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听话,因为不这么做的话,她随时有可能“随风而逝”。
海风吹得猛烈,他们骑到了岛西的海滨公路上,段军贤的技术一流,霎时已经飙到时速一百二十,将两旁的风景狠狠地抛在脑后。
舒曼婷第一次明白了“飞”这个字的真正含义,原来就是这么可怕,这么目眩,让人连心脏都快要停止了。
这样奔驰不知过了多么久,段军贤总算停下机车,煞车声音粗嘎,车柏油上磨出一条白色痕迹。
“到了!·”他拿下安全帽说。
舒曼婷一阵头晕,轻倚在他肩上,抚着自己的胸口,希望心跳赶快恢复正常。
“怎么了?”他下车替他脱掉头盔,发现她脸色苍白得厉害。
“真的不舒服吗?”在学校他只是随口乱扯个病由,没想到害她真的应验了。
舒曼婷说不出话来,只是缓缓,做着深呼吸。
“没想到会让你这么害怕。”他搂住他轻拍,“你发抖得好厉害,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你要相信我的驾车技术嘛!”段军贤又心疼又嗔怪道。
“你到底要……怎样?”她已经忍无可忍了!难道混混老大都是像恶魔般放肆大胆吗?谁赋于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权利?!
段军贤静了片刻,深深望着她说:“我要你,全部的你!”
她摇头道:“不可能。”
他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拒绝,仍坚定万分地说:“我会融化你的。”
“休想!”她立刻瞪住他说;两人就这样瞪着对视,互不退让。
尽管从远处看,他们像是一对年轻情侣般互相凝视,实际上却正在进行一场角力赛。
直到一批观光游客来到,吵杂的声音才打断了他们。
“我们到那边去。”他拉起她的手说。
舒曼婷这时发现他们竟然站在一处宽广的高原上,除了绿草,便是红士,眼前还有一望无际的海洋。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但她也不会问的。
“这里是鹰嘴山,很美吧?等会儿可以看到夕阳。”他突然这么说。
“你就为了这个把我从学校抓来!?”她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他。
“我希望你看到海,看到夕阳,心情会好一点。”段军贤突然一脸平静认真的说,他目光仰望天空,别有一番别致令人感动的感觉。
但舒曼婷不这么感觉。
他指的是她父母过世的事情,她一听就懂。
“不需要你同情。”舒曼婷的话像冰一样冷。
这话,这口气让他火大了,一把拉住她到没有游客的地段去,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大声说:“我要你笑,我不要你一整天都绷着脸!你不能把这个理解为同情,我不准你这么想!”
无聊至极!她想着便转过头去面对大海,又咬起了下唇,哼,这么感动的话到他嘴里怎么变味了!?
“不准咬嘴唇!”他立刻说。
舒曼婷一边眉毛一挑说:“不准这,也不准那,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我是全世界最在乎你的人!”段军贤盯着她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