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吓了一跳。还以为医疗机械坏了呢。对她再三检查才放心下来。
而笑笑呢?在检查室外见护士来去匆匆。突然爆粗口,差点就把医院给拆了。
思思躺在病床上,顿时成了重点保护对象,享受着五星级的待遇。
思思无限感慨,不知是否应该感谢笑笑,那飞来的巴掌。
要不然,她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古代千金小姐,才能享受的待遇。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光护工都三四个了。
初见时,她着实被这阵势吓了一跳,还以为在她失去意识的这几个小时里,她又传来了什么不好的噩耗呢。
那一刻,思思才清晰地意识到,平时在她面前大大咧咧的笑笑,家里的势力。估摸着就如红楼梦里的贾宁府般,唯一不同的是贾府宁府,逐渐衰败,笑笑家冉冉繁荣。
思思在看到笑笑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
怎么说呢,就好比她是一介平民,身边经常在一起玩的好朋友,竟是郡主。这种突兀的变化,让她有种不知所云的感觉。是不是以后她也可以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了?
笑笑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最后她出口问她:“笑笑你在家是否,也如黛玉宝玉般,婆子、随从、丫鬟各四五个?”
笑笑白了她一眼,差点用她手里的苹果向她砸来,“我看你这脑子真出了毛病,是应该好好让医生给你,彻底做个检查。你以为这是古代那个封建社会,我家向来低调,才不会搞那些,华而不实的表面排场呢。”
当思思醒来的时候,中午明媚的阳光,透过豪华病房的,那薄薄的窗纱,洒在病床里。
她并没有心情拥抱,那暖暖洋洋的阳光。头晕恶心依旧折磨着她。她只想起身大吐特吐,眼睛有些花,她刚要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手腕儿被人按住了。
“别动!”江慕刚进病房,把笑笑打电话,让家里的厨娘煲得营养粥送来,放在床头柜上,就见思思醒来挣扎着起身。
说来也巧了,他刚好就在家,坐在沙发上和老爷子下象棋,就听见母亲一声惊呼。
江慕摇头和父亲对视了一眼,暗想:这笑笑,准是又在外面惹事了。
当江慕听到熟悉的名字,失神时,他被他老爹给将军了。
原来笑笑失手误伤了思思。营养粥煲好以后,他就亲自请缨,担当跑腿小哥。
思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扎着针头。她已经来不及说什么,胃里又一阵拥动。思思猛地撑起身子“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江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吐了一裤子,酸腐臭的“水”。
思思呆呆地看着,被她糟蹋的裤子。脑中浮现出一句话来:侄债父偿、天经地义。他不能让她赔他裤子钱。
思思缩着头压根儿就不敢看,此时江慕的脸色。如果她被人这么突兀地吐了一身,她想掐死那人的心都有,就不难看出别人的心情如何了。
象是过了许久,她的背被大手轻轻的拍着,“好些没?”
思思的鼻子一酸,差点感动的泪流满面。心里感慨: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瞧瞧这气度,她拍马须溜加快马鞭都赶不上。
思思点头。江慕把她扶起,倚在他放在床头松软的枕头上,又从桌子上给她,递来一瓶纯净水漱口。
看着这水一样,俊逸的帅哥被她殃及的那么狼狈。思思很不好意思,“抱歉,要不……您先去换洗一下?”
