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知县让何顺和刘布先回家去,卢知县说他会尽快找到这个人。赵亮也听到这件事了,“知县,这不就是李水生吗,你到底为什么护着他,我现在去李家把他抓来,然后严刑拷打,问他钱虎和昨天晚上的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卢知县看着赵亮,赵亮说得也不失为解决的办法。但是严刑拷打肯定不行,抓到大牢里,如果外面还有怪事发生,那肯定和李水生没有关系。这也算是为李水生证明了自己。
何顺,和刘布刚出县衙就碰到了熟人,熟人和他们聊了一会,熟人听完他们的描述,立刻也想到了李水生。几个人一商量,打算去李家看看。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凌烟赶紧去开门,打开门这几个人凌烟可是一个都没见过。
“李水生呢,快出来,那就是个灾星”。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喊叫着。
水生那种耳朵,怎么可能听不见。他不知道应该出来,还是不出来。
水生还是出来了,那几个人看见了水生义愤填膺。但是这几个人又有些畏惧,当他们看到水生的眼睛的时候,他们就想起了昨天夜里那双眼睛,昨天晚上的他们怎么也动不了,那双眼睛盯着他们,看着他们咀嚼着带有血腥味的生鱼肉。
“李水生,你就是个妖怪,赶紧滚出烟波镇”,刘布不知道怎么鼓起的勇气说出这些话。
不一会又有一批人过来了,看见这边的事他们也过来凑热闹。
大家开始议论了,“你们知道昨天李水生这个妖怪在给何顺和刘布喂生鱼,多吓人,这妖怪不离开镇子,镇子早晚得毁在这小子手里。”
水生听着这些话,眼泪有些忍不住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从生下来那一刻自己就被叫做灾星,自己没见过父母。就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现在还被称作妖怪,要被赶出镇子。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谁能告诉自己。
眼泪一滴一滴流到了地上,这时一个人牵起了水生的手,那是爷爷。
“别担心,有我呢!”,爷爷对他说到。
“乡亲们,我孙儿昨天晚上一整晚都在家里,哪也没去,所以昨天晚上的事肯定另有隐情,我孙儿和大家的孩子一样,不是灾星,也不是妖怪”。
李土这样一说,门口聚集的人有得不再吵了,因为有好多年轻人从小就被告诉“不要惹老李家那个老头,但是碰到一些邪门的事自己解决不了,一定要去找他。”
卢知县也带着赵亮来了,大家又开始议论起来了,“卢知县来带走李水生了,这种灾星就不应该出现在烟波镇”。
赵亮和其他几个衙役,大声喊着“肃静,肃静”。人们终于消停了一阵。
卢知县自己走了进去,将门关上。卢知县看了一眼水生,叹了一口气。
“李叔,我把水生带到衙门里去看着,如果以后还发生怪事,这就证明和水生没有关系,要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卢知县也是好意。
“卢知县在你上任之前,有人应该告诉你,如果你有解决不了的事过来找我。这么多年,我也帮了你不少。你觉得我的孙子会是个妖吗?他犯了什么罪要被送去衙门?”。李土吐字铿锵有力。
上任那一刻起,来到烟波这个地方当县令,分配他的那个官员告诉他烟波是个祥和的地方,同时也是个不祥的地方,这个地方容易发生怪事,遇到扑朔迷离解决的事就来找李家人,这么多年李土也帮他解决了不少,自己怎么能得罪他”。
卢知县想到不如自己退一步,“李叔,我安排一些衙役守在你家周围防止镇子那些百姓做一些过激的举动,今天水生就不要出门了”。
李土知道这是卢知县的计策,虽然说得好听是保护,无非就是监视水生。
卢知县安排了赵亮和几个衙役守在水生家周围,卢知县和赵亮特别指示,千万不要让李水生出门。
赵亮和衙役们将旁边的百姓赶走,水生家也终于恢复平静。
水生呆若木鸡地坐在院子中央。旁边是离觉。
“我们现在是一个样,你是被别人打倒了,我是被自己打倒了”。
“谁和你一样,至少目前我还能动,不像你连走几步路都比较难。”水生真的有些想不通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事都能和自己联系到一起。自己灾星的称呼怎么也洗不清了。
