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殷带着李牧川进了杂酱面店，杨冰因为吃过中饭就去停车，让李牧川吃完给他电话。现在早就过了饭点，所以店里人不多。
“你吃葱吗？”
“不吃。”
“阿姨，两碗杂酱面，都不要葱。”
“你不吃葱。”李牧川坐下来后问。
张殷摇摇头。“我以前吃，只是最近吃到葱会反胃。”
“那你还有什么不能吃的？我好告诉以后照顾你的保姆。”
“以后我碰到自己说。”
人不多，面很快就上来了。
“你们快放假了吧，你的那几个同学今天没一起来？”
“阿姨我毕业了，今天回家。可能最后一次来您店里吃面。”
“你早说，我多给你下点面。这是你叔叔吧，来接你回家。真好。”张殷想摇头解释，阿姨已经转身去厨房做下一份面去了。
张殷低着头，怕自己的笑太刺眼。对面的李牧川全程不变脸的吃完，最后还催她。
张殷以为向他这种有钱人一定吃不惯这么普普通通的面，既没有上等的食材，有没有独特的烹饪手法。可是李牧川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吃完了这么普通的一碗面。从韩医生的口中，张殷多少知道李牧川和李霖翰是金窝里面的凤凰，富贵得流油的顶尖金字塔上的人。但是他并没有所谓有钱人家那种奢侈精贵的做派。
等坐上车，李牧川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面很一般。”张殷推翻了自己刚刚对他的设想，他不是不挑，只是他还懂得基本礼貌。
对于吃了两顿中饭的张殷来说，现在是有一些撑。自己怀孕之后胃口的确变好了，还有变得嗜睡了。上车没多久，她就靠在车位上睡着了。李牧川看到她因为车速摇晃的脑袋，很自然的接住她倒向自己的脑袋，将她地整个身体轻轻地放下，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并脱了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本来坐公交50分钟的路程，现在只用了28分钟就到了。离张殷那班动车开还有一个多小时。
“李总，到了。”
“嘘。别吵。”李牧川喝止杨冰响亮的声音。放低声音说：“找个车位等一下，还早。”
李牧川就这样在车里用手机看着文件。杨冰自然是很自觉地下车。他刚刚在后视镜里看到李总那些动作和神情，总觉得有一些奇怪。
“扣扣扣。”杨冰敲了敲玻璃提醒李牧川，时间差不多了。
“醒醒，到了。”
“嗯。”张殷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直起身体。“我睡着啦。”等她手摸到嘴边，怎么湿湿，顿时有了不好的念头。自己不会流口水吧。低头一看。果然，还把人家裤子弄湿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张殷从包里拿出纸巾给他擦，其实根本擦不掉什么。口水整个浸润。
“不用了，下车。时间会来不及。”
“哦哦。”张殷转身起身一个抬脚，又踩在他的西装上，他的西装为什么会在地上。张殷马上移开脚捡起西装一个顺手往座位上一甩，哇靠要不要这么凑巧，居然打到他的脸。
“哎呀。”
“对不起，对不起。”张殷手忙脚乱地下了地，接过杨冰手上的行李，就头也不回地小跑进了动车站。
“也没有这么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