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入云三剑?”
天上的雪狐疑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凤雏自然尽晓江湖事,更何况近来你天上的雪在江湖上可是出尽了风头。”
雪晴露出担忧的神色,扭头看向天上的雪,“要不......”
“不,”天上的雪打断道,“凤雏尽晓江湖事却从不参与江湖斗争。”
“既然熟知凤雏的规矩那我也就直说了吧,五百两。”
雪晴面露喜色,将手伸进怀里欲掏出银票,老板娘冷笑摆手,“且慢,黄金而不是白银。”
雪晴蹙蹙眉将手缓缓伸了出来。天上的雪咧嘴轻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闪闪发亮的夜明珠。“这稀世的珍宝足值一五两黄金,我就当它是五百两吧。”说着,向老板娘掷了过去。
老板娘随手接住夜明珠,随意的瞥了一眼便收进了怀里。“夜明珠果然不错,但我凤雏做生意一向都是明码标价的,另外的五百两我会卖你一个物超所值的消息。”
“先说入云三剑的事吧。”
“入云三剑在大漠。”
“大漠?”
“他就隐身在天涯客栈天字一号房,多年前他在大漠里救了一个被强盗凌辱的女子。”
“那女子就是天涯客栈的老板凤仙。”
“好了,入云三剑的下落已告知两位。作为五百两黄金的交换,”老板娘看着天上的雪说,“鬼剑诀是至阴至邪的剑术,修的是心,越是到达上层的境界面对的心魔就更可怖。”
天上的雪嘴角的笑意倏地消失,“不劳凤雏操心,我自能应付。”
“那再好不过,不过作为交换,我必须告诉你,寒冷能够保持心智的清醒,这也是酒鬼隐居天山的原因。好了,二位请便。”
***
天上的雪和雪晴离开后,石屋背后的黑暗中开出一条可以容纳一个身躯的小门,小门里走出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头戴黑色面具的神秘人。
老板娘慌忙从椅子上滚下来跪到神秘人脚下,“主人,一切已按你的吩咐置办妥当。”
“很好,麻雀,”神秘人嘶哑着声音说,“天上的雪是块难得一见的宝石,我要好好雕琢一番,哈哈哈,他将成为我最杰出的作品。”
“主人,接下来......”
“不急,入云三剑这把剑沉静了太久,等着吧,这把剑会到达它最佳状态的,到时我自有安排。”
***
黑森林。
如花额头上冒出白色的雾气,洁白的衬衣已被汗水浸湿。南天紧闭双眼,凝神气定坐于如花背后,真气提上双掌间逼入如花体内。他脸色苍白,额上布满层层汗珠。
“停手吧,”如花挣扎了一下,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停手吧,你会死的。”
“你该明白,我是不会停手的。”
“可这样下去会耗尽你的真气的。”
“我答应了宗主会把你安然带回家。”
“宗主......”如花咬咬牙,“若是没有宗主的吩咐,只怕你连瞧也不会瞧我一眼吧!”
“不管有没有宗主的吩咐我都不会对你置之不理,因为你是神使,圣天门不可或缺的神使。”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是圣天门的神使,所以才让你不顾安危地来救。你可别忘了,你是圣天门的圣使。”
“这因为我是圣使所以我更不能见死不救。”
“嗷嗷嗷......”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那十名武士倏地警觉起来。
南天加大了真气的运输,重重地闭上双眼,重新进入到最佳状态。
“南天......放弃吧......不然你我都会死在这里的......”
“不想死在这里就闭上嘴,”这是他想到的唯一一个让如花闭嘴的办法。
如花安静了。
狼狗是追踪能手,而且还有夜视眼,再加上南天等人在森林里留下的踪迹太多,不消一会儿整整一百名死士在一只狼狗的带领下顺利找到了南天等人。
一支羽箭破空而出,为首的死士冷笑,长剑一挥将羽箭一分为二,箭头却丝毫不受影响,以电光般射入为首死士的右肩。为首死士轻哼一声,他深知决不能露出半点的胆怯,提起胸脯,长剑向前挥动,“杀光他们。”
死士们横眉竖眼,齐刷刷抽出腰间长剑,向前冲去,如虎似狼。那十名勇士亦丝毫不惧。其实早在一个时辰前他们就已布好了陷阱。刀口上磨炼出的生存的本领是恐怖的,这时候仁慈已是件奢侈的事。
一名勇士紧忙闪到一棵雪松背后,只听轰的一声,十余根粗壮的雪松木从天而降,冲在前头的死士毫无防备,一时间被砸死十一人。
死士终究还是人,有血有肉,有头有脑,见情况不妙便即刻调转马头。
为首的死士持剑的右手上划过一条醒目的血痕,一双眼睛布满血丝,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做出了领率的风范。“弓箭手,远距离射杀他们。”
倏地队伍分成两队,一队持剑掩护并随时准备厮杀;二队蹲下身子上玄拉弓。
那十名勇士见状也不惊,将早已备好的粗木头立于身前做挡箭牌,围成一圈,能攻能守。
死士见状顿时愣住了。突然一个死士向老大进谏,“可用火攻,到时他们定无藏身之处。”
为首的死士怒斥说,“蠢货,黑森林是我们的天菩萨,怎可以毁掉。”
那进谏的死士面如死灰,不敢再胡言。
“只能强攻了,”为首的死士顿了顿,“二队用弓箭手掩护,一队强攻杀进去。”
众死士点点头。
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魔宗死士,但有所命,誓死遵从。
二队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摸到了勇士的跟前,突然一片尖锐的惨叫声像毒蛇一样钻进为首死士的耳里,好几个死士趴在地上打滚,抱着血淋淋的脚呻吟。原来那十名勇士在地上插上了削尖的树枝。
百名死士已然去了三分之一,而那十名死士还未有如何的损伤。
这时,南天正如火如荼地为如花驱着毒。危险就在身旁,汗水浸透了衣裳,真气消耗了大半。
南天泰然自若。
如花脸上的紫黑色状缓缓褪去,增添了几分血红。她感到胸口不再那么闷,头上的沉晕感也渐渐淡去。她很想让南天停下来,可是她却动弹不得分毫,连简单的说话也办不到。
因为南天已封住了她周身的穴道。
他不想让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