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茶。”严悬端来一盏浓茶,扶住她的后脑,将杯沿递到她的唇边,她张唇抿了几口,不耐烦地转头不想再喝。自己勉强支撑着爬到床沿,头一挨到枕头,睡意便沉沉地向她袭来。“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了。”她撑着想放下帐帘,却一个不稳,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痛……”白苍葭摸着后脑,疼痛冲醒了一些她的神智,她干脆和衣躺下,将鞋子随性地踹到一边,被子也懒得伸手拉起来盖住,就闭上了双眼。严悬摇摇头,捧着盆子出去了。
男人,什么时候才会懂得照顾自己,就好了。
所以,才需要一个女人在身边,不不抱怨地照顾他才行。
“你……严悬你在想什么啊!”她在井边拎上一桶水,一部分倒在了拿来的铜盆里,一部分给自己洗了把脸,这才将那股名不正言不顺的燥热压了下去。剩余的一些水,她拿去浇了浇井旁的一棵树。这棵树是刘府最看重的一棵树,相传是当初刘家的老祖先为了取得个功名,求个好兆头,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种下了这棵树,结果真的考上了榜眼,这棵树也就世世代代被传了下来,大家对这棵树的尊敬,不亚于对少爷们的尊敬。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都愿意来这里讲给这棵树听。严悬一边浇水,一边轻轻地对这棵树说:“如果你是真的有灵性,那就请保佑我和我的家人这辈子都能平平安安的。至于我自己……”她顿了顿,“我希望白公子能够多看我几眼,我感觉他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值得……托付一辈子的人。”
语罢,又红了脸。
等到水浇完了,她把水桶放回原位,自己端着铜盆回房,白苍葭的胸口起伏得当,看来睡得正香。走近一点,取下一块绸缎,浸水拧干,冰冰凉凉的,刚想覆在她的额上为她擦汗,却看见她紧紧皱起的眉毛。
“公子是做梦了么?”她含着一抹笑,轻轻问。
她伸手,白皙略凉的手指企图抚平她眉间的愁绪,另一只手捏着绸缎,拭去她额上的汗珠,再抹上她的脖子。细细做好,她又想到这样睡绝对会得风寒,便有些尴尬地轻轻触上她的衣领,往外一拨……
“你在干什么。”
严悬被这突如其来的沙哑声音吓到了,刚想抽回手,另一只手已经牢牢抓住了她欲抽回的小手。白苍葭的眸子里带着睡意和不明的暧昧:“悬儿,想趁机行色吗?”“没……没有!”惨了惨了,要给公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可是……”白苍葭一个用力,将严悬压到身.下,扔掉那块碍眼的绸缎,满意地欣赏着她潮红的脸颊,紧紧咬着下唇,眼里有浅浅的期待,“我想今晚就要了你,好不好?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