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拍之后,两组并进,妙妙经常对着替身各种深情款款,B组肖阳更惨,妙妙替身是个男的,他跟替身各种卿卿我我全靠自己的专业精神在撑。拍了不到一个月,剧组就要转战外景了,程峰私下跟妙妙说这部电影制作费用四个亿,宣传费用一个亿,总投资五个亿,全剧组没有一个流量明星,所以人工的费用并不大,花费最大的就是外景拍摄和后期特效,五个亿对一部电影来说不算多也不算少,咱们这剧本是你的作品,群众基础很好,只要他们在服化道上实在点,演员表演用心点,后期制作良心点,它就已经具备了火的体质,上档宣传主创必须亲历亲为,咱们主演都不是流量,所以非常需要临时粉和路转粉的支持。咱们这次外景就不搞其他剧组抠图那些省事的把戏了,实打实的拍,好故事,好演员,好制作,咱们怎么也得十亿票房吧,去掉院线分成,他俩才能一人4000万。
转战外景真的是浪漫又美好啊,两组并作一组,多少名山大川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妙妙在写这本小说的时候把很多她在书里看过的洞天福地都用上了,有些她根本没有去过,到了之后常常有种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得感觉。
这一天到了竹林池,一个传说池中盘龙的地方。妙妙没想到这个地方比书上描写的还要神秘美丽,翠绿的竹子长在水中,水面笼罩着浓雾,这个场景的故事是男主周免在池中洗澡,被女主花宇扬戏弄。肖阳是被小型吊车的吊臂放进竹林的,他上身赤裸,下面穿着棉裤,棉裤外面套着保鲜膜,即使帅如肖阳,这一身打扮依然让人提不起兴趣。
开拍之后,前两条都不行,有呵气,氛围不美,最后一条终于过了,肖阳冻得发青,吊臂把他吊起来的时候,他的表情极为严肃,到了岸上,他嘴已经有点发紫了,妙妙觉得奇怪,这么不抗冻吗。肖阳告诉她手臂有些发麻了,可能被水利的什么东西咬了,妙妙一看,左手上臂靠近手肘的位置有两个血点。
“可能是蛇咬的,带肥皂了吗?”她回头问。
“有一块透明皂行吗?”剧务问她。
“行,再拿个盆接一点水来。”妙妙边说,边扶着肖阳靠着水边的树坐下,然后用肥皂水使劲冲洗伤口。
“怎么样?”程峰问。
“不知道,我先冲洗一下,然后得马上送他去医院,需要注射抗毒血清。”妙妙说。
“好,我去把车开过来。”程峰去发动车子。妙妙给肖阳披上羽绒服,用自己得围巾把他裹紧,然后和剧务一起扶他上车。
医院离这里很远,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好在妙妙已经把伤口的照片给医院方面发过去了,没法确定是什么蛇咬的,只能用普通的抗毒血清,好在送来的及时,蛇也不是剧毒得,肖阳情况稳定下来了。几个小时以后,肖阳皮肤颜色恢复了正常,程峰给他买了粥,他喝了一些之后又睡了。程峰有点发愁,大夫说怎么也得养一个礼拜,那这一周不就白费了么。
“已经这样了不如让大家都休息一周,下周直接到藏仙洞集合。”妙妙说。
“也好,咱俩照顾他,其他人放假,我在群里说一下。”程峰说。
“你一个人就够了呀,再说我也不会照顾人。”妙妙说。
“不行,咱们轮流在这,时间长了我也熬不住。”程峰拒绝。
妙妙点头说好。程峰让她先回酒店,明早来换他,她本来就累了,也没推辞就回去了。
妙妙早上來的时候肖阳和程峰都还睡着,她把买來的早餐放在两张床中间的柜子上,自己坐在椅子上等着,肖阳睡着的样子也是极美的,像一尊神像,程峰均匀的打着呼噜,妙妙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她醒的时候看见肖阳正注视着她。
“程峰呢?”妙妙问。
“回去了,白天你陪我。”肖阳说。
“你能下地走动吗?”妙妙问。
“厕所我自己去的了。”肖阳说,“咱俩聊会天儿呗,程导我也不熟,没话题,聊聊你的爱好吧。”肖阳说。
“我爱好赚钱,没别的了。”妙妙说。
“我爱好给人算命,想算吗?”肖阳问。
“你算的准吗?”妙妙问。
“还行吧,给你算算?”肖阳问。
“算吧。”妙妙说。
“先说说你的过去:你不用心读书,对杂七杂八的东西倒很上心。学业平平,就业也一般。喜欢钱却没有大钱,也就温饱线上不到小康吧。感情方面没啥追求,得过且过,有个人对你好就晕,也不看看他和自己配不配。然后,你运势里有一劫,不大,此劫过后,你若能放下过去,便能一片坦途大富大贵。”肖阳说。
“放下过去是指什么?”妙妙问。
“放下晕人,再不去想他。”肖阳说。
“什么是晕人?”妙妙问。
“就是让你晕头转向的人。”肖阳说。
“那我要是不放呢?”妙妙问。
“不放你将一世被他所累。”肖阳说。
“那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还能再和他在一起吗?”妙妙兴奋的问。
“对,我怎么感觉你听不懂话呢?”肖阳说。
“我懂,你意思是说离开前男友就能一飞冲天嘛。”妙妙笑着说。
“懂了就好。”肖阳说。
“那他妈妈最后能同意我们在一起吗?你再帮我算算。”妙妙问。
“算不出来。”肖阳说。
“这个算不出啊,也许还得等吧。”妙妙自语。
“你那一言难尽的男朋友倒底何方神圣?他妈为什么不同意你们?”肖阳问。
“你都会算,没看出来吗?”妙妙说。
“那么细节的东西我看不到。”肖阳说,“说來听听,帮你分析分析。”
“我原来在亚投银行工作,他是我的直管领导,市行副行长。他家亲戚非富即贵,我家就是市井小民,他妈妈宁死都不让我们在一起,我就离开他了。”妙妙说。
“他无力反抗?舍不得背后的靠山?”肖阳问。
“我不知道,因为我偷偷辞职的,他在国外出差,我们没有见到面。我來西京之后再没跟他联系过。”妙妙说。
“你准备挣了钱再去跟他妈谈条件?”肖阳问。
“不,无论我有没有钱,过成什么样子,都不想再和那个女人有交集了。”妙妙说。
“那你还问他妈妈会不会同意?”肖阳问。
“我也不知道。”妙妙苦笑。
她想关若展,想和他在一起,就这一个想法,根植心底。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你很固执。”肖阳说。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据我看,你若是我也不会放弃。”妙妙看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