二主乎?”发科大笑道:“君言岂不惹笑于天下耶?”务曰:“吾言为忠,笑我何来?”发科正色而言曰:“君之忠愚也。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炎黄璋软弱无能,纵有贤将,不知用也。故使诸郡屡失,基业危急。况蜀中百姓无不苦于其治,如此庸主,君却以忠事之,岂不好笑乎?何为主,至劣亦当福于民,而今蜀民疾苦,皆璋无为而治之故也。君既知大义,何惑于斯人也?”

正是贤臣自当事贤主,英雄自当保万民。毕竟张务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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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骞出使西域的凿空之举,开辟了丝绸之路,为汉朝带来了全新的世界,那丝路上不仅有商品,有驼铃,还有江湖儿女的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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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数月,丧尸危机将整个人类文明几近毁灭。经历了九死一生的冒险后,黎星和宣初墨终于抵达了人类最后的堡垒——火炬基地。包括疫苗研制的一切计划都进行得如火如荼,仿佛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但是飘在近地轨道的“新生号”空间站又将这熹微光芒给碾得粉碎,幸存者们再一次面临了茫茫黑暗。人类生存下去的希望仍然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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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龄未婚女日渐增多。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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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民族,中华文明是世界上最悠久的文明之一。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近5000年之久,从公元前841年开始,有文献可考的编年史从未间断,至今已近3000年,这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是绝无仅有的。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中,只有中国的历史始终传承有序,从未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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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为仙,何为道,何为仙道!此生寻仙,一念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