思思见江慕走进了洗手间,她估计着,他已经无法忍受身上的不洁了。
这是有护工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案发现场。
笑笑进来的时候。她正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表现,自己对他的愧疚之心,如何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笑笑一只手提着水果篮,一只手拿这康乃馨花篮,倒是没白长,两只手。粉粉嫩嫩的康乃馨,要是平常她定会吐槽笑笑:就喜欢买些花而不实的东西,实在是有钱烧的慌,还不如救济一下她这个贫民。
笑笑倒是和齐展一样,都是个懂得浪漫的人。
以前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她每天都是在别的女同学,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度过的。让她有一个浪漫的骨子里的男朋友呢。
每当情人节来临,她就会收到一大束玫瑰,而且每年的每个有点纪念意义的节日,都会收到礼物。
有时,她暗自庆幸,还好送到大部分都是花,放几天就枯萎了,而是别的礼物,估计她的房间都放不下了。
笑笑走进是,思思才发现她的眼角红红的,像刚哭过没多久。
思思不期然地想起,被笑笑尾追的那个叫古城的男子。不用脑子想她就知道,他就是笑笑要等的那个王子。
这让思思更加明白了一件事。
别看笑笑她平时说话老把“荤菜”挂在嘴边。私生活整洁得很。别看有些人一带点荤菜就脸红,平时柔柔弱弱、安安静静。估计早就被辛苦耕耘了很多年了。(咳咳咳,嗯。这话绝对不是在说她自己,为毛她有点心虚呢。)
思思见笑笑情绪不高,给她摆弄了清香的流食,放在床上收缩出的桌子上。
难怪她嗅到了一种清香,原来粥里面放了薄荷。
她倒也没有客气,结过笑笑递来的汤勺,喝了起来,暗自在心里倒数着:54321。
果然,话未出口,叹先来。笑笑坐在床沿上,神情惆怅又气愤地缓缓说起她的故事——
我上高中的时候与父母他们一起生活在虞城,并在那里住了四年,只是有时候会回江城这小住一两天。大学的时候才搬回江城。
古城是我在高一的时候,有一次和父母闹不愉快,到处瞎溜达是认识的。
那时的他,还是个刚从影视专业毕业的落魄大学生。
当时不知道是我心不在焉,还是他走路太过匆忙。
我们一下子就撞在了一起。我还把他怀里抱着的古代男子华丽的衣服踩脱线了。
他看到那脱线的衣服,脸直接扭曲了,可吓人了。
我还以为他会对我大呼小叫呢,但并没有。他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讲到这里,笑笑明艳地笑了起来。
我正在想着,他该怎么办呢。谁知他竟从口袋掏出,那种红色的圆圆的东西,里面装的都是针。
我当时就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思思,你猜,他当时怎么办的?
他放飞自我得蹲在地上把脱线处,用针线细细里缝了起来。
我当时就嘲笑他娘。
他好脾气的并没有理我。
针线缝好以后,他抱着衣服又跑了起来。
我第一次见到那么新奇好玩的人,也跟着他跑了起来。
我很好奇他要干什么。
他见我的举动眼神闪过诧异。我怕他把我赶走,就高傲地对他扬起了下巴,似威胁。
最后,我才知道他是导演的小助理——打杂的。
他们正在虞城还不错的景点取景。
我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工作人员所很惊奇,但并没有阻拦我进拍摄现场。
我成功地混了进去。
那个脸长长的导演,惊讶地看着他旁边的我,估计心里在想:出去一趟从哪里拐来,那么标致的小姑娘。
他正要开口说话,被我抢先了,“导演好,我是他妹妹。”
当时我说完,他的表情和导演一样吃惊错愕,他倒也没有揭穿我。
我就像拜师学艺的小师妹般,还时不时伸出友谊之手,帮下小忙。
我才明白,原来经常看到唯美的画面,拍摄时那么搞笑。
其实那天我们说话都没有超过五句,大多数都是我教他:哥哥。
他:嗯。
我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儿的玩具板,那几天我天天往那里跑,片场里的工作人员大概都混个脸熟。
有性子直爽的人还问我,“你们真的是兄妹吗?”
我笑而不语,任凭他们在心里编剧情。当时我就在心里暗自吐槽:本小姐长得那么好看,他长得撑死了算勉勉强强。只要不眼瞎,一看就知道我在说谎骗他们玩。
一来二去,我们俩也慢慢熟了起来,一直到他们去下一个景点取景,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他们俩是怎么确定关系的呢?
大约一个月后。
他们的剧组杀青,他打电话问:我有没有空,导演允许每个工作人员带家属。
我当时怔了半天,都没有想起他,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你……你不会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我这才想起来。
可我哪敢说实话呀,说起来说出来多伤人家自尊,万一想不开自杀呢?我就罪过大了。
我想想也没有什么事儿。周日么,就欣然答应了邀请。
我去,在酒桌上我算是认识到什么叫海量。乖乖,这样是千杯不倒啊!喝酒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偶然间去一趟卫生间,才发现他的秘密——原来全部被他无声地抠了出来。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对他升起,丝丝缕缕的心疼了。
我估摸着,这也为了我们正式交往搞下了基础。
后来我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