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儿?”白苍葭笑笑,看到严悬出列,还故意酸了一把,“那就麻烦悬儿姑娘了。”周围的侍女又纷纷轻笑起来,几个羞涩地还用袖子遮住了咧开的唇。严悬到一旁点了个灯,提灯用轻柔娇怯的声音对她说:“公子小心脚下,别等等绊到,悬儿带你去。”然后就抬脚先跨了出去,白苍葭也含着笑,随了她去。
一路上,两人无语,甚至连对视都没有,一前一后走在刘府的小径上。严悬的脸,更是若充血一般通红。好不容易捱到吟风阁外,严悬转身欲走,省得两人都尴尬,却被白苍葭拦住:“你一个人回去不好,天色暗,不如跟我一起进去吧,等等我送你回去。”“是。”公子的话,不能不从吧,而且,她严悬也不是很想拒绝……心里,有点偷偷的欢喜。
她,不会真的是……
想着想着,竟愣在原地一时没任何反应。白苍葭走到前面,发现她没跟上来,叹了口气,回头,带着一抹纵容的语气:“在想什么呢,还不快走。”严悬才回到现实,将灯交给吟风阁的小侍仆,低头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顺从地跟在后面。
“你总算是来了,”刘玥抬眼看了眼进门的两人,“我还以为你被我一手刀砍死了。”“我就知道是你。”白苍葭撩袍入座,动作潇洒流畅。“来人,上菜。”刘玥看他风度举止根本不像个市井之人,心中不免有些起疑。白苍葭是个普通人?打死他.妹他都不信。“你倒是有几分公子的味道了。”
“谁说卖包子的都是乡巴佬了?”她浅笑着,“悬儿你也坐。”
刘玥一看,严悬的穿着就是标准的奴婢样子,有些不悦:“再怎么样,奴婢也是不能跟我们同桌的吧。喂,白苍葭,你再疼爱这女人,也不能坏了我的规矩。”
白苍葭对后面半句的意思不很上心,而严悬却是记得一清二楚,唇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而这一幕也刚好被刘玥看在眼里。白苍葭依旧没心没肺还嘴道:“你少来,当我不知道那张是卖身契?论身份,我好像也不配与堂堂刘大公子同坐一张桌子吧?”她叩击着桌面,眼神投向刘玥,一脸“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却被刘玥一厢情愿地理解成“她是我女人你不同意我撒手走人”,然后露出一脸“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你”的样子,但嘴上还是说:“你是我花了2000两银子专门请来帮我调理身子的嘛。”
白苍葭可看不懂他刘月眼神里那种不纯.洁的想法,径直吐出一个“屁”字给他:“你是缺了手缺了脚还是缺了你的小心肝?你刘玥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一个打十个都不成问题,几个时辰前还砍晕了小爷,你要么,阴阳失调!这种病我可医不好,你去趟妓.院我保证你第二天百病全消!”
刘玥的脸色变了变,当着女人的面,怎么能谈妓.院这种女人最忌讳的东西。可白苍葭好像面不改色心不跳,照旧笑得春风满面。正巧这时菜也上桌了,他也顺台阶下了,不就坐个婢女嘛!没事!他刘玥又不是忍不下来。于是他吩咐下人添置了一副碗筷,对着严悬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喂,那边那个,是叫悬儿吧,快点坐下来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