“你知道昆仑离家吗?”离觉问道,从他说出那个语气,就感觉到了一种来自心底的骄傲。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水生现在的心情哪有什么心思管你什么离家,他现在就想问问那些说自己灾星的百姓们,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离觉并不管水生的感受,他还是说到。“昆仑离家,昆仑三大家之一,昆仑也叫天山,那是世界灵力最充沛的地方,离家人的血脉也是这世间所有人修炼天赋最好的,我就是离家人。但是从小我就被认为天赋不佳,在家族里,我也不受待见。天赋好的那帮兄弟姐妹,他们会被家族留在昆仑继续修炼,以后接手昆仑的事,而我只能作为巡查使在世界流浪,我来到一些灵地,有些人还因为我是离家人无比恭敬。而他们不知道我只是离家扫地出门的狗”。
水生看着离觉,这一刻水生已经感受不到离觉那天的孤傲,反而感受到了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卑微。
水生听完这些话,也没发表什么什么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在伪装自己,假面下的自己到底什么模样只有自己知道。
水生又回到自己的屋子,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爷爷走了进来“水生,不要管其他人的想法,你要记得你是烟波的守灵人,你要保护着烟波的人不要被妖所害,还要保护着烟波好的生灵不要被人迫害,这个工作本来就是即矛盾又复杂,所以现在的你一定要坚强起来”。
“可是爷爷,那些人认为我是灾星,可是我做的事都是在为他们好,难道我这一生都要在人们的误解中活下去。”水生本来以为自己成为了守灵人,烟波的人,妖,一切生灵都会尊重他。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曾经有一个伟人写过一段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你这些算得了什么?”
爷爷出去了。
离觉看着李土,对他说到“如果我能有你这样的爷爷就好了”。
李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了笑,他也摸了摸离觉的头。
离觉居然哭了,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的眼泪为何来得这么突然。
夜晚,凌烟白天帮着做了不少活。也没有多少时间修炼符术。她现在又去了那片河岸修炼符术,她还想见一见恒渔,现在家里两个年纪轻轻的人,整天在家里呆呆地坐着,几乎不说一句话。
凌烟又走到那片河岸,果然那个少年依然在那里。
凌烟有些开心,她想终于可以找到一个人可以开心地说会话了。
凌烟走过去。
“你又来了,凌烟”。恒渔没有回头,但是他知道除了凌烟也没有人认识他。
“你又在这钓鱼,今天没去镇子里送鱼”。凌烟问
“没有,今天还没有那么固执的鱼,怎么没和那个少年一起来”。
凌烟听了这句话,叹了一口气。
“水生最近很倒霉,有一个人死了,刚好那个人前几天骂了他一句。还有两个人说有一个和水生穿得一样衣服的人,晚上进入他们的屋子,往他们的嘴里塞生鱼吃,唉真的想不到怎么这么多巧合”。
凌烟说完还叹了口气。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你去调查调查,里面肯定有很多必然”。
恒渔告诉凌烟一条给水生脱去灾星的方法。凌烟想了想,她打算回家告诉水生。
凌烟喜出望外,我这就回去和水生,爷爷说。凌烟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回去了。
月光下的少年,本来刚刚属于他的热闹又回归平静。蝉鸣,蛙声,林子的鸟鸣,仿佛都在宣泄着自己内心难以抑制的欢愉,但是只有寂寞才是属于他的,恒渔。
从远方飞来一只乌鸦,黑漆漆的。接着他变成了一个人那就是夜栾。
“你要干什么,你这么做不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了吗”,夜栾语气里带着些许愤怒。
“你不是说为了师傅,为了我可以奋不顾身吗?忘了告诉你,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