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杰还是开车来接张殷。刘韶锦看到表弟的车，鼓励地给他发去一个加油的表情包。
“你比照片上更好看。”
“嗯。”张殷无比尴尬，刘总这瞒着她背地里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知己知彼起码能同等水平作战，她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平时也没觉得自己和男生交流有什么障碍，但现在又是相亲，还是老板介绍，让她措手不及。
“你有喜欢吃的东西吗？”
“都还好，我不挑食。”
“你这么瘦不像不挑食的。”郑杰的前女友就是个很控制热量摄入的人，所以平时出去吃饭常常一堆菜只吃几口，弄得他那段时间疯长了不少肉。
“额。可能还年轻，新陈代谢还好。”张殷的确不挑食，就是对生冷的食物不太感冒。
“那去原味，这家餐厅的菜好吃好看，环境也很有情调。”
“嗯。”
“就是有一点距离，你肚子饿不饿？”郑杰右手伸到后座去翻找什么东西。“你饿的话吃一些垫一垫肚子。”郑杰抓了两个华夫饼给她，张殷也不好让他的手一直悬空中就接过来。
但撕开包装咬下一口后就马上后悔，就自己吃是不是太不礼貌了。可是问他吃不吃，他说吃的话难不成让她喂他？在纠结的一阵心里挣扎后，张殷选择沉默，乖乖吃自己的就好。
“你真的很安静。”郑杰不说话，车内立即陷入沉默。
“我比较慢热。”
“没事，我这个人比较自来熟，你可不要误会我轻浮，我对有眼缘的女孩子才这样。”张殷对于郑杰明显的意有所指很反感，律师不是一个很严肃的行业吗？怎么反而有种销售员的感觉。而且他长得很稚嫩，穿着白色毛衣，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像律师？”郑杰知道自己的性格和样子经常让人产生怀疑。
“是不太像。”
“我下班换了衣服。一天到晚都正经很无聊的。工作占据的时间太多，所以下班就恢复原型。”
“律师应该很忙吧？”
“嗯。我手上的项目刚结束，目前还没有案子。所以趁空闲马上让表哥给我介绍对象。等我忙起来又没时间处对象。”
“那你有对象后，忙起来就没空理她，那很快也会吹呀。”张殷不懂没时间谈恋爱又出来交友是不是有耍流氓的嫌疑。
“有喜欢的人，再忙也能挤出时间，而且我可以少接一些案子。”关于忙碌张殷想起李桦和她说的关于李牧川的事情。那时候他也是推了很多事情在家。
“到了。”停好车，郑杰和张殷进去，还好今天有空位不用等。两人坐下来很快点了菜，郑杰因为开车不能喝酒，但是特意给张殷点了一杯度数很低的酒。
“这里的酒很漂亮，你会喜欢的。如果不喜欢就浅尝一口。”
“谢谢。”
“你在英国四年有没有想过一直在英国发展？”
“有。不过父母是个牵挂。”
“你从国外回来是因为什么？”
“和你差不多。我是家里独子，所以父母希望我回来，主要是我自己也想回国。”
“小心。”张殷夹菜的时候，袖子碰到菜，郑杰拉高她的手，让袖子免遭油渍。还顺便把铁板牛肉换到她面前。
“喜欢吃的多吃点。”郑杰的体贴让张殷有些不好意思。
“你别有压力，我这个人做朋友还是超级nice的。你不用这么紧张。”郑杰看得出来张殷的抗拒和尴尬。从他拉她衣袖她忙收回，然后眼神紧张不安。
“你真的很像高手。”
“高手？”
“恋爱高手。你很懂分寸，也很绅士，让我觉得你是个高手。”
“那你呢？”
“我？我是新手。”张殷本来就没有多少恋爱经验。
“我只是情商高。没那么夸张。其实我之前在H大见过你。”
“你也是H大的。”张殷很惊讶。
“嗯。我比你大两届。你在学校很出名，当时金融系追你的男生特别多。你后来有跟谁在一起吗？”郑杰完全以一个八卦者的心态问的。
“没有。”张殷摇摇头。
“那时候学院有十佳学生的一个评选，我看到有你，我发动全寝室给你投票了。”
“真的。”
“哎，没留证据。不过我没想到会有机会见到你。”表哥说给他介绍人的时候，他没多大兴趣，打趣说先发照片来看下，他要先过眼缘这一关。没想到发来的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