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完,一人便跳了出来,直取申小余。
申小余大惊,刚才只是不小心倚靠到假山上,就会让对方察觉,赶紧对敌。
对方身穿青衣便装,头上却带着一张鬼面面具,手拿一把精钢长剑,身手也是不凡。
申小余虚刃在手,与对方打的是有来有回,鬼面男子身手凌厉,招招直取申小余要害。
鬼面男子心中震惊,从未见过虚刃这般无形无色,让他防不胜防,但是还好他实力轻微,自己力量比对手大了不少,还占据了些许优势。
申小余内心发苦,这眼前鬼面男子,颇为神秘,招式毒辣,自己虽说凭借虚刃,让他有些退避,但自己还是落入下风,长久下去,必是自己不是对手。
一旁的面无血色的中年男子,看着二人在打斗,也是不好出手,他本就有伤在身。
二人打斗动静虽大,可这假山附近并无孙家侍卫,也未引得他人注意。
申小余自知在这么下去,自己必败无疑,突然灵机一动,朝鬼面男子身后喊去:“师父!”
鬼面男子和面无血色的中年都是一惊,条件反射朝后方看去。申小余虚刃却是毫不留情,刺向了鬼面男子右肩。
鬼面男子看身后空无一人,自是知道被骗,“不好!”,还没反应过来,右肩剧痛。
申小余一击得手,立即后退,朝外退去,溜之大吉,不敢有丝毫逗留。
鬼面男子大怒,但是右肩血流不止,无法止血,又不好追击,心中也是恼火。
“大人,怎么办!”面无血色的中年男子着急说道。
“哼,不急,那人不知是谁,从未见过,夜色太暗,也未看清他的面容,只是那武器着实让人防不胜防!”鬼面男子说道。
“他也未听全我等所有谈话,应该不是盗匪中人,沈忱手下也未听说有这一号人物!”鬼面男子按住伤口,继续说道,只是伤口血流依旧不止。
“你这一阵子多加小心,应有不少盗匪潜入你们孙府。我还要回去疗伤,这武器着实诡异,我居然止不住血!”说完,鬼面男子便也离开孙府,只留下那面无血色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心中也是恼火,轻声说道:“又是哪来的势力!可恶,这东西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说完,也便离开假山,朝内府走去。
……
申小余一路气喘吁吁,躲在孙府外处不远,不敢多走动,路上巡逻的官军不少,还有一个神秘的鬼面男子。
“哎,可惜被发现了,不然还能多听一会,只是,是什么宝物,让这么多人感兴趣,真是心痒难耐!”申小余心想道。
“看来,这盗匪来氓城,都是因为这孙府中人坑了盗匪,盗匪是来报复。”申小余此趟也不算白来,起码知道了一些前因后果。
“经过我这一次,下面孙府估计会加大看守了,下次再来就不那么容易了,得想个办法!”申小余脑子在不停思考,眼睛还在盯着外面,生怕那鬼面人追了过来。
“哎,有了!”申小余心中一动,有了初步的计划。
……
这一大早,氓城也是逐渐热闹起来,小商小贩也在市集集中,陆陆续续人流量也多了起来。
氓城现在本质上是外松内紧,表面上大家和颜悦色,其实官军就在人群中涌动,盗匪根本就不能出头,可能还没站热就被捉拿,这几日,官军捉拿的盗匪已经不知几何,氓城大牢都已经快塞满匪徒。
方远倒还是和往日一样,出门继续游手好闲,刚打开自家大门,却见一人站在自己面前,眼前之人不是申小余,又能是谁呢?
方远大骇,哆哆嗦嗦说道:“英……英雄,怎么……怎么还找……找小人?”
申小余昨晚在阴影中略做休息,一早就到了方远门口,就在等方远出来。
“等你多时了!”申小余淡淡说道。
“想……想来英……英雄还有什么需……需要小……小人效劳?”方远已经不敢直视申小余了。
“你倒机灵,还真有一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忙!”申小余笑说道。
方远脸色变苦,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总觉着不是什么好事。
“你不必担心,于你而言,简单的很,事成之后,这些都是你的!”申小余说完,便把腰间的钱袋扔给了方远。
方远一看,顿时大喜,这里面魏盾可是不少,方远拿了这些,说话都不哆嗦了,直接问道:“英雄只管吩咐,小人能做到,必不推辞!”
申小余见状,便靠近方远,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些话。
方远听完,也是一顿,说道:“英雄,这不会屈了您的身份?”
“你不必多想,只管给我搞好就行!”申小余直接说道。
“嘿嘿,英雄放心,要是旁人还真的不一定能帮忙,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英雄只管先歇息,我现在就去!”方远也是包票小事一桩。
申小余也是不多说,示意方远去办,自己就待在原地,等待方远的消息。
昨日虚刃刺中那鬼面男子,申小余内心还有一丝快感,虽说是一瞬间,但是,也还是想到了七杀大人的话,赶紧吟念起《去魔心经》,使得自己冷静下来。
虚刃是神秘,自己似乎都是无师自通,自己的招式都是虚刃在引导,一切都是自己条件反射,申小余对这样的感觉有些心虚,总觉着很是危险,心想回到京都还是要多问问七杀大人关于虚刃的相关事宜。
等到了下午时分,方远才回来。申小余见到方远,等待他的说法。
方远说道:“也不知道那孙家二爷抽什么风,今天对我也是多加盘问,还好还是找着我表姐。”方远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最近孙家风声紧得很,基本不招家丁侍卫,还好我说动我那表姐,好说歹说,才说动。英雄,您到时候就是我表姐那远房侄子,进去孙家,在后院做个打杂扫地的,可还好?”
申小余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可以!”