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湾是之前买的一套公寓，离程氏较近。
程渡想起，索性就到这里住几天。
只是刚到楼下就能听见楼上一个窗户里传出的小提琴声。
即便程渡再怎么不懂音乐，却也听得出来，演奏者拉得很纯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
程渡让助理回去，自己则下车走到电梯前等电梯下来。
“叮！”电梯门打开。
许乘月抬头，面前一片阴影压下来，眼前是黑色的衬衫。
仰起头，视线慢慢上移。
胸膛，喉结，下巴，再到眼睛。
许乘月看清楚男人的长相，愣了几秒，转而垂眸看着大理石的地面，拎着手上的包。
绕过他，走出电梯。
擦身而过时，还隐隐能闻到男人身上冷冽的烟草味。
程渡走进电梯间，按了个“6”
进门时，手机亮了。
【季飒：出来吗？】
程渡轻嗤一声，把领带扔在沙发上，解开了一颗扣子，直接电话打过去。
没多久就接通了。
里面传出来季飒轻佻的声音：“你刚回国出来聚聚？顺便看看我家老头给我挑的未婚妻。”
程渡挑眉：“怎么？要结婚了？”
季飒散漫嗤笑：“怎么可能。”
“那你还娶什么。”
对面直接没了声音，季飒抬头看着在那边疯玩的女人。
疯疯癫癫。
哪里有那其他女人乖巧可人。
季飒敛眸，桃花眼漫不经心：“所以，不会娶啊。”
程渡抬手看了眼时间。
还早。
才下午三点。
“给我留个位置。”
季飒轻嗤：“行啊。”
*
“姣姣！”
许乘月四周看了看，找到姜姣的身影，对着她招手。
姜姣扭头跑过去，抱住许乘月。
“乘月！”
许乘月抿唇笑了笑。
“不是早上刚见过吗？又叫我出来。”
姜姣站好身子，撇了撇嘴：“这次是季飒组的局，叫来的都是些我不认识的人，索性你大概也没事，就叫你出来玩啊，天天闷着，你迟早要闷坏。”
许乘月勾唇。
“那好吧。”
姜姣把她拉过去，坐在沙发上，不远处坐着个男人，桃花眼开合成扇，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
一看就是那种风流浪荡子。
姜姣见她的目光落到了季飒的身上。
“乘月，这个是季飒。”
许乘月了然地笑了笑，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看起来好花心啊。”
姜姣无所谓的笑笑：“对啊！听说他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了。”
“你不伤心？”
姜姣抬眸，眼里是浓郁得化不开的墨色。
“有什么好伤心的，不就是个男人。”
许乘月眼睛转了转：“口是心非，你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姜姣下意识去擦，擦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被骗了，笑骂她：“你个小骗子。”
许乘月勾唇笑笑，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刚刚说姜姣口是心非，不是假话，作为她的闺蜜，许乘月了解她的性格。
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内心脆弱得很。
她说的不喜欢，哪里是不喜欢，分明就是喜欢到骨子里了。
感情这种东西，沾染了便难以脱身。
更何况是先喜欢的那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